是叫小一,妹妹就简单粗暴地取名“小二”。
年轻的蜂王似乎也明白“1号”是排在前面的、领头者的意思,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小二的智商就是普通宠物水平,远没有姐姐那么聪明,突然离开熟悉的环境登上飞船时还有点应激,缩在航空箱的角落里。小一却胆子很大,在航空箱里面用爪子敲门,要令如律放她出来玩。
之后到王宫,小二继续缩着不动,用了三天才出房间。
小一半点适应时间都不用,刚出箱子的那一刹那就直奔而出,就在花园里到处飞,标记自己的领地气味。
不过,近卫队和宫侍们更喜欢和小二一起玩——起码小二会欢快地接飞盘并叼回,而不是在她们发出“嘬嘬嘬”声的时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们。
时间转瞬而过,很快就到了新年。
跨年的那天,令如律把令妄行拉了过来。
令妄行第一次见到了大祭司令琼尘,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血缘者,只不过是单方面的
,令琼尘并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看着令琼尘的虫化特征,哀衣斗篷蝴蝶,回头看了看自己被改造扭曲的翅膀。
似乎也是蛾蝶类。它们本来应该是什么样子?
令妄行也看到了小一和小二,令如律没给她介绍两只次级虫的来龙去脉,也没说什么礼物,于是她只是看了看就无动于衷地挪开开了视线。
虫族的花历新年有不少传统项目,比如剪纸花。
古代新年的时候是冬季,没多少鲜花盛放,热爱鲜花的虫族就用纸花来代替做装饰。
这个项目不限雌雄都可以参与,冬天活儿少,一大家子姥姥妈妈女儿没事就关在家里做手工。
到了现代,冬天也有鲜花簇簇,但这个传统还是保留了下来。
这一晚王宫里也在剪纸。
窗外下着大雪,王都烟花照得夜色如白昼,大地雪茫茫一片。隔着隔音良好的窗户,犹如一场盛大的默片。
茶厅里温暖如春,复古的壁炉燃烧着,火堆里添了香料花瓣,散发出温馨春意。
小一靠在窗户边生闷气,她刚刚被宫侍放爆竹吓了一跳,搞明白这东西不是危险后就生气了——不是生爆竹的气,而是生自己居然会被它吓到的气。
令如律安慰无果,放她自己去了。这些天她已经明白,这小东西有很多自己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后,小一把自己哄好了,飞过来看她们剪纸。
令琼尘有一双巧手,剪出来的纸花栩栩如生。令如律不爱做手工,偷工减料,搞出来的花像残疾。
“若你以后有了孩子,孩子都不愿意接你做的纸花。”令琼尘嘲笑她。
令如律一摊手:“现在臣民就是我的孩子。信不信我把姨母你的完美纸花和我的纸花拿出去一起拍卖,孩子们更想接我的?”
令琼尘:“……”
她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令如律懒得剪了,把剩下的纸壳子都丢给琉夜和两条人鱼。
小一贱贱地张开下颚,咬纸壳玩,碎屑掉得满地都是。
三个雄性用心地剪着,力图在陛下面前展示出最好的一面。可惜陛下并没有看他们。
陛下正神游着督促精神空间里的令妄行做手工。
令妄行一开始不知道怎么玩,就咔嚓咔嚓把纸剪成小碎片,也不亦乐乎,和小一有异曲同工之妙。
“要像这样。”令如律看不下去了,给妹妹展示图纸。
令妄行依葫芦画瓢,手艺居然还行,做出来的槐花像模像样的,而且逐渐全情投入。
之前她和令如律相处的时候都要问这问那,这回一个剪纸就把她硬控住了。
令如律问:“你是不是从小没玩过什么游戏?”
虫族重视孩子,早教很丰富,比如说,几乎每一只雌虫小时候都拥有过全套的积木。
令妄行小心翼翼地剪完一个花梗,歪头疑问道:“玩具?我在资料里见过。”
令
如律:“行吧,那就是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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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的母父倒是给她买过洋娃娃之类的东西,但她比起换装,对把娃娃拆了更有兴趣。
后来过了那个年纪,她就更不玩了。
令如律对比着光脑里当前市面上最热门的积木,在精神空间里复刻了出来。
令妄行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丢下纸花过来这摸摸那摸摸。
图纸上示范的模型是蜂巢——几乎每只雌虫头一个会搭的东西都是六角蜂巢,自然界里完美受力的代表。
令如律对具有一定挑战性的事物更有耐心,搭起来得心应手,很快一个脑袋大的蜂巢就成型了。
令妄行视线里出现了那种小孩子般的崇拜,捧起积木蜂巢,小心地压了压,惊奇道:“……它真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