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没麻烦的时候能同行,有危险有麻烦了,各自保全自己。”
隋玉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宋娴反应过来,解释说:“我不是在指责你……”
“嗯,不能全然相信没有共同利益的人。”隋玉打断她的话。
话刚落,下方传来狼嚎声,没有隋玉的商队跟在后面诱狼,那两个商队不再淡定地赶路,他们跟狼群厮杀起来。
趁着天色还明,要么把这个狼群杀绝,要么把它们赶走。
飞舞的黄沙模糊了视线,隋玉看不清具体情况,她思索两瞬,开口说:“甘大甘二,你俩带十来个人跟我走。宋姐姐,你先带队往沙山上走。”
“我也去。”小春红驱着骆驼调头。
柳芽儿犹豫一下,她攥着藤弓也驱骆驼折返。
宋娴点四个家仆,让他们跟隋玉去,嘱咐说:“保护好玉掌柜。”
一行十五个人骑着骆驼往下奔,迎面就撞上奔逃的狼群,隋玉拉开藤弓射出第一支箭,额心长着黄毛的公狼倒下,胯上中箭,它很难再站起来。
三方
人围堵劫杀,狼嚎四野。
人追着狼群跑远,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除了头狼带走的十来头狼逃了,其余的都折在这座沙山下。
宋娴带着驼队也爬上了沙山顶,站在顶上往西看,一座连绵巍峨的城池进入视野,与之衔接的是一片水面平静的湖泊,水面广阔,夕阳的光晖洒在湖面上,隔得甚远,人眼也能看见湖面上泛起的光晕。
“多谢玉掌柜肯出手相助。”一个壮硕的镖师开口。
“一道同行,遇到困难自然要相互帮忙。”隋玉微微一笑,她扫一眼倒在血泊里的狼,说:“我们提走五只,剩下的归你们,可好?”
“依玉掌柜的。”
甘大甘二跳下骆驼提起五只死狼扔骆驼背上。
“翻过这个沙山,西边就是楼兰了。”商队的主事人过来,拱手说:“玉掌柜,我们就此分别,明年冬天再会。”
“一路平安。”隋玉说。
“一路平安。”客商诚心祝愿,他叮嘱说:“玉掌柜,进了楼兰国多留心,谨慎行事。楼兰国的人种比较杂,心思也反复无常,你们不要跟当地的人多打交道。”
“多谢孙公叮嘱。”隋玉诚恳道谢,“天色不早了,我们上山了,再回敦煌还去长归客舍,你们入住不收钱。”
“好。”
不再啰嗦,隋玉带人骑上骆驼往沙山上爬。
当她爬上山顶时,天色已昏,远处的城池隐进夜色。
耽误了半天,夜里继续赶路,下山时坡陡,人走下骆驼背,深一脚浅一脚在松软的沙山上跋涉。
一步三滑,稍稍脚滑,人就滚落下去。
宋娴吃了一嘴沙,她滚得晕头转向,坐在坡底,望着自己狼狈的样子,突然放声大笑。
“大半夜,瘆死人啊。”隋玉面露笑意,她跟身侧的宋家家仆说:“昨晚遇狼就该让她大笑,狼吓都吓死了。”
家仆笑笑不接话。
等商队走下山,宋娴还没能将身上的沙砾抖落干净,头发里面,衣裳里面,角角落落都藏着沙。
起风了,无法在坡底睡觉,只能继续赶路。
太阳升起时,隋玉带着商队踏上楼兰国的领土,这里绿草遍野,蓄有农田,但以种地为生的人少,更多的人是以放牧为生。
走进城,甘大甘二去卖狼肉,他们先后看见汉人长相的摊主以及匈奴人,另外还有一种高眉深目的白人,心想难怪孙当家说楼兰国的人种杂。
隋玉站在城外,她心生感慨,竟然有缘走进这座消失在几百年后的楼兰古城。
这里水汽丰盈,湖泊占地数万亩,而在后世,万间宫阙皆作土,世事变迁,湖泊变沙漠,再无一丝人烟。!
骆驼驮着重物循着光滑的坡面往上走,一蹄下去,堆砌严实的沙砾松动,滚滚滑落。
近百头骆驼散开一起往山上走,沙层垮塌,黄沙满天飞,跟在后面的狼群驻足,它们改变方向,追着北去的商队沿河道跑。
宋娴收回视线,她按住脸上的面巾,含糊地说:“出关的商队都是利己的,没危险没麻烦的时候能同行,有危险有麻烦了,各自保全自己。”
隋玉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宋娴反应过来,解释说:“我不是在指责你……”
“嗯,不能全然相信没有共同利益的人。”隋玉打断她的话。
话刚落,下方传来狼嚎声,没有隋玉的商队跟在后面诱狼,那两个商队不再淡定地赶路,他们跟狼群厮杀起来。
趁着天色还明,要么把这个狼群杀绝,要么把它们赶走。
飞舞的黄沙模糊了视线,隋玉看不清具体情况,她思索两瞬,开口说:“甘大甘二,你俩带十来个人跟我走。宋姐姐,你先带队往沙山上走。”
“我也去。”小春红驱着骆驼调头。
柳芽儿犹豫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