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看到了白灯笼吧?
这个死亡频率是不是太高了?
难道这个小村庄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布满血丝的蓝眸四处张望,在下一个拐角时,唐郁终于没有再看见挂着白灯笼的房屋,这里仿佛有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后面的房屋都是黑漆漆的。
车灯投射向前方,照亮了前方一道道白色人影。
这是一个个披麻戴孝的村民,他们中有人在吹着唢呐,有人举着纸人,更多的人站在后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面对不断靠近的车辆,那些村民毫不避让,自顾自做事。
郁辜按了一下喇叭,惨白的车
灯照亮了人群中一个尤为高挑修长的身影。
那道身影回过头,一个更小的黑影从那道白色身影上飞射而出?_[(,直接扑到了车头。
唐郁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看着车窗上的那双泛红的碧绿猫眼。
面包车停了下来。
一双修长的手抱起了跳到车头的黑猫,惨白的车灯照在了沈君行的眼镜上,反射出了一小片白色的冷光,他怀中抱着的黑猫在强光照射下,猫眼露出了一点红意。
……沈君行?
他怎么会在这里?
对面的沈君行似乎和唐郁有着相同的疑惑,他诧异道:“小郁?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郁想要将车窗摇下,不过下一秒,他的手就被郁辜的手握住了,“老婆,你的手好凉。”
干燥温暖的大手紧握着唐郁冰凉的手,郁辜一边对着唐郁嘘寒问暖,一边打开了自己那边的车窗,对着沈君行道:“沈医生,你好啊,我和老婆现在赶着要去结婚,麻烦你喊这些人让一让。”
沈君行挑起眉梢,他环顾四周,重新看向了郁辜,有些为难道:“如果要开车进去,恐怕不行。”
“你们坐在车里可能看不清。”沈君行指了一下那群忙碌个不停的村民:“路已经坏了,只能人下车走过去。”
坏了?
唐郁睁大了眼睛,这一次他看清了那些披麻戴孝的村民正在拿着铁锹埋头苦干。
是在修路吗?
但唐郁又看了几眼,马上推翻了他之前的猜测,因为他看见在这条人来人往、可供车辆行人同行的地方,被这群村民挖出了一个两米多长、不见底的深坑。
放下铁锹的村民们合力扛起了一具漆黑棺材,往深坑里面放。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唐郁惊疑不定道。
“双喜村最近出现了一种怪病,好端端的人一批一批突然就死了……”沈君行口中讲述的事情让唐郁莫名耳熟,郁辜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沈君行。
“那个患者刚见到我,只说了一句话也死了。”
“想到双喜村是小郁爸爸妈妈的老家,我就想过来看一看。”
沈君行这句话让唐郁的内心微动。
不管沈君行能不能解决掉这个怪病,这个心意让唐郁心生了一丝动容。
“这种怪病在村子里闹得人心惶惶,村民们从外面请来了一位阴阳先生,那位阴阳先生说,可能是有脏东西作祟,让村民们把死者埋在村里修好的路上,这样那不干不净的东西就会被彻底踩下去,再也不敢冒头了。”沈君行解释道。
“这是什么狗屁方法?”郁辜冷声道:“听起来就是个招摇撞骗的东西。”
唐郁很少听郁辜这样冰冷的语气,他看不清黑暗里郁辜的脸庞,只觉得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在黑夜里像是寒冰一样冷。
刹那间,这种眼神让唐郁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黎生。
明明郁辜和黎生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可这一刻,却好像重叠在了一起。
沈君行轻笑了一声,他附和道:“我也觉得这是个招摇撞骗的狗东西。”
“不过村民们倒是得到了一些心理慰藉。”沈君行叹息道:“这也是一群可怜人。”
表演了一波慈悲的内心,沈君行这才看向唐郁,柔声道:“村里的怪病还没确定是怎么回事,但郁辜的爷爷似乎是第一个得了这种怪病去世的村民,郁辜的家里还没有消毒过,难免会不干净,小郁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唐郁愣了一下,还没作答,就听到身边的郁辜对他窃窃私语道:“老婆,这个沈医生看起来才特别不干净,你看,他抱的猫眼睛都红了,不知道有没有狂犬病诶。好可怕哦。”
“叮咚!”
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起。
黎生:“我在双喜村有房,你要住吗?”!
风被拦了下来,像落叶一样拍打着车窗的东西也被拦了下来,但有一种东西是拦不住的——
前方传来了一阵唢呐吹成的哀乐声。
唐郁的心中一紧,他抬起头,看到黑漆漆的山脉里出现了一点光亮,像是荒无人烟的山上住着几户人家。
“咦?双喜村怎么在办丧事?”郁辜一边开车一边道:“我爷爷是村里唯一的阴阳先生,村子里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