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类的体内,降临凡尘,漫不经心地倾听管弦乐,目光俯视着每一个人在祭典上的一举一动。
白发少年掀开船帘,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老子出去一趟。”
船帘落下,海面不见人影。
宫岛多年来诞生的咒灵糟了秧,被五条悟以极快的速度一次性祓除,手法粗暴,身影一晃,多个短距离瞬移回到船上,五条家主的一壶酒都没有喝完。
五条家主放下酒杯,从衣袖内取出一条帕子,为五条悟擦拭脸颊沾到的血迹。
那是普通人看不见的咒灵之血。
凡是有才能的咒术师看见这一幕,皆要为那份杀戮的速度而胆寒。
“辛苦悟大人了。”
五条家主的眼中不会有半点畏惧,满满的心疼之色。
请假也要祓除咒灵,东京高专是缺人到了什么地步,天天使唤悟大人?
“……”
五条
悟动了动脸部,任由擦拭,手掂着一个从果盘里拿出的橘子。
黄澄澄的小橘子在他的掌心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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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九点能走吗?”
“不能。”
五条家主用怜惜神子大人的温和态度说出无情的话。
“你想去做什么?”五条家主问道,“是你的同学在邀请你去玩吗?”
“不是。”五条悟说完就靠在座位上,不再出声,神性一面压下人性一面。
“你让我回忆起多年前的‘祇园祭’,幼时的你离家出走,急坏了五条家,谁也没料到你会偷偷摸摸坐到京都花车的二层,顶替了童子的位置。”五条家主叹道,“如果你回答‘是’,我或许就放你走了。”
五条悟看也不看血缘上的父亲一眼。
超脱众生之目的“六眼”看尽了所有人的态度。
无聊。
仅此而已。
凌晨四点,玩的尽兴的一行人回到东京高专,麻生秋也和夏油杰被站在男生宿舍门口的五条悟逮了个正着,五条悟睁圆一双眼睛,犹如黑夜里发光的猫瞳。
麻生秋也瞬间头皮发麻。
惊艳又可怖,这就是“六眼”的杀伤力吗?
他眼看自己的宿舍门就数步之遥,痛苦地发现咫尺天涯。
守门的人说道:“别想解释,老子不听,老子确定被你和怪刘海遗忘了,你连伴手礼也没有带。”
麻生秋也心虚了几秒钟。
今天太忙了,谁还会记得已经请假了的五条悟啊?
夏油杰的想法就不一样了,底气十足:“我困了,五条,明天再聊行不行?”
五条悟说道:“不行!明天你们就会找借口了!”
五条悟说出想到的办法:“现在,立刻,带老子去玩一次。”
夏油杰拒绝:“不行。”
麻生秋也说道:“太晚了,能去的地方不多,你愿意去居酒屋吗?”
夏油杰的脖子险些闪到,扭头去看麻生秋也。
麻生秋也在廊道灯照射不清的死角下,被浓郁的夜色披盖一层纱衣,依旧能从脸部看见丝丝缕缕的温柔,仿佛只要对方开口,凌晨就愿意无条件地挤出时间。
“麻生。”夏油杰捏住麻生秋也的肩膀,“时间太晚了。”
麻生秋也单纯地陈述道:“可是他想去玩。”
麻生秋也享受到了花火大会的喧嚣与音乐节的动感,热闹过后是心灵的寂静。
这份寂静里正巧有五条悟。
15岁的五条悟有时间去玩,28岁的五条悟很难随心所欲去玩。
麻生秋也问道:“五条,要去睡觉,还是跟我出门吃宵夜?”
五条悟得意一笑,快步走来:“出门~。”
夏油杰咬牙:“我也去。”
今天不用睡觉了,直接陪麻生和五条嗨到天亮算了。
有了虹龙当交通工具,他们随便在市区找了一家营业中
的居酒屋,背着家入硝子,三名十五岁的少年占据一个大桌子,点满了宵夜,痛痛快快的达成通宵成就。
居酒屋原则上不允许未满二十岁的人进来,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规则可以灵活改变。
麻生秋也以乖巧的脸,用“家长马上就要来了,我们提前点好餐”的理由走进居酒屋,飞快下单。居酒屋的老板等了半天没见到家长的身影,菜品陆续上齐,他放弃赶人,谁让时间太晚了,三人消费的也够多。
居酒屋老板对服务员叮嘱:不能让那一桌点任何含酒精的东西。?”
三个高中生,没有一个成年人!
餐桌边,五条悟吃饱喝足,吵着要玩经常听到的“山手线游戏”,除了麻生秋也迟疑,夏油杰端着大麦茶饮用,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把游戏失败的惩罚条件由喝酒改为贴纸条。
山手线游戏,起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