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在武威郡买到地了吗?”饭桌上,隋玉问。
隋良点头,“寻摸好了,我这趟是回来拿钱的。
“是在城内还是城外?”隋玉又问。
“城内,靠近东城门的地方。”隋良回过神,解释说:“听岔了,没有买地,我看中了两间铺子,两个铺子后面都有院子,我打算买下这两间铺面,打通后只做吃食生意。我们晚了一步,武威郡多了两个客舍,我这段时间就是住在当地的客舍。这两个客舍跟我们的客舍相似,有客房和仓房,也有牲畜圈就是没有我们客舍打扫得勤快。
“本地人盖的?”赵西平问
隋良点头,“武威郡本地的客商,应该跟我们还是老相识。
“那就算了,我们只做吃食和粮草生意。”隋玉说,“宋从祖在武威郡买到地了?
“买到了,育价买下开垦过的荒地,五十亩,他打算全用来种金花草。”隋良说,“我跟他商量了,以后我们的食铺做成,跟他合伙做粮草生意,他种出来金花草通过我们卖给商队,结了钱再来敦煌买粮草养骆驼,免得还要周转运草。,“低价买高价卖,不能给他牵线做生意。”谈起生意,隋玉瞬间精明起来,“他跟小崽的姑姑不一样,不能像之前照顾小米的生意一样照顾他。“我明白。”隋良点头,
赵西平将一碗撇去油水的鸡汤递给隋玉,说:“看看能不能喝进去。
“能,我弟弟回来了,我心情好,心情好了胃口也好。
”隋玉一口气喝半碗鸡汤
隋良噙着笑,他看向赵西平,说:“姐夫,你求我,我在家多留几天。
赵西平不搭理他,转而说:“杨千户你还记得吧?就是杨二郎和杨三郎的爹,他昨天找我了,想给你做媒...隋良瞬间蔫巴了,他投降道:“姐夫,我错了。
赵西平哼一声。
“真的假的?你怎么没跟我说?”隋玉偏头问
“不合适,我直接拒绝了,就没跟你说。”赵西平给她舀一勺炒胡豆,说:“杨千户介绍的姑娘是他大侄女,我听说过,据说是容貌长得好,人也傲气。我心想隋良长得可不差,我也没见他以长相为傲,两人性子不合适。你不贪图美色吧?“不贪不贪。”隋良亲手给姐夫奉上一碗汤
“你喜欢什么样的?你跟我说说,以后再有人介绍,我帮你留心。”赵西平接过汤碗
隋良伸手一指,说:“像我姐这样,姐夫你应该最明白是什么样的。
赵西平低头喝汤,不搭腔
小患左看看右看看,饭桌上安静了,他这才得闲啃鸡腿,嘴里嚼着,耳朵还竖得直直的
隋良觉得不对头,他催促道:“姐夫,你说话啊?你什么意思?
“痴人说梦。”赵西平嘲笑他,“自己寻摸吧,我没那个能力。
隋玉发觉隋良还没开窍,他甚至对配偶没有一个特定的幻想,或热情似火、或精明能干、或随和大方,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参照对象,“我吃饱了。”隋玉放下碗筷,也结束这个无端的话题,“良哥儿,你吃饱了就回屋好好睡一觉,从武威郡回来路上耗了几天?"十天
隋玉皱眉,“日夜兼程?往后别这么赶。一个月三十天,二十天都在路上,这趟再过去,你把食铺的事安置妥当了再回来,不一定非要一个月回来一趟。小崽跟着点头,“舅舅,两个月回来一趟也行。
隋良不回答,他丢下碗筷,伸个懒腰说:“我去睡觉了。
小崽嘴巴一抹,跟着跑了。
饭桌上只剩赵西平还在吃,隋玉坐下陪他。
”你兄弟回来了,你的小跟班就丢了。”赵西平说
“我不酸,这叫物归原主,这一个月是我借用的。”隋玉笑,“租种的地里棉花收获如何?‘
“还行,一亩估计能收二百斤。”赵西平又盛一碗饭,说:“下午我要去找曲校尉一趟,让他派一队兵夜里巡逻,有偷棉花的。巡逻兵安排得很顺利,三队轮班倒,有了他们,种棉人从棉花地里解放了出来
隋玉安排小春红和小喜去军屯和民屯传递消息,种棉人忙完自家的活儿,可以来她这儿找活儿。
“摘半天棉花是一钱,掰一斤棉花是一个铜板。一个人半天大概能掰二三十斤棉花,虽说比不过在地里摘棉花的工钱高,但不挨晒不受罪。另外还有绞棉籽的活儿,,绞一斤棉籽得两个铜板。”隋玉说,“这三个活儿你们自己选择,除了摘棉花是必须按点上工按点下工,掰棉花和绞棉籽的活儿是随来随”隋玉说,
“我去地里摘棉花,我明天早上有空。
“我掰棉花吧,我有点受不住太重的农活。
“我也去地里摘棉花,什么时辰上工?
隋玉招来阿水和花妞,让她俩过来做登记。
有了这帮人,这些日子家里积攒的棉花在五天内完成了脱籽,三千三百七十八斤棉绒转手卖给锦绣织布坊今年的棉花由隋玉垄断了,她依旧按去年的棉价出售,一斤二十钱,第一批棉绒卖了六万七千五百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