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拿五十贯。”宋娴说。
“行,走的时候我让李武递给他们。”
“小兄弟,我们再送你们一程,等你们过了大河我们再返回,我粗略地打量了几眼,这附近林深树茂,地上的骆驼粪干结了,这条路应该是有段日子没有商队路过,让你们独行一天,我们有些不放心。”长着络腮胡子的卒吏说,“若是因为我们兄弟偷懒让你们出事了,左都侯饶不了我们。”
“那就劳烦诸位兄长了,哪天到敦煌来,你们去长归客舍,我们一家杀猪宰羊招待各位。”隋良说客气话。
皂吏们明知他们这辈子不可能去敦煌,但也笑着应了。
商队在山脚歇息一个时辰,人和骆驼吃饱喝足,商队再次上路。
夜里没赶路,商队在隔天傍晚才到大河河畔,河两岸没有商队,对岸只有二个小子在树下守羊皮筏子。
“小子们,来生意了。”张顺高声喊,“去喊你家大人,我们要过河。”
“今天天晚了,等明天。
那就等等吧。宋娴说?[(,“我们今晚在河边过夜。”
“问他们认不认识老栓,跟他们说我们雇老栓家的羊皮筏子。”隋良还记得他姐的嘱咐,若是虎骨酒有用,老栓一家就是他们在大河沿岸的人脉。
张顺高声传达,又听对面问他们是哪个商队,“隋”字一出,一个小子麻溜跑了。
在晚饭煮好时,对岸来人了,除了老栓一家,还有一一十个船夫,他们撑着羊皮筏子过河,还没上岸就七嘴八舌地打听虎骨酒。
有卒吏在侧,隋良一口咬定就得了两小罐,并承诺来年出关一定为他们寻摸。
“小掌柜,吃过饭早些歇息,明早天微亮就渡河吧,这时候也就天亮之前水流缓一些,羊皮筏子行得稳当。”老栓终于逮到空档开口,“我回去找些人,明早凑够一百艘羊皮筏子,最好能一趟把你们渡过去。”
隋良连声道谢,再一次承诺:“明年我就让人给你们送虎骨酒来,不,我今年跟回关的商队打听打听,若是他们得了虎骨酒,我跟他们买下来,今年就托过路的商队给你们送来。”
老栓暗暗笑了,这小子还是嫩了点,敢给一句准话,保准是他家里有存货。
……
次日鸡鸣四起时,天还没亮,此时大河两岸已经热闹起来,羊皮筏子入水,溅起的水声盖住了林中的鸟鸣。
商队渡河的事安排得差不多了,隋良带着李武找到准备返程的皂吏,他好言好语说在马奶酒和虎骨酒没送过去的时候,他和宋当家先请他们喝两坛好酒。
李武递出装了一百贯铜子的包袱。
皂吏们没要,不是不想要,要是没小六之前的一番话,他们也就接下了,问题是他暗示让商队给钱,这意味就变了,若是告到左都侯面前,他们辩解不了,不落好。
“在装货了,你们过去盯着,别让人顺手牵走什么好东西。”络腮胡说,“以后去长安寻我们,闲话不多说,忙去吧。”
李武看向隋良,隋良点头,他收回递出的包袱。
“哥哥们,再会。”隋良拱手,“下次再去长安,我跟我姐带我外甥登门道谢。”
船夫们在喊了,隋良不再多说,他赶忙跑过去。
“小掌柜,你来坐这艘羊皮筏子,老汉撑船稳当,保准不让你落水。”老栓吆喝。
隋良带上甘大和五箱钱上船,宋娴则是带着仆从坐另一艘羊皮筏子。
“小掌柜,你家里还有虎骨酒吧?”离了岸,老栓低声问,“去年你给的两罐虎骨酒喝完了,我这老腿最近又开始疼了。”
隋良看羊皮筏子离岸越来越远,河面的流水声也是越来越响,他叹一声,说:“老爷子,你是真不厚道。”
“老头子说话算数,保准不让你掉水里,我不是忘恩负义的混蛋。”
隋良不信,他只好松口说:“我回去了就让人给你送一坛过来,或是让过路的商队给你捎过来,先说好,往后不能再这样行事。”
“行行行。”老栓再无一话,并承诺说:“往后你们的商队过河只管来寻我,我们一家包你们安全渡河。”!
商队在山脚歇息一个时辰,人和骆驼吃饱喝足,商队再次上路。
夜里没赶路,商队在隔天傍晚才到大河河畔,河两岸没有商队,对岸只有二个小子在树下守羊皮筏子。
“小子们,来生意了。”张顺高声喊,“去喊你家大人,我们要过河。”
“今天天晚了,等明天。
那就等等吧。宋娴说?[(,“我们今晚在河边过夜。”
“问他们认不认识老栓,跟他们说我们雇老栓家的羊皮筏子。”隋良还记得他姐的嘱咐,若是虎骨酒有用,老栓一家就是他们在大河沿岸的人脉。
张顺高声传达,又听对面问他们是哪个商队,“隋”字一出,一个小子麻溜跑了。
在晚饭煮好时,对岸来人了,除了老栓一家,还有一一十个船夫,他们撑着羊皮筏子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