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玩意真的存在,那当年的真相恐怕就不好说了。或许所谓的谎言与传闻是真的,反抗军打算动用诅咒宝具,结果力量失控,引发灾祸降临,最终导致了焚城惨案。”
对于伍仲的说法,夏晖立刻做出了自己的推测。
闻言,伍仲摇了摇头。
“若是那样,两朝帝师鱼巍是被前朝反抗军所伤,侥幸存活下来,应该按照帝国最高礼仪对待,剑履上朝,出将入相。可事实是,她这些年来一直被新皇暗中追杀,影星阁与钺秘卫的搜查从未间断过。”
“这……”
一时间,夏晖愣住了,对方说的不无道理。可真相为何,恐怕也只有鱼巍这位幸存的见证者清楚。
然而,偏偏自己目前与她断了联系。
看着他有些失神的模样,伍仲明显看出了什么,略显得意一笑。
“看来,燕兄弟是承认了。如果鱼巍这个刻意被从历史上抹去,对你而言只是一个一无所知的陌生人的话,又为何会因为我这句话,而陷入沉思,否决自己刚才的推断?即使你真不是鱼巍的徒弟,那也一定与她关系匪浅,绝非自己陈述的偶遇与泛泛之交。”
竟然这句看似解释的话,也是试探吗?
心中暗叫一声失算,夏晖明白自己是藏不下去了。但好在,伍仲没有紧紧相逼,反而还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不如,就势接下去。
“不错,我与她不是泛泛之交。我师父与鱼巍相识,但也没有告诉我她的身份,只叫我称呼其为鱼婆婆。此外,还不止一次跟我说,那位鱼婆婆曾经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所以前些天的偶遇,我会出手相助。”
“若真是如此,为何你先前要一直隐瞒,装作不识?”
伍仲显然还是不相信,似乎,他很在意鱼巍弟子的这个身份。
“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与你们也不熟,为何要事无巨细,全部坦白呢?”
“也对,凡事留一手作为退路,本是生存之道。”
点了点头,伍仲出乎意料地没有继续追问,起身放下两支药瓶后,转身准备离去。
“这几日,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至于我说的事,可以再想想。不管你与鱼巍关系如何,你我都有共同的敌人。而一劳永逸的机会,即将出现在眼前,可不能错过。”
“但在那个机会前,可能更大的危机就要来了。这里,恐怕已经不安全了。”
夏晖没有点明,但他相信,以对方的头脑肯定能听出其中所指。
况且,他不认为这个反抗组织对于卧底混入其中的事,在已知有这个人存在的前提下,还能没有任何防范。
“如果你是指混进来的那个人,放心,我们自有办法对付他,无需你操心。还是那句话,这几日,你尽管放心好好休息。”
“还有我的同伴,昨晚失散了,所以劳烦找一找。”
“没问题。”
待到伍仲离开之后,夏晖合上双眼,迅速将已有的线索全部梳理了一遍,其中的一些细节尚不清晰,想要将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得出真相与答案,还差最关键的几处。
“两边都不像是好人,而我还被他们夹在中间了。”
长长一叹后,他仰身躺在床上,合上了双眼。
“师父,当初你收我入门,究竟又是想把我培养成什么样呢?若是打算作为向二弟子复仇的兵器,为何直到影星阁逼近了,还没有告诉我任何往事?”
全是谜语人,这题,难解。
眼前情况紧急,也不能再是随机应变,走一步看一步。可若真要早做打算,关键信息又欠缺,无从下手。
似乎,能做的只能如伍仲所说那般,好好休息?
可话说回来,自从那一夜与影星阁激战过后,也就在御风天舟上休息了几天,然后被卷入遗迹空间中连番激战,再出来时,又是与秋玫撞上。
接二连三的事情下来,神经绷紧许久,终于可以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很疲倦了。
“他给的药,应该不会做手脚吧?”
伍仲留下的药有没有问题,夏晖不好判断。但肯定的是,风筱筱给的一定没问题。就在伍仲走后没多久,她登门拜访了,没有多说什么,留下了几只药瓶,使了个眼神后,匆匆离去。
夏晖会意,怕是两人都被监视着,所以不便言语。那么,对方留下的药瓶中肯定藏有玄机。
迅速翻找后,他如愿在一支药瓶中找到了字条,兴致冲冲将之打开,顿时又傻了眼。
还是老问题……他不认识这个异世界的文字。
“等到这件事结束,有时间,必须跟童世轩好好学一学。说出去可真丢人,二十几岁的人,却要从头学习读书写字。”
既然看不懂,那就只能安安静静吃药休息。
当然,夏晖的休息可不只是躺下睡觉。既然伍仲说这里暂时安全,那么他也可以放心一试。
幻创槌,展开。
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