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忘记收回手中的枪。
她的枪口没法在这种情况下瞄准omega身下的人,她看见的情形也足够她反应一晚上了——可,可姐姐是alpha啊?纤纤她……她。
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握住门把,将虚掩的门关紧、落锁。
路易莎牵着仍在震惊中的小alpha到三楼,无奈道:“您……逾越了,会长卧室不能随便进去,这是基本礼节。”
她眼珠一动,看清扶泠手中的枪,严肃道:“会长也没有对不起您的地方。”
“……”
扶泠抹了把脸,枪收在腰侧,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路易莎顿了顿,忽而说:“昨日为楚小姐送晚餐时,被发情.热折磨的楚小姐将我当成了会长,我。”
后面的话适时停住,因为小小姐的枪口对准了她的眉心。
小alpha面上红晕未褪,眼中的恶魔印记却已闪烁着准备吃人了:“说下去?你做了什么?”
“……这是我编出来的谎言,昨晚的餐不是我送上去的,我也没机会被楚小姐当成会长。”路易莎双手举起,“您对楚小姐的在意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只是一个假设,都值得您在这种地方用枪来了结我。”
“而真正标记了楚小姐、与楚小姐睡在一起的会长,您又想过多少种她死掉的方式?”
一种。扶泠心说,只有一种,那就是一枪毙命。
应对尼弥西斯这样的敌人,若没有十全把握一击要她死,那么就该考虑自己被反杀的可能。
路易莎是在用这个假设逼出扶泠对会长的真实态度,结果显而易见。
“该睡觉了,小小姐。”路易莎温声说,“我会当饭后没有见过您。”!
发情期似一把刀将她的理智劈成两份,一份叫嚣着离有亲密关系的alpha近一些,最好缠在她身上,一份冷静地想尼弥西斯的话也不无道理,她今日的确不适合下床。
成为omega,拥有发情期,失去对欲望的掌控。这种身体不由自主渴求另一个人的分崩离析感,让楚纤既觉得陌生又觉得有挑战性。
她现在的想法还是她真实的想法吗?没被发情期影响的那个版本?欲望究竟是发情期强加给她的,还是她原本就有只是现在放大了?
她一边用微微发烫的眼神注视着银发alpha,一边随心所欲、天马行空,穿进棉拖的脚不知何时跟着思绪离开地面,趁楚纤未生出制止欲望前踩上平整干净的银色军裤。
粗粝感令黑发omega喉间飘出一声轻哼,听得桌上两个alpha眸色加深。
扶泠小脸通红将手边的热茶一饮而尽,醇厚的茶味与炙热的水温,不知哪个更有作用—
—反正她脖子也红了。
尼弥西斯自控力强得惊人,眸中激荡的红与黑似两种不同的黑暗势力在对抗翻搅,溢出来的杀机又在烛台带来的光明里伪善成上位者的矜傲。
“我能给你什么惩罚?骂你你也只会爽而已。”尼弥西斯平静地被激怒。
……?!!??[”扶泠差点被呛到。
她难以置信看着说出这种鬼话的姐姐。
你喜欢施.虐,凭什么以为纤纤会喜欢受.虐?!你简直……
“是。”
扶泠又听见omega懒洋洋的音色,她梗着脖子,实在很难转头看向应声的纤纤。
楚纤慢吞吞撑着身体站起,每往银发alpha靠近一步,后颈腺体也更烫一分,仿佛想就此融化在对方怀中。
她步伐已经不稳,一路扶着桌沿才勉强不软倒下去,最后顺利将身体倚在尼弥西斯椅背。
女人顾忌亲爱的妹妹在场,言语克制又高高在上,alpha掌握主动权是约定俗成的事,本不需要刻意强调。
所以听在扶泠耳中是类似炫耀的进一步压迫,听在知情者耳中则是欲盖弥彰的掩饰。
“我爽起来只会不管不顾弄疼伟大的尼弥西斯大人——您腰间的伤好点了么?今天训公会成员有没有站不稳?”
这话混着压下的气音慢慢说出口,omega没骨头似的趴着椅背,唇角挑了弧度。
扶泠盯着眼前空荡荡的杯子眼睛发直,她实在不晓得该把目光放到哪里。
尼弥西斯拽住肩上作乱的手甩到一边,侧眸:“听路易莎说你在阳台的躺椅窝了一天,站都站不起来的人是你吧。”
“路易莎总有看不到的时候。”
她的手仍是摁到女人肩上,借着这点力站起来,声音随着她的起身而幽幽远去:“比如等下关起门来让会长大人试试双腿合不拢的感觉。”
尼弥西斯:。
黑发omega路过扶泠的座椅,弯腰简单在小孩儿眉心亲了亲,当做晚安吻,然后说:“晚安,宝宝。”
扶泠呆呆捂着额头,在尼弥西斯近乎杀人的视线里羞涩回了句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