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不敢干涉官府中事,除了适当帮官府减轻一下人员压力。
其他人反应速度差一点,但在朝轻岫等人的演示下,也陆续明白过来,其实不是箱子里的东西被替换,而是当时的马车上多了一些装满石子的箱子出来。
朝轻岫向穆玄都一示意,后者打开车厢,当着众人的面复盘了一下方才的机关。
当日官兵们从后面放入木箱,再从前面取出木箱,加上运货的车厢甚宽,当中就存在一个可以利用的空档。
穆玄都先将装了蜜饯的箱子放在车厢前部,然后在上面蒙了一层黑布,从后面看起来,就跟车壁差不多。
在运送途中,只要找机会将黑布抽走,装了蜜饯的木箱便神不知鬼不觉地与其它箱子混到了一起。
过来护送鹅卵石的高手中,最早发现异样的是李归弦,他是依靠高手出色的听力,直接捕捉到了穆玄都做手脚时的动静。
可惜当日护送税银的队伍里,没有哪个高
手有他这样的功力,而且那时候的马车数量太多,就算有什么小动作,也难辨别。
一位捕头道:“可是我们事后检查过所有箱子,里面装的都是石头。”
朝轻岫笑:“不知什么时候查的?”
那位捕头:“自然将箱子运回县衙之后……”
说到此处,捕头忽然打住,显然是明白了什么。
当时箱子已经运回县衙府库,如果有人提前准备好了相同的箱子,很容易就能鱼目混珠。
毕竟情况混乱,柯向戎手下那些官兵因为身具嫌疑,通通被暂时隔离,当成“证物”的木箱全都交由本地县衙管理。
按照朝轻岫的推理,有且唯一有机会做成这件事的人,就只有本地县令寿延年。
本地库房在寿延年的控制之下,只有他能提前准备好鱼目混珠的木箱。
捕头感觉自己脑子有些晕,不过还是坚强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按照帮主的布置,倒也能说得通,只是现下没有证据,县衙中的存银也都是官银……”
官银与官银自然是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算存在细节上的差异,旁人也难以加以分辨。
一念至此,六扇门中人心内都懊恼不已,后悔自己将木箱交出去得太早,事到如今,无人可以证明在码头那边只有部分箱子里装的是石头。
朝轻岫眨了下眼:“也可以有证据。”
捕头瞬间把脑袋垂得更低:“那个,人为制造证据,六扇门也是不提倡的。”
尤其是大家这会子还站在燕雪客面前。
捕头想,真要这么计划,那总得背着点上司……
朝轻岫闭了闭眼,感觉这位捕头比自己更适合走武林路线,进一步解释道:“当日我在酒肆上旁观,一时多事,就伸手在箱子上做了些记号。”
燕雪客望向朝轻岫。
作为见识过朝轻岫本领的人,他自然清楚那句“一时多事”不过谦辞而已,对方会这样做,是因为她在事发之初,就清晰预料到了后面会如何发展。!
朝轻岫扫了眼穆玄都,后者微微躬身,安排手下将其余箱子也一一搬下,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全部打开。
前几只箱子里都是蜜饯,后面的却全是鹅卵石。
唐驰光:“……只是一部分箱子改变了,另一部分却没有?”
燕雪客摇头:“不,其实路上没有出任何,只是……”
他叹了口气,不知是为自己,还是在为同僚的工作水平。
朝轻岫:“不瞒诸位,税银失窃那天,在下就在不远处的酒肆上看着,瞧见柯大人在查过前面的箱子后,就将街道戒严,至于剩下的证物,自然拉回到了县衙当中。”
闵绣梦此刻显然也反应了过来,看向朝轻岫,片刻后叹息一声,道:“当初实在应该请帮主随行照拂才是。”
朝轻岫欠欠身:“闵三爷何出此言,朝某江湖草莽,实不敢干涉官府中事。”
燕雪客默默看了朝轻岫一眼,一言不发——不敢干涉官府中事,除了适当帮官府减轻一下人员压力。
其他人反应速度差一点,但在朝轻岫等人的演示下,也陆续明白过来,其实不是箱子里的东西被替换,而是当时的马车上多了一些装满石子的箱子出来。
朝轻岫向穆玄都一示意,后者打开车厢,当着众人的面复盘了一下方才的机关。
当日官兵们从后面放入木箱,再从前面取出木箱,加上运货的车厢甚宽,当中就存在一个可以利用的空档。
穆玄都先将装了蜜饯的箱子放在车厢前部,然后在上面蒙了一层黑布,从后面看起来,就跟车壁差不多。
在运送途中,只要找机会将黑布抽走,装了蜜饯的木箱便神不知鬼不觉地与其它箱子混到了一起。
过来护送鹅卵石的高手中,最早发现异样的是李归弦,他是依靠高手出色的听力,直接捕捉到了穆玄都做手脚时的动静。
可惜当日护送税银的队伍里,没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