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修为越高。
不过妖狐如今的修为怕是不
能再用狐族的方式去估量了。
金殿中不分昼夜点着合.欢香,再淡的香气这样长久以往的点都浓得可以呛死人了。
身披红纱的妖狐懒懒倚在美人榻中,百无聊赖用长指甲拨弄眼前胖嘟嘟的蛊虫。
每每吸食道人给她的丹药,她的身体会因倍感满足而诞生出其他渴望。这股渴望却并不需要刻意满足,短暂的渴求、欲.望会渐渐随着她轻吐出去的炙热气息渐散。她更享受这个过程。
莹白温软的皮因方才的亢奋氤氲出瑰丽的粉,如新熟花蕾最先染红的内部,给人一种可以提前采撷的诱惑。
眼波流转间盛出丝丝餍足后的柔媚,金眸中竖着的那条深色瞳孔却难掩独属于兽类的阴冷戾气,两者交杂在一起,衬出些许危险迷人的性.感。
她随意撩起眼皮看向殿门,又眯着眼狠狠戳了下蛊虫的壳,弄得蛊虫狼狈窜逃。
起先得知道人一月得回林国一趟,妖狐根本没当回事——我可管不了你舟车劳顿,答应我的丹药和血须得按时给我,否则你那清微楼里‘蛇鼠一窝’统统烧了干净。
不过道人往往安排得当,在北岚与不在北岚清微楼都能正常运转。
直到某次道人回来,腰间挂着枚绯红花印。
她猜着是瞎了眼的皇后亲手给她烙上,中途必定脱衣、必定耳濡厮磨、必定肢体交.缠。
种种场景在脑中描摹一遍,道人那张熟悉的脸便变得狡诈可恶了——去林国究竟是为了救命,还是为了和皇后缠.绵?
明明是北岚国师,身心皆为北岚,居然敢惦记它国皇后?当初在金殿中求她疼爱的话也当没说过?
她唤来道人,让她当着自己面褪下衣衫,并逐句讲解皇后如何烙印、如何与她亲密。
道人一回来就钻进药房试药,那会脑子都不太清醒,一一照做、实话实说。
当妖狐听到皇后曾从背后抱着道人,慢慢在她肩上研磨出红痕时,红绸子暴起失控,险些扎穿了道人。
之所以没真的扎穿,是妖狐嫌弃道人身上有别人气息,她懒得脏了自己的东西。
看着道人无所谓生死只在意药房中熬着的药的模样,妖狐气了一会又不气了,只觉跟这么个蠢货多说一句都白费口舌。
妖狐的换皮之术并不熟练,先皇帝是因换脸失败而浑身腐烂所以被废,现任皇帝这张皮亦是只撑半年就不行了。
如今有了个长相更为相似、性情更为特殊的道人,妖狐懒得再搞一张脸,反正道人的清微楼就在白露宫不远处。
像是怕自己忘了这张脸,所以须得有个东西在身边时时回忆。又像人格分裂般绝不承认有谁能与那人完全相同,满足于寻找道人身上截然不同的点——
不需要她主动寻找,此时的道人又疯又痴,和她的月月于性格上没半点相似处。
妖狐很满意道人的存在,并由衷希望她的疯她的痴她的不正常能继续保持下去,以这张完美到不忍破坏分毫的脸。
可这张脸——不该被皇后亲吻、拥有,这是她的东西,烂也该烂在北岚。
当道人哼着不知名小曲儿、举着去厄伞摇摇晃晃来到金殿中,面对的便是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她因吞食太多毒物导致隐隐有些发红的眼珠轻轻一动,落到妖狐白软的身躯又挪开,猩红的唇咧开一个笑:“娘娘金安。”
那只被玩.弄许久的蛊虫早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妖狐单手支着脑袋,侧躺着而流畅勾人的腰臀线条玲珑有致,白而紧致的腿.肉在红纱遮盖下流露出些许挑逗意味,搭在身前有一搭没一搭轻点的指尖似是某种信号,妩媚地招惹谁心底被深渊死死封存的怪兽。
离得远,闻不见她身上是否被合.欢香浸透,却总觉她的一牵唇一侧眸幽幽散着甜而诱的诡香,明知不该靠近,又忍不住去将那些蹭过她身体的气息一一吸入肺腑。
道人慢慢转着去厄伞,银刀似一阵阵强.迫清醒的铃声,让灵魂在如梦幻境与现实中拉扯。
“从今日起,你不准离开皇宫一步。”妖狐厌恶这串清铃,“把你的破伞丢了。”
伞柄一顿。
道人抬手抚摸眼前最近的银刀,眼珠不看妖狐:“娘娘知道我去林国是为救命。”
“呵。”妖狐轻笑,“本宫倒要看看你一次不去死不死得了。”
系统:‘太过分了!宿主宝宝为她做了辣么多!只是出国一趟都不允许……’
楚纤:‘稍安勿躁。’
系统:‘诶?宿主你清醒着呐?’
不知是不是魂丢了三分之一的缘故,宿主吃了那些药丸不是假疯,是真疯,在此期间系统无法与她正常对话。
而且据宿主之后所言,她还很喜欢这种要疯不疯的感觉……
“娘娘,”道人歪着头,“我去林国是为救命。”她语调很奇怪,不复往日的温和从容,多了点麻木的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