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也……”
等了两个站,老人没有下车,五条悟等不下去了。
“陪老子站一会儿呗。”
五条悟厚颜无耻,仗着自己过生日就想要把麻生秋也拖下水。
一般再过数个站,前往东京郊区的乘客会锐减,没有什么乘客会去深山老林里闲逛,到时候就有空位置留给东京高专的学生。
坐在里侧座位上的黑发少年,即,麻生秋也闻言抬起精致的脸庞。
他在五条悟来的时候就看了对方一眼,又收回目光,在五条悟直呼“秋也”后,才仿佛注意到白发少年是找自己搭话。
麻生秋也目露微妙之色,看了几l秒头发与校服,故意问道:“五条少爷?”
五条悟立刻扭头:“好恶心的称呼!”
麻生秋也不再出声。
五条悟不是一个需要别人搭话的聊天人士,自我意识极为旺盛,迅速
盯着麻生秋也:“你怎么没戴红绳?又舍不得穿新衣服了?”
他的“六眼”看到麻生秋也校服下是旧衣服。
对方有钱了还这么抠门?
麻生秋也笑了笑,含蓄地表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五条悟:“嘁。”
五条悟:“你出来陪老子聊天,别坐着了。”
麻生秋也不理会,五条悟坚持不懈地说道:“老子的生日礼物在哪里?”
麻生秋也是空手的模样。
五条悟逐渐烦躁:“今天是老子的生日,不许对老子这么冷淡。”
五条悟单方面的吵吵嚷嚷了一会儿,老人总算待不住,下车了,把座位让给不用辛苦上班却懒劲十足的未成年人,走之前指责他:“现在的小鬼就是话多,不懂得保持安静。”
五条悟是一个你不触及老子,老子就无视你的存在,一点就炸地回话:“现在的老人就是没礼貌,不懂给学生让座!老子这样茁壮成长的花朵可是世界的未来!”
老人气个半死。
麻生秋也:“……”
不管有没有扮演剧本上的设定,他都差点笑出来。
没有老人后,五条悟一屁股坐下,掏出手机要联系夏油杰,吐槽麻生秋也。
结果——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咦,杰怎么不回复老子?”
五条悟嘀咕:“秋也,是你恐吓他了吗?他每次会很快回复老子的信息。”
在五条悟的身边,麻生秋也能清楚地感知到“无下限”术式带来的遥远距离感。
这人表面大大咧咧,实际上维持着烧脑的术式。
麻生秋也心下了然。
五条悟,现在发现不对劲了吗?这才刚开始呢。
麻生秋也保持沉默,眉眼一片淡然,抿着唇,接近于沉思,似乎听不见五条悟的发言。
这样的沉默保持到广播中的终点站为止。
“最后一站【筵山麓】。”
麻生秋也下车,五条悟在他站起身之前气呼呼地走开,仿佛想去找夏油杰算账。
司机回过头注视着两名少年下车,脸上写满好奇。
违和感。
全是违和感!
五条悟快步走在台阶上,每走十步,就停下等麻生秋也片刻。
麻生秋也不曾感激他的等待,反而礼让,不敢超过他,始终落后三步,弄得五条悟的汗毛直立,强烈怀疑是不是五条家警告了麻生秋也,导致麻生秋也不得不拿出尊敬五条少主的态度。
五条悟有了一丝不知名的压抑,兴奋的情绪“哐当”一下砸到地心。
这人是秋也没错。
这人的冷漠也不像是作伪。
今天是他的生日啊,是他对朋友索要礼物的日子啊!
“秋也,跟以前一样好吗?”
五条悟转过身,朝“六眼”一直注视着的黑发少年伸出手,指尖想触碰对方。
“……”
麻生秋也凝视他,十分疏离,黑漆漆的眼珠子倒映出五条悟。
“老子和你是朋友。”五条悟坚持不懈地递出手。
所以。
面对这样的五条悟,麻生秋也永远会抬起手,回应对方的友好。
两手接触的时候有停滞之感,如同触碰胶水。在下一秒,五条悟解除了“无下限”术式,扬起一抹对朋友的笑容:“秋也,你不生气了嘛。”
他以“六眼”和本能确认麻生秋也就是麻生秋也。
五条悟拉了一把麻生秋也,拽着对方往学校飞奔而去,“校门口怎么回事?你让人种植的灌木丛变成草坪啦!”
麻生秋也的声音在风中似笑非笑散开:“你进去就知道了。”
五条悟跨入东京高专。
笼罩学校的天元结界感应到陌生咒术师的存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五条悟猛地回头:“是你?!”
麻生秋也好不容易站稳脚步,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