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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在敦煌当汉商 33.棋高一招 博心

面团,盖上锅盖继续发酵着。

“我去放骆驼了。”

“好,一个时辰后把骆驼牵回来。”隋玉交代。

萝卜切好端进灶房,进门一看吃完的碗筷还泡在锅里,隋玉放下木盆,撸起袖子三两下将碗筷洗干净再过道水放进食柜里。

“良哥儿,可以烧火了。”她说。

隋良扯干草捂火,灶洞里的柴引燃了,他走到食柜旁拿下碗,又将碗放盆里示意隋玉看。

“不用你洗,我顺手就给做了,他也能顺手就给做了,就是心里不痛快,拧着那根筋跟我对着干。”隋玉笑笑,让赵西平明面上占些便宜,他那头犟驴才会愿意听她拐弯抹角地使唤。

等她炒好馅,一锅包子蒸上锅了,放骆驼的人踩着点回来了。

“我蒸锅包子你待会儿先吃,再留几个放食柜里,晌午你在家饿了就生火烤包子吃。”隋玉擦着手站灶门口交代。

赵西平点头。

“骆驼背上的筐你检查一下,我怕松动了。”隋玉提起靠墙放的泥炉,举到半空被男人接过手,她又去提干柴。

“你放着,我来弄。”看她提个东西都笨手笨脚的,赵西平皱起眉,他将蒸笼什么的一个个塞进筐里,说:“我在家没要紧的事,傍晚的时候我去接你,你提前卖完了就在那儿等着。”

“哎。”隋玉轻快地应声,“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好好说话,少恶心我。”赵西平又起鸡皮疙瘩。

隋玉敛起笑瞪他一眼,等包子蒸熟,蒸锅不烫手了,她就收拾东西牵骆驼出门了。

“猫官,跟我走。”

睡在草垛上的猫闻声一纵落了地,它甩着尾巴跃过骆驼追着隋良跑。

赵西平等他们走没影了,他拎着鱼去集市上给卖了,回头到地里扯两捆金花草去官府换一捆稻草,稻草编的鞋底最耐磨。

晌午他一个人在家,有灶没锅他懒得费事,啃了三个冷包子后继续搓草绳编鞋底。

隋灵路过晃了一眼就走了,她走了没多久,李百户又登门了。

“地里的活儿忙完了?”李百户进门左瞧右瞧,问:“就你一个人在家?”

“嗯。”

“天要冷了,那贼心不死的鞑子保不准又要来进犯,往年你说家里没人,要守家要养骆驼,今年家里添了人,你也能放心去巡防了。”李百户倒出过来的目的,他笑呵呵地说:“说起这事你倒要谢我。”

赵西平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冷漠地盯着李百户,说:“我就是得罪过你,你断我二十年的后路,也该了了吧?你一直盯着我针对我,想对我赶尽杀绝,就不怕手下的兄弟寒心?”

李百户想起这段时间关于他的传言,以及跟他离了心的钱威,他盯了赵西平一眼,转身走了。

赵西平阴着脸,有了这桩糟心事,他没心情再编草履,丢了手上的草绳他锁门出去转悠,到了傍晚才去西城门接人。

“黄城官说再有几天进城的商旅就少了,我琢磨着要不要把摊子挪到集市上。你觉得如何?”隋玉见到人征询意见。

赵西平点头,“商队多是开春出城往西走,秋末东归进城,等下雪了,城门口就没人了。”

“那你先回去,我去城里转转。”隋玉有了思绪,又问:“家里还有面吗?”

“不足两瓢。”

隋玉生气,“我不问你就不说是吧?没面了我明天卖什么?”

“想卖什么就卖什么。”

“卖你……”见男人瞪眼,隋玉将猫官塞给他,说:“不卖你,卖我自己,把良哥儿也卖了,我们都走了,你可舒心了。”

赵西平颇为赞同地点头。

隋玉拽着隋良走了,走远了又扯着嗓子喊:“记得煮饭。”

路过的人闻声看过来,赵西平恼她胡嚷嚷,他扭头往别处看,装作他跟隋玉不是一家的。

隋玉拉着隋良已经走远了,姐弟俩径直去粮铺买面,她隔三差五来一遭,粮铺的伙计已经认识她了,见人进门就张嘴招呼:“一斗灰面?”

“对,哎呀,我忘带面罐子了。”隋玉拍头,“老是丢三落四,我回去拿罐子,马上就来。”

“经常有人来买粮食忘带罐子的。”伙计见怪不怪。

隋玉笑笑,她没立即走,而是走近了问:“小哥,我跟你打听个事,这粮铺外面能摆摊卖包子吗?”

“这你问我……我又不是主事的人。”

隋玉抓一把铜板塞给他,好声好气道:“劳你多说几句,也方便我去找话事人。”

“粮铺外面不能摆摊,地界是主家的,不过有个地儿你倒是可以去。”伙计领隋玉往外走,指着三丈外一家摆着大酒缸的铺子,说:“那家酒铺前些天出了人命官司,一时半会是做不成生意了,我听掌柜的说保不准还要变卖家产。我琢磨着酒铺老板顾不上这边,你可以去捎个边摆个摊子,等有人赶了你把地界也踩熟了,到时候再找摊位也不迟。”

隋玉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