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狠啄驼峰的黑鸟,鸟惨叫两声没了动静,其他鸟雀簌簌起飞。
甘大睁眼看着,没有骆驼离开,他就不管。
半夜,绿芽儿果不其然被饿醒了,睁眼就听到一声鸟的惨叫,接着是粘腻的咀嚼声,其中还掺着两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风大了,滚动的沙砾拍打在帐篷上遮掩了外面的动静,绿芽儿竖起耳朵听着,猝不及防,她想起她娘晚上说的话,她思索着这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和土墩万一是活的呢?
越想越害怕,绿芽儿捂着褥子出了一身的汗。
到换班的时辰了,甘大和阿牛还有宋家的家仆走向帐篷,喊醒几l个人,他们脱了鞋子钻进去,躺进正热乎的被窝里倒头就睡。
绿芽儿这下安心下来,自己吓自己一通,饿意也没了,这下能踏实睡觉了。
天亮时,束着爪子的鸡群咯咯叫,沉睡的人闻声而起,早饭已经煮好了。
早饭是烙饼和热汤饼,一天中只有这一顿有足够的时间做饭,所以每天早饭不将就的。
肉酱拌汤饼,干硬的烙饼掰碎焖在汤里,又饱腹又有滋味。
吃饱肚子,绿芽儿觉得她活过来了,见她家的奴仆在赶骆驼起身,她过去帮忙。
咦?这头骆驼嘴里怎么有鸟毛??”她惊奇道。
“吃鸟了。小姐你走远点,骆驼身上的灰大,会脏了你的狐裘。”
“早晚要脏的。”绿芽儿吁口气,她从兜里抓撮没吃完的炒米喂骆驼,说:“别耍赖,快起来,我们要走了。”
宋娴留意着她的动静,对此还算满意。
“昨夜里刮来好多风沙,可别起沙尘暴了。”隋玉从沙土里刨出铜剑,说:“收拾好了就上骆驼,我们继续赶路。”
一声铜锣响,鸡群吓得咕咕叫,不知道藏在哪处的鸟雀也跟着粗哑地叫,直到商队走远,鸟雀才安静下来。它们飞下土墩,用爪子刨出埋在沙土里的碎羽和骨头,清扫残留的血肉。
又行五天,早上醒来,隋玉迟迟没等到太阳升起来,天色阴沉沉的,不仅如此,戈壁滩上的风还大了,脚下的沙土如水流动,一波接一波的涟漪。
“要变天了。”宋娴担忧,“这时候怎么看着还像是要下雨?”
徐大当家和李大当家一同找过来,他们问隋玉还走不走。
“不走了,与其辨不清方向乱走,不如原地休息,徐哥,李伯,你们赶快安排人把布匹都卸下来盖好,骆驼也都拴在巨石上,免得风沙大了,骆驼走丢了。”隋玉安排道。
“行,我们也是这样想的,稳妥点好。”徐大当家点头。
其他人闻声而动,还没拆卸的帐篷加固,为布匹准备的帐篷紧锣密鼓地搭起来,布匹拆卸下来都塞进去。
“雨点子下来了。”绿芽儿大喊。
“沙漠上的雨下不大,也下不了多久。”宋娴说,“你快进来,估计要刮沙尘暴了。”
沙尘暴说来就来,一瞬间,天地之间似乎扭曲了,漫天的灰黄色,飞沙走石,很快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水都搬进帐篷了?”隋玉大喊,“水和粮搬进帐篷了吗?”
“搬进来了,就在我们的帐篷里。”小春红循着声爬过来,说:“主子快进去,这风太厉害了,要把人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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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还有豆饼……”
“不要。”宋娴打断隋玉的话,“我们吃什么她吃什么,炒米还是大米炒的,又不是豆渣馒头扎嗓子,没什么咽不下去的。”
“我不饿。”绿芽儿嘴硬地说。
“不饿算了。”宋娴不劝了,她自己坐一旁一口接一口地嚼炒米,咯嘣咯蹦响,跟嚼沙似的。
拴着爪子的母鸡在吃过炒米后安静了下来,人陆陆续续都走进帐篷里睡觉。
为了避免迷向后柴不够用,进戈壁后夜里就不烧火了,守夜的人靠坐在土墩上,避开风的方向,裹着羊皮褥子睁眼瞪着天。
人睡骆驼歇
,戈壁滩里除了沙砾挪动的沙沙声以及呼啸的风声,再无其他声音。
在土墩里筑巢的鸟雀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它们走在沙砾里啄食掉在沙土里的米粒和碎屑,或是落在骆驼背上啄食血肉。
“腾”的一下,骆驼扭动脖子,一口咬住狠啄驼峰的黑鸟,鸟惨叫两声没了动静,其他鸟雀簌簌起飞。
甘大睁眼看着,没有骆驼离开,他就不管。
半夜,绿芽儿果不其然被饿醒了,睁眼就听到一声鸟的惨叫,接着是粘腻的咀嚼声,其中还掺着两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风大了,滚动的沙砾拍打在帐篷上遮掩了外面的动静,绿芽儿竖起耳朵听着,猝不及防,她想起她娘晚上说的话,她思索着这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和土墩万一是活的呢?
越想越害怕,绿芽儿捂着褥子出了一身的汗。
到换班的时辰了,甘大和阿牛还有宋家的家仆走向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