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说她没看清门主尸身上的情况?”
陈微明很给面子地拱了拱手:“还请严四爷赐教。”
严良节:“因为她跟外面的人有联系。老五有时候会外出,时间不定,或者三天一出门,或者五天一出门,她武功与我伯仲之间,如果我有意跟踪,只要注意保持距离,她就不会察觉。我一开始没有察觉规律,可最后发现,老五经常会去不同的店铺里逛逛。”
云维舟立刻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作为花鸟使,跟踪嫌疑人属于基本功,做多了这一类事就会发现,大多数人的行动轨迹都相对固定,总是往不一样的地方跑,也是一种异常。
严良节:“调查过后,我发现那些店铺有一个共通特点,就是最近经常招收零工,于是再去调查那些小工的身份,最后发现,他们身上藏了老五写的信。”他抬起眼,看向人群中的某个方向,“收信人是陆月楼,陆公子。”
“……”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中忽然绽开一道刀光。
刀光拖曳得很长,竟给人鲜花吐蕊般
徐徐绽开的错觉。
直到光芒尽散,不知何时已站到严良节身边师思玄做了个收刀的手势,众人才终于能确定,方才这一刀果然是她发出的。
与此同时,地上掉下一枚从中断成两截的暗器。
钱大富微微茫然。
她武功不差,方才却未能看见暗器是何人所发,又是怎样被从中斩落。
陈微明低头,目光从分成两截的暗器一直移到严良节身上——方才那枚飞针是冲着严良节的死穴去的。
飞针细如牛毛,从荀慎静袖中打出时,速度快得就像人脑海中的一个闪念。
以师思玄方才的站位与距离,那几乎是不可能被拦下的一针。
师思玄凝视荀慎静,语气很平静:“荀姑娘,如果你再对证人随意动手,我也会对你动手。”
荀慎静的语气也很平静:“少居主武功高强,在下佩服,不过若是有人出言污蔑公子,在下绝不会视而不见。”
“……”
陈微明意识到一件事——荀慎静此人的武功比所有人预想中的都更高,可能不比简云明弱多少。
那么陆月楼呢?他出手更少,旁人对他的功夫也没有准确的预测。
或许对陆月楼来说,最优选项依旧是以德服人,但要是有必要,他并不介意用武力压下反对的声音。
陈微明立刻看向玄慧,客客气气道:“玄慧大师,在下想与你做个交易。”
玄慧抬目望向她。
原本挂着他手腕上的完整佛珠,大半都已被一颗颗捏成了粉末。
方才他一直在闭目诵经,试图平复心绪,不过显然不怎么成功。
陈微明:“你去帮师姑娘,我替你查清明相大师的案子。”
玄慧轻声:“何为查清?”
陈微明:“消你心中魔障。”
玄慧终于放下剩下的半串佛珠,他睫毛低垂,淡淡:“那若是查不出……”
陈微明:“若是查不出,大师随时取我项上人头。”
云维舟神情有点凝重——她久闻玄慧的名声,如果说红叶寺内别的和尚不会随便对人动手,那玄慧说要砍人头,哪怕冒着触犯门规的风险,也一定会去试试。
她想打岔,可玄慧没给旁人质疑的机会,直接道:“时间?”
陈微明:“就以三日为限。”
听到那个“三日”,众人面上都有惊异之色。
三天功夫,陈微明都未必来得及赶到案发现场。
玄慧低声颂了句佛号:“君子一言。”
陈微明微笑:“自然是一诺千金。”
陆月楼听着两飞快达成协议,面露无奈之色,随后主动出言安抚下属:“阿荀,在外面做客,你先别与人动手。”
荀慎静垂手,道:“是。”然后退到陆月楼身后,一副放下飞针好好说话的样子。
钱大富:“……陆公子怎么不早点开口。”
陆月楼:“下次遇见这样的事,陈姑娘拉拢别人前,可以先与陆某商量。”然后又笑,“难道严四爷说了是我就是我吗,可有什么凭证?”
严良节出言指证陆月楼,当然也是做好了准备的,当下道:“在下擅长模仿字体,当时拿到那封信后,伪造了一份放回去,原件依旧在我手中。”
话音方落,陆月楼的目光不自觉变得有些凛冽。
那些去店铺内打零工都只是略学过些拳脚的普通人,以严良节的轻功,在那些人身上偷信拿信,完全能做到不会惊动对方。
陆月楼微微闭目,叹息:“陆某忽略了,严四爷能进问悲门,自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技艺在身。”
严良节此人擅仿写,擅窃物,如果不是明面上跟了岑照阙,指不定早就成为了武林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新人大盗。!
严良节:“调查过后,我发现那些店铺有一个共通特点,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