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脑部的血液供给,实在算是一举两得。
许白水:“说起来,那样东西究竟被埋了多深?”
朝轻岫:“你还记得咱们按照宿姑娘推测出的地点挖坑时,一共挖了多深吗?”
许白水点头。
朝轻岫一本正经地叹了口气:“比当时还深一倍。”
李归弦完全是凭借对朝轻岫的信任,才沉默地坚持了下去。
许白水默然,然后忍不住笑:“都怪当时咱们都脱不开身,才让李少侠独自辛苦。”又道,“门主知人善任,才为平常不太有存在感的李少侠安排了最为合适的工作。”
陆月楼肯定防着朝轻岫偷偷去找兵书,但他估计跟很多人一样,都逐渐忽略了李归弦的机动能力。
许白水:“我猜当日在山道上找到的东西应该也是书籍类的,否则韦通判不会说那是兵书。”
朝轻岫颔首,然后道:“确实是类似的书籍,少掌柜要看吗?”
许白水态度很谨慎:“暂时不。”
朝轻岫笑了一笑,也不勉强。
在说完了东西的发现经过后,她继续解释陆月楼的死亡问题。
“首先是王四郎,当日他好容易想明白了耕读与寻找东西之间的关系,又怎么会不利用一番,借机解决自身贫寒问题。”
听到这里,许白水忽然反应过来:“我记得,来王家老宅的第二天,门主曾和王四郎一块去林子边打猎……”
朝轻岫看着许白水,面孔上逐渐浮现出了柔和的微笑:“是啊,少掌柜好记性。”
许白水:“……”
她默默抖了两下。
难怪朝轻岫会特地跑去打猎,许白水相信,自己要是带了脑子,肯定当时就会觉得情况不大对劲。
朝轻岫对人的态度颇为和气,与王四郎一起打猎时,肯定会说笑几句。至于说的是什么……想来朝轻岫又是急人所难,在有意无意间,点拨了王四郎几句,帮助他解开了“父亲分割田地”与“暗示孩子们到农闲时节再来老宅寻找东西”之间的关系。
许白水感叹:“难怪那么多年来,王四郎一直没想明白老父的暗示,结果刚遇见客人上门投宿,立刻就有所收获。”
王四郎没能耐悟透老父的叮嘱是一方面,更不幸的是,他还遇见了乐于助人的朝轻岫。
倘若他是个好人,被点拨不过是被点拨了,要是心存不良,那么来自朝轻岫的帮助必然会让他的命运往严酷冷峻的方向偏移。
当时自觉有了答案的王四郎想利用自己掌握的信息来哄骗兄长,引诱对方独自离开老宅,前往林地边缘。王四郎相信等自己害死对方后,就能将杀人的罪名推到路过投宿的客人身上,然后从容继承哥哥的遗产。
王三郎一直看不起弟弟的脑子,所以压根没想过对方会借机欺骗自己,当心怀杀意的王四假装不经意地把朝轻岫点拨的内容透露给王三后,王三立刻上了当,最后他因此身故,还将画留在了死亡现场,而陆月楼也顺理成章地以为那幅画跟东西埋藏的地点相关。
等王三郎死后,陆月楼本来可以去询问王四,奈何王四被制住后,立刻自服假死药,陷入到无法询问的昏迷状态。
许白水:“他手上的药不像是普通人所有。”
朝轻岫承认了许白水的猜测:“王四郎不晓得江湖上的事,以他本人的能耐,当然很难将药拿到手中。”
许白水看了朝轻岫一会,恍然大悟。
她也依稀记得,前段时间诸自飞曾安排人手去过怀宜城那边一趟。
——问悲门人马众多,在王四郎来之前,大可以随便安排个人假装偶遇跟他聊几句,再找机会赠以秘药,并提醒王四郎遇见大危机时,可以依靠此药保住性命。!
许白水点头。
朝轻岫一本正经地叹了口气:“比当时还深一倍。”
李归弦完全是凭借对朝轻岫的信任,才沉默地坚持了下去。
许白水默然,然后忍不住笑:“都怪当时咱们都脱不开身,才让李少侠独自辛苦。”又道,“门主知人善任,才为平常不太有存在感的李少侠安排了最为合适的工作。”
陆月楼肯定防着朝轻岫偷偷去找兵书,但他估计跟很多人一样,都逐渐忽略了李归弦的机动能力。
许白水:“我猜当日在山道上找到的东西应该也是书籍类的,否则韦通判不会说那是兵书。”
朝轻岫颔首,然后道:“确实是类似的书籍,少掌柜要看吗?”
许白水态度很谨慎:“暂时不。”
朝轻岫笑了一笑,也不勉强。
在说完了东西的发现经过后,她继续解释陆月楼的死亡问题。
“首先是王四郎,当日他好容易想明白了耕读与寻找东西之间的关系,又怎么会不利用一番,借机解决自身贫寒问题。”
听到这里,许白水忽然反应过来:“我记得,来王家老宅的第二天,门主曾和王四郎一块去林子边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