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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 第 50 章 春狩日(六)

会在意,你也不必当真,就当……是个意外吧。”

“今后咱们依旧谁走谁的路,互不相犯。”

谢琅忍不住笑:“这是打算提起裤子便不认人了?瑾瑜,你可真够无情的。”

“我本就是个无情人。”

卫瑾瑜淡淡在谢琅身上掠一眼。

“谢唯慎,你是第一天知道么?”

谢琅复笑了声,神色不变:“我自然知道,我只是不知道,昨日咱们做了那么久,你是怎么有力气自己走回来的,又是怎么做到衣袍滴水不沾的。”

“看了为了将为夫始乱终弃,夫人是做了万全准备啊。”

卫瑾瑜没有理会他的讽刺。

两人都沉默着。

谢琅忽问:“还难受么?”

空气静了静。

卫瑾瑜冷漠道:“你可以出去了。”

谢琅点头,把书递回去,声音放缓了些:“狩猎就不必去了,猎物我会让人帮你备

好,到时候直接去武官那里登记便可。

卫瑾瑜重新拿起书卷?,一扯嘴角。

“不用了,我不需要这种关怀与补偿。我早说过,昨夜的事,不必在意。”

“指挥使大人自忙,我就不送了。”

谢琅几不可察皱了下眉。

显然不理解,对方这种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就这般令他厌恶么。

便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等谢琅离开,卫瑾瑜方搁下书卷,独自出了会儿神。

他提前准备了两套一模一样的骑射服,是料到雍王不会放过这个能对付他的绝佳机会,提前筹谋而已,和谢琅并无关系。

就本心来讲,如果不是那壶酒牵涉到雍王,经不起查,谢琅就算被药活活憋死,他都不会理会。

他习惯往前看,没有回忆旧事的习惯。

可出了这种意外,和谢琅发生这种牵扯,还是令卫瑾瑜感到很闹心。

因为谢琅这个人,归根到底是不属于他的。

这世上觊觎他这副皮囊的,又何止谢琅一个。

平日床笫间偶尔放纵一下也就算了,这样糊里糊涂睡了,算什么呢。

所幸都是男人,睡一觉而已,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失,权当被狗咬了吧,卫瑾瑜无情想。

卫瑾瑜同时不免想到了上一世。

上一世,他也参加了这次春狩,只不过是以闲人身份。如以往参加任何一次宫宴、游猎活动一般,坐在角落里,看着旁人热闹。

那时谢琅刚逃出上京不久,他这个被抛弃的卫氏嫡孙,自然也成为众人私底下议论的对象。

上一世,那壶下了药的酒,也曾送到他的面前,只是那时他知道自己毫无倚仗,毫无反抗之力,一整夜都警惕着,没有沾任何食物和酒水,只吃了几块随身携带的糕点果腹。

萧楚桓自然不肯罢休,夜里竟趁他熟睡之际,偷偷潜入他的营帐,意图行不轨之事,幸好他提前藏了匕首在枕下,关键时刻,割破手腕,将血喂进了萧楚桓口中。

那时他怕被报复,不敢去刺萧楚桓,只敢刺伤自己。

这一世,他不再毫无倚仗,终于得以出了这口恶气。

虽然这份快意,无人可分享。

但两世春狩,他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而萧楚桓躲在帐中不敢见人,便算是对他重生以来,拼尽所有往上爬最大的回报了。

臂上伤处又在隐隐作痛。

卫瑾瑜卷开左侧袖口,见一夜过来,臂上那两排牙印果然肿了起来,也不意外,取过伤药,往伤处洒了一些,便继续伏案看书。

虽然身体还隐隐不适,但大白天的,他还没有蒙头大睡的恶习。

卫瑾瑜一直在帐中待到中午,手里书已看完大半,正准备休息片刻,忽听外面传来一阵骚乱,伴着急促的马蹄声。

这动静显然不同寻常。

卫瑾瑜搁下书,出

了帐,就见营地里尘土飞扬,一列列锦衣卫正策马往猎场方向奔去。

卫瑾瑜拦住一名正往外奔的玄虎卫,问:“出了何事?”

那玄虎卫脸色难看至极,气喘吁吁道:“陛下在猎场遇刺了!”

卫瑾瑜心骤然一沉。

忙问:“陛下可有事?”

“险些出事,幸好一名侍卫及时替陛下挡了一箭,才没酿成大祸。”

玄虎卫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圣驾遇刺的消息很快传开,恐慌气氛无声蔓延,不多时,天盛帝便被锦衣卫团团护着回到了御帐,接着,随行的大小文武官员也都匆忙停止狩猎,回到了营地里。

所有人皆被喝令待在营帐里,不可随意走动。

卫瑾瑜与裴昭元及另一名裴氏子弟同住一帐。

裴昭元难得也吓得面色雪白道:“这些悍匪,也太大胆了些,竟敢潜入猎苑里行刺圣上,用脚趾头想一想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