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搓手,等隋玉吹哨后,她们二人各自背上阿羌和花妞,谨慎又稳当地迈出步子奔跑。
小喜跟二草是胆小老实的性子,加上有隋玉的嘱咐,二人无惊无险地跑完全程。
试跑结束,隋玉跟赵西平走下矮山,她跟众多客商和镖师说:“这两天我布置布置,二十那日,这些比试正式登台。”
“我们能不能参加?”镖师技痒。
隋玉犹豫一瞬,说:“我回去琢磨琢磨。”
“我给登台钱,玉掌柜你只管组织,你负责琢磨比试的方式和规则。”站在隋良旁边的镖师高声开口。
隋玉毫不犹豫地答应,她脑子快速转动,说:“每场比试邀五位客商做裁判,大家可以下彩头,彩头可为鸡鸭鱼肉或是饼子包子汤饼的价,不能再多。”
“可行可行。”客商纷纷应和。
“那我回去就琢磨,这座矮山上暂时不能走动,免得上去的人多了,再给踩塌了。”隋玉说。
没人有意见,等隋玉走了,客商和镖师也就散了。
午饭后,隋玉召集家里四口人共议良策,她因为见识的多,主意也是最多的,但多而不精,需要隋良和赵西平循着她的思路做补充。至于话都说不清的小崽,他就是轮换着在爹娘和舅舅怀里坐坐,学着大人的话嘟嘟囔囔一个下午。
冬月十九,奴仆们挑着柴捆摞在废墟南北两边,烧柴的柴垛,牲畜吃的干草,纷纷运过去。忙活一整天,废墟和厨院之间立着两堵一人高的草墙。
隋玉和赵西平在废墟形成的矮山上来来回回走了半天,不稳定的地方垫实,锋利的断木抽走,再在合适的地方设置障碍。
客商和镖师来回不断地过来巡看,全靠这边的动静打发时间。
漫长的黑夜过去,天色放亮时,随着鸡鸣响起的还有锣声,这是一队客商赞助的,走商的时候若是遇到狼群用来恐吓狼群。
锣声起,张顺和青山登上削出来的二尺戏台上,张顺提着锣,他打扮得像个跑江湖的散客,身负短棍,以一个旁观者的角色介绍秦文山的生平。
“秦文山乃是陇关人氏,从小生活在大震关下,父辈乱世经商,攒下一番家业。其人受祖辈余荫,甘为后代谋大利,在十七岁那年,他辞别父老,变卖半边家产,拉上同族兄弟,五人徒步长安,购置鞋履衣袜以及陶罐薪釜。牵上一头骆驼,五人翻越大震关,横渡长水,于雪山跋涉,本意前往关外,一场风雪,却让他们迷失在洪池岭,无意闯入雪山南坡,这就是他们攒下家业组建商队的开端。”
秦文山听得面色通红,他起身向众人抱拳?_[(,又是羞涩又是激动,玉掌柜编纂的十分合他心意,文绉绉,他还听得懂,哎呀呀,他简直想让父老乡亲都来听听。
其他客商很是心动,之前他们还怀疑过隋玉的能力,对什么话本戏目有些怀疑,现在是相信了,编纂的故事简洁不啰嗦,比他们自己吹嘘的还惊险刺激。
隋玉津津有味地看着,突然一道突兀的锣声响起,她诧异地看向小春红,这才看见隋良在厨院后面招手。
隋玉以为是小崽在闹,她让赵西平过去。
“胡都尉的媳妇来了,她说她是的,我不清楚是真还是假。”隋良说。
赵西平跟他过去,的确是胡大夫人,他状若无事地问好。
胡大夫人冷笑,“前两日,你去打折了我兄弟的腿?”
“对,是我。”赵西平坦然承认,“大夫人是来讨要说法的?”
“难道不该吗?”
“的确不该。”赵西平不怵她,直言道:“他先不义,我后不仁,他仗着我不在家来欺恶我媳妇,我回来了自然要找他算账。他是个恶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没什么说法能给你。”
胡大夫人语塞,他都承认了,她倒是不好骂,毕竟赵西平官位不低,不是她能随意辱骂的。
“西边是怎么回事?之前把房舍卖给你们的时候你们不买,现在又占着我们的地方行你们的便宜?”胡大夫人昨天就留意着这边的动静,这边锣鼓开唱,她就从家过来,就是要抓住他们的把柄。
“不是占便宜,是驱鬼。”赵西平面不改色地扯瞎话,“坍塌的客舍砸死了人,一入夜,那边就有鬼叫声。马武的族人说他喜欢热闹,我媳妇就想出这个法子,用人气驱散邪祟。”
胡大夫人:……
“你们要是能把那五丈多长的土胚房梁都挪走,不像个坟山一样堆在那里,我们也不用费这心力。”赵西平继续说。
意思就是那座废墟只要还立在那里,他就要在那座废墟上赚钱,光明正大的不要脸。!
甘二偏头看一眼,他不甘其后,紧紧追着甘大的身影快速助跑,然而插杆时戳进雪坑,杆子滑落,他狼狈地摔一跤。
山下响起一阵哄笑。
“快让开。”小春红喊,有杆子拦路,她不得不提前翻跟斗避开,少跑一步,她气得愤愤捶甘二一拳,又火速跑回起点重新开始。
“这是什么意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