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郡守知不知情,他都要受罚,遇上皇上心情不好,他头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宋娴闻言,她搓了搓手,有些忧虑道:“这事是不是闹得有点大?要不我们把他们放了?”
隋玉摇头,“放了他们,他们会越发肆无忌惮,到时候受害的商队就多了。另外,我估摸着他们手上已经沾了人命,从山上滚石头下来,砸死的可不是只有骆驼或是骡子,仅凭这一点也不能放走他们。我们抓紧时间吃饭,吃完饭继续赶路,尽早回到长安城。”
王黑牛听到这话心凉了,这是遇到硬茬子了。
“大当家,你听我说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放我们一马,下次你们再来太原郡,我们替你们准备好你们需要的绢帛,按最低价卖给你们,不需要你们费心费力在村里吆喝。”王黑牛利诱。
隋玉不搭理他,还让张顺用臭袜子堵他的嘴。
“小娘皮,你得罪了官差讨不了好。”王黑牛破口大骂,“你等着瞧唔唔唔—
—”
隋玉脱下鞋子扇他一嘴巴,“早想扇你这张臭嘴了。”
“主子,黍米粥煮好了。”小春红喊,“鸡蛋没了,等到了下一个村子,我再去买篮鸡蛋。”
“行。”隋玉穿上鞋,她接过碗坐在石头上喝粥。
天热了,饼子馒头搁不住,带上路的干粮不是米就是面,再就是炒米炒面,路过村落,隋玉会让人去买些鸡蛋鸭蛋或是买几只活鸡活鸭,夜晚歇息的时候炖上一锅荤菜,天亮了正好能吃。如此一来,花销就大了,不过赶路行程紧,又作息不定,不吃荤腥只吃米面,身子捱不住。
饭后,众人原地浅眠一个时辰,太阳出来后,商队继续上路。
这帮贼匪饿了一天一夜,被牵着脖子徒步走了一天一夜,被隋玉折腾得是彻底没了小心思,就是硬骨头王黑牛经此一遭也软了骨头,在煮晚饭时,他苦苦央求讨碗饭。
“给他们松绑,谁胆敢逃跑,直接砍了头。”隋玉下令,“一人一碗油茶,安分的,明天能吃饱肚子,不安分的,明天再饿一天。”
这荒野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帮山匪哪有心思逃跑,端上碗狼吞虎咽吃一顿,放下碗筷,手脚又缠上绳索,他们只得安安分分地倒地睡觉。
“你驯奴仆要是肯用这个手段,哪里还有之前的糟心事。”宋娴当着隋家的奴仆说话。
“我们主子仁善。”小春红吹捧,“她拿我们当家人。”
隋玉笑笑,没有接话。
宋娴翻白眼,这话挺腻歪人的。
“主子,晚上我跟李武负责守着他们,你们安心休息。”张顺开口。
隋玉点头,说:“你多安排几个人,你们轮换着盯梢,这两天大家都受累了,夜里能多睡会儿就多睡会儿。”
“哎。”张顺应下。
一夜无事,天亮后,商队继续赶路。
两天后,王二头上的伤口结痂了,不影响走路了,甘大把他赶下骆驼,牵着绳拽着他赶路。
同一时间,两匹快马从县城出来。
两者之间隔着六天的路程。
是夜,商队举着火把连夜赶路,路上遇到一个往东去的商队在荒野休息,王黑牛他们开口呼救,隋玉借口是在太原郡买的私奴,准备牵到长安卖,商队闻言没有多问。
过后,一帮山匪挨顿打,嘴里塞上破布,不吃饭不拿下来。
又行三天,长安城的城郭隐约可见,骑着快马追来的官差遇到了东行的商队,打听过后,一个急得嘴角长燎泡的官差说:“老三,这次估摸是追不上了。”
“追不上也要追,快走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趁早回去,山上的那帮人该失踪了。赶在朝廷派人过来之前,我们先把山匪剿了,到时候一口咬定被抓走的蠢才是从旁处流窜过来的,想必大人也不会怪罪我们。”
“那不追了?”
“追个屁,你追长安城里去啊?走走走,回去了。”
急赶慢赶一整天,赶在城门关闭前,隋玉的商队压着四十六个山匪走进长安城。进城登记时,隋玉指着捆手堵嘴的人说:“官爷,这是我们在路上遇到的山匪,逮了四十六个人,其他人都跑了,你看我们要去哪个衙门报案。”
“山匪?在哪个地方撞上的?”守城官问。
“大青山,挨着太原郡,我们也不清楚是属于哪个地方管,因为我们要回长安,就把他们带过来了。”隋玉说。
守城门的几人互看几眼,一个穿着甲胄的侍卫领着主仆几人赶着山匪进城。
隋玉安排小春红领着商队先去找落脚的地方,安排好后,她跟着守城官走,这是她头一次走进内城门,能近距离看到皇宫,隔着一堵墙,她还听见了太监尖细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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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摇头,“放了他们,他们会越发肆无忌惮,到时候受害的商队就多了。另外,我估摸着他们手上已经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