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号。
江阙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自己是打错，随后欲盖弥彰地将电脑屏幕关上。
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看向闻槿。
“我确实和他认识的比较久。”藏在身侧、闻槿看不见的那只手有些轻微的颤，江阙问，“忽然这么问，是他做了什么吗？”
闻槿想，这种事好像没必要向江阙隐瞒，很干脆地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江阙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知道许岁聿的事情沈斯南不会毫不知情，他素来喜欢将一切掌控在手中，但具体的情况江阙并不知情。
江阙说：“他应该不会主动插手这件事。”
至于“许岁聿被闻槿听见冷嘲热讽”、“RE品牌陷入危机”、“养病出现在闻槿居住的小区”、“购入了同小区的私人图书馆”……
按照江阙对沈斯南的了解，除了第一件事，其余的大抵都在他的谋划中。
江阙不
知道沈斯南是否真的想要脱离这场循环，他对“活着”的渴求算不上强烈。
“……我对他的了解可能没有你想象中的多。如你所见，相比起我，沈斯南在克里斯托的风评很好。”
“但作为学生会长，以及沈家的正统继承人，他会想的比常人更多一些。”
江阙看着闻槿环抱着膝盖陷入沉思的样子，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
“但RE只是一个很小的品牌。不论是否被封杀，对沈斯南都构不成影响。”
他看得出闻槿忧心于许岁聿的品牌。
或许是开学那时候和许岁聿一起经历了一场校园霸凌的缘故，闻槿对后者始终都戴着滤镜。
……第一印象真是重要。
相比起彻底封杀RE这个品牌，让闻槿始终都对许岁聿保持着同情心，江阙更倾向于提前预防。
江阙并不想看见闻槿对许岁聿动恻隐之心。
他将电脑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语气很平静地继续问。
“……需要我和他说吗？”
*
闻槿这次没有直接接受江阙的帮助。
她觉得已经够麻烦江阙了，还是准备自己找沈斯南帮忙。
不过直接发信息好像有点突兀，闻槿对着空白的对话框思索许久，做了个决定。
她约沈斯南在他的私人图书馆见面。
沈斯南似乎对她的邀约有所预料。
他态度温和地接受了闻槿的邀请，并未多问。
既然有求于人，闻槿带了家中主推的最新甜品礼盒。
她提前了一些到，发现沈斯南人已经坐在窗户边的座位上了。
这次桌上是两杯热牛奶，他正在看书。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光线落在沈斯南的侧脸上，精灵感十足的耳朵染上了一层金色。
闻槿拎着礼盒坐到沈斯南对面，刚放下对上沈斯南的视线，又社恐了。
沈斯南弯眸：“看到我很紧张吗？”
闻槿咳了两声：“稍微有点…过会儿就好了。”
她坐下之后，沈斯南找了话题。
“这次没有把书带过来还吗？”
闻槿摇头：“我上次过来刷新了一下借阅的时间，打算还是把它看完。”
沈斯南弯眸：“嗯，看完之后我们可以聊聊。”
闻槿紧张地抿了一下唇。
“学长，其实今天我过来是想要麻烦你一件事情。”
她一紧张就飞快眨眼睛：“就是，你知道RE吗？就是许岁聿那个……”
“我知道。”
沈斯南搭在桌面上的手点了点，指尖搭上牛奶杯的边缘：“虽然我不负责沈家全线的产业，但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个项目由沈斯南父亲的一个关系稍远的亲戚负责，算是小有成效。
“据我所知，他的品牌目前运行的还不错。”沈斯南问，“有什么问题吗？”
闻槿坐直，有种被面试的感觉。
他表现的很有耐心，在听闻槿简短迅速地描述了发布会当天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恶性竞争吗？”
温和的学生会会长弯眸，话语依旧温柔，吐出的话语却有些凉薄：“我认可许岁聿的能力，但他也应该学会自己处理这种事情。”
沈斯南在涉及到家中产业的事情上，显得比起平时冷酷许多。
闻槿原本做好了两手准备。
沈斯南要么会很好说话，要么没办法帮忙，只是没想到他会用温和的语气这么说。
她呆了呆，随后小声道：“啊……好的，没关系，我再想办法。”
沈斯南看着她埋头喝了口牛奶，焦虑的小动作不断：“抱歉，是不是又吓到你了？”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掩唇，浅蓝色的漂亮眼眸中闪过闻槿看不懂的情绪。
闻槿赶紧说：“没有没有，其实我就是来碰碰运气，还是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