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虚,早就手生了。
昨夜才出生的小骆驼也被抱上骆驼背,隋玉挟其子,母骆驼紧跟着她走。
一部分人赶着骆驼群走在前,走远了,剩下的人解开捆住蹄子的绳索,两道绳索都套在公骆驼的脖子上,一人牵条绳,拽着四头骆驼往南走。
日落了,天黑了,赶路的人群脚不停歇,驱着骆驼群继续走夜路。
一夜未歇,天明时分,老万将带来的盐砖和豆萁豆饼拿出一部分喂骆驼,再舍一囊水,每头骆驼舔两三口,保持着不饱不饥的状态继续赶路。
小骆驼落地喝奶,隋玉趴在驼峰上打瞌睡。
再上路,隋玉抱着小骆驼领着产崽的母骆驼时不时眯一阵,赵西平骑着骆驼走在一旁盯着,防着她摔下来。
老万跟万行山嘀咕一会儿,两人勒住缰绳放慢速度,待赵西平的骆驼赶上来,老万挠挠头,低声说:“赵千户,对不住了。”
虽然什么都没说明,但三人心里都明白他是为了何事道歉,赵西平绷着脸没说话。
“往后我会好好约束他们,都是一群跟牲畜打交道的人,一群下三滥,赵千户别跟他们计较。”万行山开口。
“这些人我都认识了,往后不要出现在隋玉的铺子里。”赵西平开口,“万叔多费心,你要是约束不好,我找人来帮忙。”
万行山点头,他拱手赔不是。
隋玉听到了,但她没睁眼,等万家叔侄离开,她假装继续打瞌睡。在流放的路上她就知道一些男人畜牲不如,到了妓营,这个认知再次加重,赵西平品行好是她的幸运,但不是人人都像他。这张脸露出好颜色后,在她走上街摆摊时,她就有所心理准备。
以前有隋虎护着她,现在有赵西平护着她,隋玉暗吁一口气,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暖。
又在沙漠里跋涉一天一夜,人疲了,骆驼群也疲了。始终半饥半饱地赶路,饿得要发狂时喂一点,反抗的情绪接二连三受阻,这群野骆驼慢慢也就习惯了。
抵达在沙漠中穿行的细流,人和骆驼都奔下去喝水,喝饱了将水囊里灌满水,一部分人去盯着骆驼群寻食。
隋玉走到水沟旁边洗骆驼肠子,一头小骆驼走到她旁边卧下,这头小骆驼在她怀里待了一天两夜,很是依赖她。
“赵千户,我们马上就要走了,你们是一起同行,还是要多歇一会儿?”老万过来问。
赵西平起身去挑骆驼,说:“你们先走,我们再歇一会儿。”
“好。”老万就是这个目的,既然闹不痛快了,还是各走各的比较好。
从骆驼群里赶出三头青壮母骆驼,万行山他们一行人赶着剩下的骆驼先行一步。
三头骆驼冲族群离开的方向呼哧呼哧叫,赵西平掏出一把豆萁喂它们,跟隋玉说:“我们也该走了。”
隋玉应好,她将沾血的衣裳浸水里搓两把,兜上肝脏和肠子继续赶路。
小骆驼趴在大骆驼背上,它老娘或许是习惯了,不再不错眼地盯着,这头带崽母骆驼跟另外三头骆驼走一起。
赶一天的路,玉门关的城墙显露在眼前,城外有散落的村落,隋玉跟赵西平过去借宿,再给六头大骆驼买两捆豆杆和一盆萝卜,这是四头野骆驼头一次吃这么好。
次日离开,赵西平又跟老农买一兜萝卜,有这兜萝卜吊着,四头野骆驼再无反抗的情绪,一路乖乖跟着二人回敦煌。
离开敦煌时还没过元宵节,回来已是二月底,城内热闹的紧,商旅络绎不绝,叫卖声不绝于耳。隋玉跟赵西平带着骆驼回家的路上还被一个商队拦住,想买夫妻二人带回来的骆驼,隋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回到家,赵西平发现门从里面栓着,他敲门喊:“小米,来开门。”
门开了,开门的却是一张陌生面孔,赵西平连忙后退几步,他左右看看,是他家啊。
“这是谁家?”隋玉开口问。
开门的婆子讷讷出声:“赵千户的家,请问你们可是老爷太太?”
赵西平跟隋玉对视一眼,两人选择先进门,进去了这才发现家里多了三个仆从,一个婆子和她的两个儿子。
“是曲校尉差人领我们过来的,我们母子三人是官奴,之前在牧场做活儿,还求千户大人和千户娘子留我们在家伺候。”殷婆子开口解释,她指着两个儿子,说:“开春后,他们能帮千户大人打理地里的庄稼,婆子我也能下地干活。”
隋玉突然灵机一动,问:“我们可以买卖奴隶?有官奴还有私奴?”
殷婆子点头,解释说:“官奴的身契在官府,私奴的身契归主家。”
隋玉心生欢喜,她若是打算组建女子商队,可以买女奴回来啊,一举两得的事。,
隋玉有些心虚,早就手生了。
昨夜才出生的小骆驼也被抱上骆驼背,隋玉挟其子,母骆驼紧跟着她走。
一部分人赶着骆驼群走在前,走远了,剩下的人解开捆住蹄子的绳索,两道绳索都套在公骆驼的脖子上,一人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