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里,殷婆子去开门了。
“大人,是顾千户家的仆人。”殷婆子进来说,“顾千户听到我们这边有动静,打发仆人过来看一眼。”
“你过去跟顾千户道句谢,之后就过去吧。”隋玉拢着衣襟走出来,“我明早过去跟你换班。”
“行吧。”这一打断,赵西平也没兴致了。
他出门去隔壁解释几句,便牵走门外的骆驼,快速出城向北去。
然而不等天亮,一道轻快的蹄声传进千户所,殷婆子听到声就醒了,听到有敲门声,她心有猜测,掖好褥子,她穿衣走出厢房。
赵西平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他开口说:“是我。”
殷婆子拉开门栓,男人带着一身雾气走进来。
“娘子还在睡。”殷婆子说。
“嗯。”
赵西平早有准备,他掏出一个薄薄的木板伸进门缝里撬开门栓,不费吹灰之力闪身进去。
人刚走到床前,隋玉乍然睁眼,此时屋里还是黑的,只看见一个人影扑过来,她惊得翻身而起
,接着被抱个满怀。
“要死啦?”隋玉狠捶他一下。
认出人了??_[(”赵西平迅速脱下衣裤,说:“再睡一会儿L,天还没亮。”
睡个鬼,木床吱呀到天亮。
天边微露鱼肚白,男人神清气爽地出门,隋玉无力地翻个身,拉上褥子蒙头又眯一阵。
天色大亮时,隋玉、赵小米、隋良和殷婆带着阿水又骑骆驼去城北客舍,正巧赶上一个商队要离开。
昨晚已经交代过,干粮已经准备好,还带有余热的六笼包子,两坛带卤水的卤蛋,五十斤干菜,客商清点后付钱,这些东西都搬上骆驼背的筐,他们带走路上吃。
“明年还过来吗?”隋玉相送几步。
“明年大抵不会过来,后年会带着商货再路过敦煌。”
“祝你们一路顺遂。”隋玉止步,说:“下次路过再过来住。”
“好嘞,一定过来。”
商队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驼铃叮叮当当,混着踢踢踏踏的蹄声,渐行渐远。
两个女帮工去打扫客舍,拆洗被褥,赵小米和隋良带着阿水兴冲冲去仓房,客商拆卸搬运货物的时候总有丢弃或是遗落的东西,一块儿L污糟的皮子,埋在土里的小铃铛,或是干巴巴带有异味的药材,这些都是他们寻觅的宝贝。
“这个商队是要去哪儿L的?”昨天新来的客商打听。
“也是回中原的,不过他们不经过洪池岭,是从北道走,具体的路线我也不清楚。”隋玉说,“你们可走过北道?”
“走过一次,半道就折返了,山路不好走,我们不敢闯。”客商往远处看一眼,回屋喊上人,出来说:“我们进城逛逛,掌柜的,劳你多注意几眼我们的骆驼。”
“行,我安排了看管的人,你们放心。”隋玉答应。
上半晌,赵西平骑骆驼回来了,他朝隋玉招手,说:“打猎去不去?”
隋玉应声而起,她让隋良跟赵小米守着,说:“我打猎回来给你们炖肉。”
赵西平过来之前先回家拿了弓箭,隋玉牵头骆驼就跟他走了,两口子骑着骆驼向西跑,绕过城池去收割了庄稼的地头,地里不止有拾庄稼的人,还有准备存粮的田鼠和兔子,冬天还没来,鸟雀和野鸡已经在为过冬准备了,多吃多补贴秋膘。
骑着骆驼追赶嘎嘎飞走的野鸡,骆驼急奔,羽箭紧随其后,一支没射中,第二支追补上,羽毛艳丽的野鸡在半空中栽落。
隋玉咧嘴一笑,她翻下骆驼跑去捡野鸡和掉在半道上的羽箭,说:“看来我要多练练箭,准头不行了。”
赵西平看一圈,附近的野物都被这动静惊跑了,他跳下骆驼走过来,捏了捏隋玉的胳膊,说:“是要练,力气也不够。”
“之前力气大是天天揉面擀面嘛,要不我把揉面的活儿L再捡起来?”隋玉撂起胳膊,若有所思地盯了两眼,目光移向健壮的男人,谄媚地说:“千户大人,你教我几招吧?你天天在校场训练,练的是什么?”
赵西平装腔作势地咳几声,意味不明地看她几眼。
隋玉踢他一脚,催道:“有话就说。”
“早上给我留门。”
隋玉斜瞪他一眼,天天净琢磨这事,她嘀咕说:“没给你留门你也进来了。”
男人掩嘴清咳,他含笑搂住隋玉,说:“走,回去吃饭,下午我们再换个地方。”
“什么时候开始教我?”隋玉还惦记着这事。
“今晚,先练腿脚,晚上我陪你们跑回去,你要是能坚持再谈别的。”
“跑步啊……”隋玉点头,“也行,听你的。”!
“行吧。”这一打断,赵西平也没兴致了。
他出门去隔壁解释几句,便牵走门外的骆驼,快速出城向北去。
然而不等天亮,一道轻快的蹄声传进千户所,殷婆子听到声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