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慢慢露出一点戏谑笑:“我倒不知,这上京城里还有能求到金银贵物的寺庙。”
“如此好物,恐怕要掏光世子所有积蓄吧。”
“我成日戴着招摇,如何过意的去。”
谢琅:“那有什么,能博美人一笑,别说是掏光所有积蓄,把这我这个人押在大雄宝殿里给佛祖当灯台都是可以
的。”
“当然,此物还有另一个重要作用。”
卫瑾瑜随口问:“什么作用?”
谢琅:“有了它,我就永远不会弄丢你了。就算离得再远,我也能第一时间找到你。”
卫瑾瑜抬头,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一眼。
半晌,再度一扯唇角。
“你就不怕我当了卖了?”
“不怕,因为你摘不下来。”
对方几乎以无赖语气道。
卫瑾瑜眸光冷了些。
“怎么弄的?”
谢琅道:“公孙昶是天下闻名的机关大师,找他给一对金环设计机关,到底有些大材小用了。”
卫瑾瑜动作顿了下,放下腕,广袖垂落,盖住金环。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谈不上。早在清鹤山庄时,我就已经猜出来,公孙昶这样的人物,不是雍王能够驾驭拿下的。我只是好奇,你是靠什么驾驭他的。”
卫瑾瑜:“你手段这般高明,就没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
“他是你的人,我不会动。再说,那位公孙大师,神仙一样的人物,我如何敢动。”
“看来,我还得置一桌酒席,好好感谢你。”
“不用,你肯赏脸,喝我一杯酒,我已经心满意足。”
正此时,浑厚辽远的钟声以上京城为中心,向四方城池,向旷野里回荡开来。
不少孔明灯也在城中各处冉冉升起。
旧岁已去,新岁正式开启。
回到静室,谢琅让卫瑾瑜去睡觉,他自己果真要坐到案后抄经。
卫瑾瑜淡淡道:“不用了。”
“说到做到,绝不失信。”
谢琅提起笔。
卫瑾瑜无情道:“这是写给我母亲的,你字太丑,我怕她眼睛受不了。”
这话其实有些孩子气。
谢琅道:“放心,我慢慢抄,保证给你抄得工整便是。”
卫瑾瑜便没有再理他,坐到一边榻上,打开窗户,一边喝茶一边看风景。
谢琅展开经卷,意外发现经卷下压着一副图画。
图上亭台楼阁,处处精妙,环水而建,与上京宫殿形制大为不同,画旁题着五个字:「金陵四时记」。
谢琅问:“这是你画的?”
卫瑾瑜看了眼,没说话,算是默认。
谢琅问:“为何是金陵风景图?”
本以为得不到回答时,卫瑾瑜道:“因为我出生在金陵。”
谢琅意外。
“金陵?”
“嗯。我母亲与父亲成婚不久,父亲便被派往金陵任职,金陵有行宫,我母亲闲暇时经常去金陵看望父亲,期间我出生。”
谢琅极少从卫瑾瑜口中听到父母的事。
他显然也不喜欢提。
今日两人难得能心平气和坐着,面对面说这么多话,正想说话,心口猝不及防袭来一阵剧痛,仿佛无数密密麻麻的利器刺穿那一方血肉,如无数次午夜梦回时被心口无名剧痛惊醒一般。
真是奇怪,金陵二字,怎么会让他有这种反应。
谢琅用力握拳,想消解这种隐痛与不适,然而越是抵抗,那痛反而越清晰越深。
卫瑾瑜看他一眼。
“怎么,你不舒服?”
“没事。”
谢琅压住异样,平复片刻,道:“只是有些意外罢了,我从未去过金陵,只听说那里气候很好。”
卫瑾瑜点头,眼底倒无太多情绪波动。
“还成吧,我也许久没去过了。”
谢琅道:“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去金陵看灯会。”
这话让卫瑾瑜把玩茶盏的动作一顿。
他到底没说什么,只是侧眸,再度看了眼已经正襟危坐,开始认真誊写经文的谢琅。!
卫瑾瑜抬起左腕,盯着那环打量了几眼,不知想到什么,慢慢露出一点戏谑笑:“我倒不知,这上京城里还有能求到金银贵物的寺庙。”
“如此好物,恐怕要掏光世子所有积蓄吧。”
“我成日戴着招摇,如何过意的去。”
谢琅:“那有什么,能博美人一笑,别说是掏光所有积蓄,把这我这个人押在大雄宝殿里给佛祖当灯台都是可以
的。”
“当然,此物还有另一个重要作用。”
卫瑾瑜随口问:“什么作用?”
谢琅:“有了它,我就永远不会弄丢你了。就算离得再远,我也能第一时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