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脖子咕咕几声。
“汪——”大黑狗叫一声。
“瞎眼了?认不出我了?”隋玉笑骂一句,她跳下骆驼,脚步直直往家走。
两只黑狗呜咽两声,它们飞速摇动尾巴,一蹿扑了过来,前后跑动着,围着女主人转圈,激动得要尿出来。
老牛叔听到声走出来,他眯眼细瞧,问:“谁啊?”
“我啊,隋玉,我回来了。人呢?都在午睡?”隋玉揉着狗头往主人院走,边走边问:“小崽跟他爹也在午睡?”
赵西平已经听到声了,他下床开门,门一开,一个散发着酸臭味的女人扑进怀里。
“叫花子进门了?”他抱紧她。
“去给我做饭,我饿了。”隋玉轻捶他一下,“我想死你了。”
赵西平拥她进门,说:“我看你是想死你儿子了,去叫醒他,看他还认不认识你。”
床上的小孩睡得沉,隋玉喊了两声,他才动一下。
“宝宝,你看是谁回来了。”隋玉拉下他的手。
“赵小崽。”赵西平也喊一声,“你娘回来了。”
小崽一个猛子坐起来,人坐起来了,神还没醒,他呆呆地望着床边站的女人。
“嘿!”隋玉晃了晃手,“真不认识我了?那我可要伤心了。”
“你别骗我,麦子还是青的。”小崽有些伤心。
赵西平伸手拧他的耳朵,说:“疼吗?疼就不是做梦。”
“疼!”小崽像大黑狗一样扑过去,他站床上搂着隋玉蹦,激动地说:“娘,你回来了?我没做梦吧?麦子还没黄呢。”!
“这匹小马卖给我,你下次出关再买一匹。这匹小马的毛色好看,金灿灿的,我再加六百钱吧。”
隋玉还是摇头,“近几年我大概不会去大宛了,您可以留意一下过往的商队,看有没有去大宛的,到时候托他们寻个这种毛色的小马。”
推托之意很明显,李都尉虽有些不愉,但也没再纠缠,再纠缠就失身份了。
“你就不该以这个价卖给他,四千钱的马价太
低了,他恐怕以为我们怕他,所以才得寸进尺。”宋娴愤愤道。
“我当年从妓营里出来是借了他的势,让他一两千钱的利也应当。”隋玉悄悄说,“不过我们不能再待下去,得赶紧走,不然其他人闻声找来,都要用这个价买马,我不赚钱了。”
宋娴一怔,不过她顾不上多说,等商队出了玉门关,她才说:“徐大当家和李大当家到敦煌了估计要去找你的茬,你把马价搞乱了,他们有麻烦了。”
“马不是在他们手里买的,他们不承认那个价就行了,后来的人总不能把都尉拽过来作证。不提马匹,就是皮毛也是一个商队一个价,很正常,这个理大伙都明白。”做生意哪有瞻前顾后,把方方面面都照顾到的,隋玉心想她进货的时候,绸缎、酒水、布匹这些也是一个商队一个价,买高买低各凭本事,同样,卖高卖低也是。
“你说的在理,我考虑的太多了。”宋娴陷入沉思,她过多考虑情面和感情,竟在操心其他商队赚不赚钱。
……
越往东行,隋玉越是激动,她几乎按捺不住躁动的心跳,要不是理智还在,她甚至想抛下商队,一个人骑着骆驼夜以继日地赶路,不睡觉不休息,尽早回到家。
当敦煌城的城楼进入视野中,隋玉把商队的事交给张顺,她牵走乌骓和半大的马驹,午饭都不吃了,抛下商队急哄哄进城。
城门口有黄安成当值,隋玉没带户籍,他也放她进来了。
“宋姐姐在后面,再有一个时辰就回来了。”隋玉抛下这句话,又紧锣密鼓地赶路。
离开敦煌一年半,城内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城北的庄稼地里麦苗青绿,黄豆和胡豆杆子上挂满青色的豆荚,庄稼地的尽头,荒野上,一排枝繁叶茂的树木矗立,屋舍掩在绿叶间,黑狗趴在墙根下睡觉,鸡群躲在阴凉地刨土。
孤零零的驼铃声传来,黑狗的耳朵动了动,刨土的鸡群抬起脖子咕咕几声。
“汪——”大黑狗叫一声。
“瞎眼了?认不出我了?”隋玉笑骂一句,她跳下骆驼,脚步直直往家走。
两只黑狗呜咽两声,它们飞速摇动尾巴,一蹿扑了过来,前后跑动着,围着女主人转圈,激动得要尿出来。
老牛叔听到声走出来,他眯眼细瞧,问:“谁啊?”
“我啊,隋玉,我回来了。人呢?都在午睡?”隋玉揉着狗头往主人院走,边走边问:“小崽跟他爹也在午睡?”
赵西平已经听到声了,他下床开门,门一开,一个散发着酸臭味的女人扑进怀里。
“叫花子进门了?”他抱紧她。
“去给我做饭,我饿了。”隋玉轻捶他一下,“我想死你了。”
赵西平拥她进门,说:“我看你是想死你儿子了,去叫醒他,看他还认不认识你。”
床上的小孩睡得沉,隋玉喊了两声,他才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