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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完之后,他便不感兴趣地再度收回视线。
下一秒,这个怪物不曾掩饰的低嗤声就存在感十足地回荡在对峙的两人耳边。
大概是被东尽和雷鸣接二连三的蔑视给激怒过头了,这个试炼者反而冷静了下来。只见他沉着脸逻辑清晰地开始介绍起了自己的能力来:“我的天赋叫做‘必承其重’,具体作用是能伤害选定者在意的人。”
“这么说你应该听懂了吧,东尽?只要我使用能力,你越在意的人就会伤得越重。哪怕对方和你隔得很远也一样!如果你听懂了,就将你到现在为止发现的所有线索都告诉我,别不见棺材不落泪。”
碍于雷鸣在场,试炼者没有说出“副本”之类的字眼。但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他的能力能作用到此刻位于其他副本里的人身上。
如果被他天赋锁定者真的有很在意的人在其他副本中,少不得真要受他的威胁。
先前他的同伴一再变成其他人的样子上门试探,估计也不是单纯地想暗杀他,而是能暗杀就暗杀,不能暗杀就试探出他的在意对象然后更好地威胁他。
怎么说呢?这位试炼者的能力和先前死去的那位是挺搭配的。他的手段虽然不怎么样,某些时候却也的确有用。
偏偏他威胁的是东尽。
听完这位试炼者的能力后,先前的疑惑全部解开的东尽默默把玩着手里的扑克。
随着扑克上上下下地交叠起落,他对着那个一脸得意的试炼者平静地开口道:“我听懂你的意思了,你的计划还不错。但很可惜,我没有亲人,没有友人,更没有爱人。”
“也就是说,我根本就没有在意的人。”
“这不可能!但凡是人,怎么会真的没有在意的对象?”试炼者闻言想都不想地反驳道,他甚至以为东尽是在编谎话骗他:“你可别想着蒙我。这说辞我听多了,到最后那些人不还是得答应我的条件。你就痛快点说出情报吧,就从我为什么伤不了这个怪物开始。”
闻言东尽轻轻叹了口气。
他平静无波的目光和那无所谓的态度使得试炼者原本的笃定之意逐渐动摇了几分。
一片沉默之下,他却又忽然听到东尽笑着改口道:
“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我好像确实有在意的人。”
还没等试炼者松口气,就听东尽继续说了下去:“或者说那不是人?因为我在意的是此刻注视着我的漫天神魔们啊。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好奇了,你的能力能伤到神魔吗?”
这人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去讨好最高宇宙的神魔?难道他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心里越来越没底的试炼者不免有点急了,他开始不管不顾地试着使用了天赋。
东尽见状也不阻止他,只是无聊地继续洗着扑克,像是好奇他究竟能伤到谁一般。
然而东尽在一旁悠悠哉哉地看戏时,这个使用天赋的家伙却仿佛被什么给反噬了一般突然口吐鲜血。不信邪之下,这人又硬着头皮尝试了一次,这次之后他竟然直接昏迷了。
“嗯?你搁这儿碰瓷呢?你该不会真的伤到哪位神魔、以至于被神罚了吧?”饶是东尽也被眼前这一幕给弄愣了。
他刚夹到食指中指间门、准备用以终结这家伙的扑克一时间门也没了用武之地。
如果说这人最有可能伤到的神魔……
东尽竭力克制着自己别向雷鸣看去。
毫无疑问,这个与他纠缠了一千个午夜的黑夜和戏剧之神是最有可能的家伙。
此刻他一旦看过去,副本外直播间门的观众们就极有可能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些什么。,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他这完全是在那一千夜里练出来的。
谁让这位失忆的神明用什么武器不好,非要在他面前使用画戟呢?他连完全体的攻势都能挡上一阵,何况是今天这种半成品版的?
此时此刻,剧院里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对战搞得一片喧哗。
就在所有人蠢蠢欲动地想要跑出去时,先前跟踪了东尽半天的试炼者终于趁乱混了进来。
或许是陌生人出现的时间门点过于古怪,又或许是先前打了半天两人除了一些余劲的震荡外半点伤没受,在战斗上过于傲慢的雷鸣下意识地朝来人瞥去。
正是他分神的这一刹那,东尽献祭寿命找准角度,顷刻间门俯身急袭。
他左手扔出的三柄银质餐刀被画戟一个回旋尽数挥落,然而他右手指间门紧随其后的两柄飞刀却分别划过了雷鸣的左脸、以及他骤然露出空隙的左侧胸膛。
要不是最后雷鸣本能地闪了一下,那两柄刀就不仅仅只是划过这两处,而是一柄刺穿他的眉心,一柄刺穿他的心脏。
不过划伤雷鸣也行吧。
东尽看着雷鸣伤口处逐渐溢出的黑色血液,知道他抹在刀上的剧毒已经起效了。
他本来就不是会讲武德的人。都到了和最高宇宙武力巅峰以命搏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