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奇,一个爽快,两人很快聊到了一起,他们不谈朝野之事,只说各地风土人情。
许鹤年没有去陆月楼身边时,曾随商队走过许多地方,也听各地掌柜说过许多故事。
陈二公子对那些故事很感兴趣,两人一直聊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告别。
一位世家子走过来,笑:“许兄讨人喜欢,连二公子也高看你一眼。”
许鹤年发现跟自己说话的人乃是一位侍郎的公子,面上露出诧异之色:“怎么连你也直接喊他二公子……”
那位世家子微笑不语。
许鹤年沉吟片刻,随后“啊”了一声,面露了然之色,拱了拱手:“多谢兄台提醒,许某明白了。”
当今天子宫中曾有一位陈贵人,他很喜欢陈贵人,可惜这位贵人寿岁上有所不足,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并在去世后被追封了皇后。
被追封的陈皇后生前只育有一子,那位皇子正好在家中排行第二,不过因为老大早逝的缘故,算是天子年龄最大的孩子。
二皇子跟其他年长些的姊妹弟兄们一样,都与孙侞近走得比较近。
据说二皇子是个十分恬淡无为的人,个人资质只算中上,更可惜的事母亲已经不在,平时并不像王贵人跟郑贵人的孩子那样跟皇帝亲近。
虽说谁也不觉得殷二殿下有继承皇位的可能,但他到底是皇帝亲子,能够与他结识,对于商业世家而言,也不是坏事。
许鹤年:“我得回去打探打探,看看这位二公子喜欢什么,若他也能喜欢不二斋的东西……”
他没把剩下的话说完,不过众人都很明白,许鹤年看中的绝对是殷二的带货能力。
民间一向喜欢追捧贵人们的吃穿用度,擅长赚钱的许大掌柜就很注意收集各类御膳方子,哪怕做出来的菜肴味道平平,也能卖出好价格。
方才的世家子哈哈一笑,道:“那就祝你财源广进。”
许鹤年也跟着笑。
他结交殷二,卖货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受朝轻岫之命,打入本地社交圈子内部,为对方前来定康做好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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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进京以来,许鹤年除了顺路查一查家中买卖的账目、为母亲跟兄弟姊妹们挑选礼物,剩下的就是宴饮游玩,他性格开朗,出手豪阔,很快就认得了不少酒肉朋友,那些人舍不得这么个有钱又豪爽的少掌柜,苦苦挽留许鹤年,让后者预定好的启程日期因此一拖再拖。
许鹤年也确实值得旁人挽留,他出身大富之家,很有些斗鸡走狗的本事,甚至能让鸡犬配合起来表演,而且鸡犬的行动间甚至可见阵法之形。
某位新与许鹤年结识的世家子不由感叹:“足下不愧是不二斋许氏的人,连游戏也玩得比咱们精致。”
许鹤年却摇头:“家母从不肯纵着孩子们胡乱玩耍,只是我们几l个年轻些的姊妹弟兄们闲时不爱读书习武,反而凑在一块变着法地去淘气,大家集思广益,才折腾出了这些玩意。”
不少人眼馋许鹤年的斗鸡与走犬,很想花钱买下,最后甚至叫到五千两银子的高价,就在众人感叹着许鹤年的生意天赋时,这位少掌柜有大手一挥,很干脆的将鸡犬送给某位刚认识不久友人。
不二斋中自有巡养动物的熟手,斗鸡跟走犬的成本其实并不高昂,却让他获得了一个赠人五千两礼物的名头。旁人更因此大肆夸奖许公子的慷慨,并为听到故事心动,产生了买点同款商品来看看的念头,直接拉动
了不二斋的动物销量。
类似的事情还有许多,本来很多人都觉得觉得许鹤年进京?[(,除了查账游玩外,肯定有着打探京中消息的目的,
现在则是认为,许鹤年进京多半也负担了帮着本地商行做大做强的任务——毕竟自他出现以来,周边不二斋的营业额就直线上升。
许鹤年非常勤快地外出游玩,数日后,在一次以踏青为主题的饮宴中,他又与那位陈二公子碰面。
数次相见中,许鹤年都没有表现出主动结交的意愿,那位陈二公子反而像是起了点兴趣似的,走来与许鹤年说起了话。
一个好奇,一个爽快,两人很快聊到了一起,他们不谈朝野之事,只说各地风土人情。
许鹤年没有去陆月楼身边时,曾随商队走过许多地方,也听各地掌柜说过许多故事。
陈二公子对那些故事很感兴趣,两人一直聊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告别。
一位世家子走过来,笑:“许兄讨人喜欢,连二公子也高看你一眼。”
许鹤年发现跟自己说话的人乃是一位侍郎的公子,面上露出诧异之色:“怎么连你也直接喊他二公子……”
那位世家子微笑不语。
许鹤年沉吟片刻,随后“啊”了一声,面露了然之色,拱了拱手:“多谢兄台提醒,许某明白了。”
当今天子宫中曾有一位陈贵人,他很喜欢陈贵人,可惜这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