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运气够好,三选一的选择题总会蒙对的,不是么?
六六大顺想了想,指向了那布满浓郁阴影、没有任何装饰的槐树:“这个吧。”
舍曲林和六六大顺走向了这条路。
这条路走了许久,四周连一点光亮都没有,别说是路灯了,就连房子都没有亮着灯的。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看到了一个亮着灯的小平房,那座小平房像是黑暗里唯一的灯塔,充满了希望和光明。
一群人排着队站在小平房前,从光明处排到了阴影中。
“沈氏诊所?”六六大顺念出了那平房墙壁上像是红色油漆新刷出来的字。
舍曲林的脸上没有多少诧异,仿佛有所预料,他面不改色地往前走,听到那在沈君行诊所前排队的病患们的交流声:
“沈大夫真是一个好人啊,给我们免费看诊。”
“可不是嘛,别看沈大夫年纪轻轻的,医术却好得不得了。”
“我给沈医生送礼物,沈医生都不收的呀。”
“......”
舍曲林走进了连门都没有的小平房里,他看到那个被人交口称赞的沈医生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前,穿着白色的医师服、戴着听诊器,口罩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专注凝望病人的漆黑双眸。
“沈医生啊,最近我总感觉我牙齿里面痒痒的,还有点痛。”病人说着张大了自己的嘴巴。
一旁的护士递上了专业工具。
沈君行拿过带灯口腔镜,他认真观察了一会儿,温声道:“老伯,您这是蛀牙了,是不是最近甜吃多了?”
病人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年纪一大把了也会蛀牙啊?我还以为只有小孩子才会蛀牙。”
“蛀牙是不分年龄的,如果不注重口腔卫生,不管什么年龄都会蛀牙。”沈君行充满耐心地解释道:“不过不用担心,只要我把蛀虫取出来,你的牙齿就没事了。”
说着沈君行朝着旁边伸出手,立刻有护士把镊子和牙钳递上。
“把嘴巴张大。”沈君行将工具伸进了病患的嘴里,几乎没费什么时间,他就道:“抓到了。”
说着,他将一根长长的红色藤蔓从牙床里抽出。
病人发出了一声惨叫,嘴巴张大到了极致,舍曲林可以看到这个病人口腔里占满了肉芽一样的红色藤蔓......
随着那根两米长、不断扭动的红色藤蔓被完全取出,沈君行柔声道:“手术很成功。”
六六大顺已经看呆
了,他喊了一声卧槽。
被治好的千恩万谢地离开了?_[(,下一个病人坐在了沈君行面前,捂住肚子愁眉苦脸道:“沈大夫,我最近肚子不舒服,好像吃坏了东西。”
沈君行听完了这位病人的描述,他将听诊器按在了对方的腹部上,沉吟了一会儿,在这位病人焦急的注视下,吐出了两个字:“怀了。”
六六大顺:“......?”哈?啥玩意?
病人瞪大了眼睛:“什么?!可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怀上吗?!”
六六大顺:“!!!”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你一看就是个男的啊!!!
“老蚌生珠,是有这种例子的。”沈君行淡定道。
病人捂住肚子:“可我老伴死很久了,这、这说出去多不好听啊。”
六六大顺:“......?!”哈?!你只关心晚节不保的问题吗?!
“孤雌生殖,虽然少见,但也能证明你的清白。”沈君行云淡风轻道:“但你年龄大了,怀孩子对身体负担太大了,这边还是建议打掉这个孩子。”
病人叹了口气:“还是打掉吧。”
沈君行颔首,他对着病人的腹部打了一拳。
一团缠绕成球的红色藤蔓被他从肚脐眼里打了出来。
病人感慨道:“神医啊。”
六六大顺:“?!”草啊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这么接受良好的样子!这样显得我很傻啊!
那个打完孩子的病人健步如飞地走了,一屁股坐下来的是一位一瘸一拐的病人,他对着沈君行唉声叹气道:“大夫啊,我脚疼了好久,特别疼,起了一堆水泡,疼得我都走不了路了......”
沈君行垂眸看了一眼病人脏兮兮的鞋子,而后他抬起眼,镜片后的黑眸投向仍然处于震惊状态的六六大顺,还有一旁的舍曲林,极为自然地使唤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过来看看他的病情。”
“哦哦。”六六大顺立刻走了过来。
那位病人脱下了鞋子,撸起裤脚。
没有屏蔽嗅觉的六六大顺感觉自己可能闻到了生化武器,他看向戴着医用口罩的沈君行,见到沈君行没有给他口罩的意思,六六大顺只能捏着鼻子继续看。
他看到那病人从脚底到小腿上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水泡,那水泡红红的,每一个水泡里都像装着一个红色小点。
坐在转椅上的沈君行连人带椅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