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上身了?
“大……大王饶命!”
郑荆山心中暗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当即,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求大王开恩,饶我一条狗命吧!”
“嗬,你这浪荡子弟,还算是识时务。”
陆远心中暗笑不已,自己随便演一下,竟然还真的将这小子给唬住。
表面上,则仍然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淡淡道,“念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咱便饶你不死。”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受!”
话音落罢,陆远直接抄起旁边一枚前朝的古董花瓶。
毫不犹豫砸在郑荆山脑袋上,给他来了发结结实实的爆头。
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瞬间哗啦一声砸得稀碎。
而郑荆山头上渗出猩红的鲜血,也直接昏死过去。
“啊!”
红锦尖叫一声,吓得面庞惨白,花容失色。
“嘘――!”
陆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冷冷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红锦颤声道:“我……我当然想活……”
“想活,就好办了。”
陆远咧嘴一笑,不紧不慢道:“今日,这郑荆山虽然是被我开的瓢,但归根结底,是选择宠幸你。”
“如果他醒来之后,去找三夫人告状,你我都只有死路一条,你说呢?”
“没错。”
红锦点了点头,哀求道,“刘远,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不急,先去给我去点笔墨来。”
陆远摸着下巴,自信道,“我自有办法,让这郑荆山将今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红锦虽然白天的时候,还被陆远臭骂了一通,并且因为他而挨了二十耳光,气得咬碎槽牙。
但此时此刻,她不得不完全将陆远当做自己的主心骨。
毕竟,她最为信任且效忠的三夫人,亲手将她送到了郑荆山的床上。
若不是陆远出手相助,恐怕自己现在早已被玷污清白,精神崩溃。
眼下除了相信陆远之外,红锦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当即,她立刻蹑手蹑脚转身离开,去为陆远寻找笔墨。
陆远则不紧不慢,在碧梧院中溜溜达达、上下翻找起来。
走着走着,他心中却愈发狐疑。
“这里的宝贝虽说不少,但都只不过是一些瓶瓶罐罐,或者文玩字画。”
“和我预期中的东西,一点都不沾边啊。”
碧梧院中的宝贝,虽然都算是比较值钱,有不少都是洪武爷钦赐。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陆远虽说是来当小偷的,但他可不差钱。
之所以深夜潜入这碧梧院,为的是寻找蕴藏有刘伯温大智慧的宝贝。
这么看来的话,凤梧的预言,也不是很准啊。
陆远找了半天都一无所获,只好随手拿了一枚看着还算顺眼的玉如意塞进兜里。
正所谓贼不走空……啊不,不虚此行嘛。
这时,红锦带着毛笔和砚台,蹑手蹑脚悄悄走回来。
“喏,笔墨。”
看着陆远握着毛笔,将笔尖沾上浓厚的墨汁。
红锦忍不住疑惑问道,“刘远,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陆远淡笑着反问道,“你知道这郑荆山刚刚为何给我跪下,还叫我大王么?”
“不知道。”红锦摇了摇头。
“嗯,我猜也是。”
陆远意味深长道,“你知不知道无所谓。”
“只要郑荆山,还有你家三夫人知道,就行了。”
说罢,陆远将郑荆山推到墙边,倚着墙角坐着。
随即不紧不慢拿着毛笔走上前。在他正头顶处的白墙上,行云流水地挥毫泼墨,写下一首诗。
鸡叫一声撅一撅,鸡叫两声撅两撅。
三声唤出扶桑日,扫尽残星与晓月。
一气呵成地写完后,陆远随手将毛笔扔掉,咧嘴笑着转头看向红锦。
“如何?”
红锦一字一字地,忍俊不禁噗嗤一笑。
“这叫什么诗嘛?”
“一声撅一撅,两声撅两撅,没有什么水平啊。”
“嗯,确实没什么水平。”
陆远点了点头,神秘笑道,“一个饭都吃不起的农民,能写出什么有水平的诗来?”
“不过,对于咱们现在的处境来说,正好合适。”
“来来,红锦,我教你,回来见了三夫人,你就这么说……”
当即,陆远将自己琢磨好的说辞,一五一十讲述给红锦。
红锦听得一愣一愣,愕然道,“刘远,你……你疯了吗?”
“撒下这等弥天大谎,万一东窗事发,老爷定将我们剁成肉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