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难不成妻子对自己开始不满了?
四月,樱花盛开的季节,东京咒术高专利用特权拿到一处赏樱之地,承担起的责任就是维护这一片地带的安全,不让咒灵危害到赏樱人士的安全。
四名身穿灰色竖条纹和服的学生安分许多,正在窃窃私语,“夜蛾的妻子?”“要喊老师,五条!”“夜蛾老师的妻子看上去是一个普通人。”“家入,正因为她是非咒术师,夜蛾老师在回家后才能感觉到远离咒术界的幸福啊。”
若无麻生秋也的插手,他们四人可能直到毕业都不会见到这位女性。
“你教学这么多年,我却第一次见到你的学生。”夜蛾夫人望着樱花树下的俊男美女,白色头发的少年极为出挑,穿和服的姿态就像是一位京都古老的贵族,另外三人各有风采,白头发的少年坏心眼的在摇树,使得花瓣漱漱落在众人头上。
“他们身份不一般。”夜蛾正道憋出麻生秋也教的台词,“不能轻易露面,其中白头发的那个学生……十五年来一直接受最高等的族学教育,今年首次出门上学,他一出生,暗网对他的悬赏破亿。”
“是特殊家庭里出来的孩子吗?”夜蛾夫人三观震动,“原来你是教导这些学生啊。”
教导普通孩子,与教导社会顶层的孩子的意义不一样,夜蛾夫人找到了过去丈夫神神秘秘的答案,她的丈夫作为老师很优秀,才能得到那些日本首屈一指的隐世家族的认可。
夫妻不沟通,家庭迟早要散,夜蛾正道慢慢尝试让妻子理解东京咒术高专。
于是,东京咒术师学校变成了一所隐世家族教学基地。
“怪刘海!还是老子有用!”
五条悟把夫妻对话看得一清二楚,连带看穿了麻生秋也和夜蛾正道串通好的“阴谋”:把他们带出门赏樱,是为了让他们不拆学校,和平共处。
夏油杰极为意外,五条悟居然乐意在普通人里表现“普通”的一面。
夏油杰呢喃:“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随手一个‘苍’,满口瞧不起普通人。”
五条悟用看“罪犯”的目光说道:“怎么可能!”
附近是达官贵人赏樱的专用地,五条悟已经足够顾忌普通人了,没有把樱花树摇断,而是孩子气的欣赏樱吹雪的美景,往日在京都见惯了的场景多出别样的滋味。
五条悟玩闹道:“老子知道这个世界是怎样的,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六眼”的世界是独特的。
在五条悟看来,诅咒,咒灵,咒术师,诅咒师……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这种离经叛道的话,五条悟不会说出来,五条家教会了“六眼”隐藏自己的部分想法,把非人的那一面掩盖在五条家任性少主的身份之下。
夏油杰确实不知道“六眼”的全部威力,叛逆心顿起:“没准麻生知道。”
五条悟一脸嫌弃地说道:“他那么弱……”看到的世界就不可能一样。
“不信我们去问问!”夏油杰拽走五条悟。
麻生秋也在帮家入硝子拍照,调整角度,不敢拍出死亡视角。
当夏油杰和五条悟过来,家入硝子摆拍的动作就少了几分随意感,离开原地,拿回手机,“麻生,他们找你的,我去给夜蛾老师和师母拍照。”
麻生秋也惊讶的发现五条悟冷着脸,一脸“老子没错”的表情看自己。
又怎么惹到五条悟了?
夏油杰为麻生秋也不平道:“是五条,他又开始洋洋得意了,按照他的意思,他能看清楚这个世界的本质,而我们都是一群看不清楚的笨蛋。”
一身和服的麻生秋也垂手而立,温文尔雅,听完了夏油杰的添油加醋说辞。
麻生秋也客观说道:“论微观,我们比不上五条同学。”
五条悟的尾巴简直要翘起了,昂首挺立,墨镜把眼睛挡的严严实实。
下一段话把牛逼上天的五条悟打回了原型。
“论宏观——”
“我要是没有看错,五条是属于上历史课会睡觉,上族学会翘课的类型吧。”
“古书有言,‘以史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
“政治0分的人是无法评价一个世界的。”
麻生秋也慢条斯理地说完,见夏油杰听了进去,莫名一笑。而后,他特别惋惜的对五条悟说道:“希望没有打击到你,五条。”仿佛出于坏心眼一样,麻生秋也劝导这位理科小少爷:“上课多听一听还有救,不能偏科太严重啊。”
由于“无下限”术式的运行关系,一直是数学高手的五条悟:“……”
哇,好狠毒的评价,老子看错你这只小橘子了!
你肯定不是老子家的品种!,
夜蛾正道震惊:“你写完了?”
麻生秋也不动如山,笑出三羊开泰之感:“夜蛾老师,小事一件。”
夜蛾正道麻木地收下检讨书,一目十行,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