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可想而知。
然而一切还没结束,虞惊棠美丽动人的嗓音变得尖锐:‘你为什么要看她微博!’
楚纤一边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一边轻言细语问她:“你不想知道她讨人喜欢的原因吗?”
‘……你什么意思?一顿饭,你喜欢上她了?’不等楚纤解释,虞惊棠嫌恶地问,‘你恶不恶心?’
‘我警告你,你别用我的身体做恶心的事!否则我直接从……’
楚纤没有顺着虞惊棠的逻辑往下走,而是拉回一开始自己的节奏:“她的直播平台有两百多万粉.丝,微博有三百多万,从评论区和点赞数来看,活粉很多。”
‘……’怎么还说上了?虞惊棠要气疯了,‘你不准看了!现在关掉!’
楚纤没有关掉,她很认真地说:“你长得比她好看,惊棠。她有的东西,你也可以拥有,甚至双倍、十倍。”
说着,楚纤点开直播选段观看。
虞惊棠听这一声‘惊棠’从自己嘴里喊出来,同样的声音、不同的语气就好像成了另一个人嘴里吐露的爱语,该有一根细细蚕丝从这温柔中生出来,轻轻巧巧系在她荡在庄园屋顶的脚踝上。
原本无法联系的两个人就此有了联系。
于是虞惊棠低头去看自己的腿,摁在裙摆的手略略收紧,将柔软好看的布料抓成褶皱。
虞惊棠的小姑是国内有名一所美校的校长,同时也是省内美术家协会的副会长,另有一大堆美术领域的荣誉头衔。
若虞惊棠按部就班学习、毕业,虞小姑有无数种方式将她捧成行业内炙手可热的新星。
可虞惊棠的坏毛病太多了,前些年言语上的不敬彻底将虞小姑得罪死——想也知道,她连这栋别墅都无法走出去,早已失去正常交际的能力,且一颗心常年泡在又苦又酸的黑水里,千疮百孔、尖酸刻薄。
她的目光狭隘,只能盯着眼前一张画纸,对画纸之外的世界懵懂得像个刚出生的孩子,只会用哭闹撒泼来表达自己的诉求,旁人哪里看得懂。
虞惊棠厌恶扶
瑶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网上从未见过扶瑶本人的粉.丝却能对扶瑶这样热衷,又是为她正名,又是刷礼物支持,还会在扶瑶相关的日期——比如生日、直播纪念日、养猫纪念日……这些无聊且平凡的日子为扶瑶自发举行各种活动。
扶瑶不会画画没关系,多得是人免费为她设计头像、直播海报,扶瑶不会唱歌也没关系,有喜欢她的专业人士为她作曲填词、为她修音……
明明只是一个人,却因得到的喜爱太多,间接拥有了这么多不必经过刻苦学习的能力。
楚纤的指尖越往下滑,见到的粉.丝评论越多,虞惊棠越是难以自抑深深的妒忌。
‘一群傻子。’虞惊棠评价扶瑶的粉丝,‘她说有鬼就是有鬼?谁看见了?不过一些偶然发生的小事,一个二个吓得门也不敢出,啧。’
“能让人相信也是一种能力。”
跟她唱反调的副人格真是太讨厌了!
精神世界的庄园还原速度逐渐变慢,虞惊棠死盯虚空中一点,错过老仆人趴在血泊中起不来的身体、烂花烂草散发的臭味、大鹅脏污的羽毛。
她咬着的唇颤颤,最终这丝脆弱的颤抖爬上她的眼,令那双漂亮的桃花眸坠入春水里,溶溶漾漾:‘你就是来看她的!说什么我会变成她这样,你根本……’
乖一点。?[(”楚纤安抚这个全世界最委屈的小孩,“你不要死了,死啊死的,我头很疼,没办法跟你好好说话了。”
虞惊棠立刻说:‘谁要你跟我说话?’
默了会,虞惊棠又纡尊降贵与副人格说:‘你刚刚说的话,还记得吗?说什么,我会变成她这样……我是不想变成她的,她这个蠢样有什么好?但你说出口了,你就得……’
“嗯,别着急。”
‘我没急!’
虞惊棠恨不得将话中的感叹号变作数十个直直戳到副人格脸上,好让她别自说自话、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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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人格掌控身体的时间变长了。
楚纤与虞小姑见了一面,一顿饭的功夫便让这位充满艺术气息的优雅女人暂且放下隔阂,愿意把她的作品放到最近的画展里面去。
“丑话说到前头,我不只负责你一个人的作品,你不到场,我也介绍不了你是我侄女。”
虞小姑并不认为虞惊棠目前的状况能钻进人堆里对着那群有钱人微笑,更别说其他社交了。
她也不愿意太早在公众面前跟这个不定时炸.弹扯上关系,省得以后翻车将她扯下水。
“我会到场。”
虞惊棠竟然这么说。
虞小姑有些诧异,但没多少惊喜,她反而担心虞惊棠的出现会搞砸她的画展。
之后事实证明,虞惊棠是有点本事的,靠着那张走哪都不会逊色的脸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