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晃了晃。
“喜欢吗?”隋玉问。
小崽点头。
“娘也给你生个妹妹行不行?”
“像金花这样的吗?”
“不不不,你娘生的妹妹肯定是像她,长大了跟你一样好看。”赵小米蹲不住了,她站起来,转手把孩子递给她哥,说:“老人说侄女随姑,但我不喜欢这话,三嫂,你再生个女娃娃最好随你,别随我,也别随我哥。”
隋玉看赵西平一眼,说:“随他也好看,你哥的五官长得不错,没什么挑剔的,就是他一个武夫,又上过战场,看着凶煞了点,又动不动板着脸,看着不好接近。”
赵小米还是嫌弃地摇头,“像你好,别随我们赵家人。”
隋玉看向小崽,见他似乎不抗拒,她再问:“你想不想有个弟弟妹妹?就像我跟你舅舅一样,我跟他是一个娘生的。”
一听这个例子,小崽立马点头,“那你给我生个妹妹,我也要当个好舅舅。娘,我想我舅舅了。”
“我也想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往回走了。”隋玉叹声气,说:“你跟阿宁要是不急着去学堂,那就去枣树下站着,迎一迎你们的同窗,像你舅舅在家时那样。”
小崽牵着阿宁跑了。
“你们生个孩子还问小崽的意见?他要是不愿意,你们还真不要了?”赵小米憋到这会儿才问。
“他若是不愿意,那肯定是我跟他爹有没做到位的地方,让他觉得有了小的就不喜欢他了。”隋玉说,“要真是那样,老二晚两年再生也不迟。如果他坚持当独子,那他得舍弃一部分自由,比如不能走他爹的路子当武官上战场。”
赵西平看向她,这个说法倒是新奇,他有兄长也有妹妹,小时候更是玩伴无数,没见过谁不喜欢亲娘再生孩子的。
赵小米也理解不了,她以为这是民女和官家小姐出身的差别,也就不再问了。!
隋玉扭头,就见小崽咧着嘴站在大门外,一对眼珠子骨碌碌转。
隋玉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她收回搂着男人的手,问:“来喊我们吃饭?”
小崽嘻笑一声,他盯着他爹瞅,果然又看见他爹红了耳朵。
赵西平不自在地咳几声,嘱咐说:“不准往外说。”
说罢又提醒身边的人:“往后出了睡觉的屋,不能再这样。”
“我亲我自己的男人犯法啊?孩子都生出来了,谁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隋玉故意羞他,“谁家夫妻不亲嘴?更何况我还只是亲你的脸。”
这下赵西平直接烧红了脸,他瞪她,低声说:“这事该在屋里,让旁人看见了不好。”
“你刚刚怎么没推开我?”隋玉狡黠一笑,“这么会说,你刚刚该推开我的啊。”
赵西平:……
他这下说不出话了。
隋玉伸手,小崽乐颠颠地跑过来牵住,看爹娘斗嘴,他高兴得像是吃了三斤的蜜。
赵西平去河边洗把脸,再走进厨院,看小崽围着隋玉叭叭说话,他大松一口气,也没敢立即落座,他进灶房去帮忙端菜。
“娘,今天一上午,骆驼生了三头小骆驼,毛色可好看了。”
“噢,你给它们起个名字。丁全,你过来,我给你安排个事,这几天你带人去河下游挖淤泥,在河边挖个坑,赶在河水丰盈之前多给我存一坑淤泥。”隋玉交代,“挖坑的时候注意,周遭的草放火烧了,别让草籽掉进泥坑里……算了算了,你下午进城买十个大浴桶,把家里的旧浴桶换下来,拿旧浴桶存泥。”
丁全点头,“好,我晓得了,一定不让草籽落进淤泥里。”
饭菜端上桌,赵西平落座,小崽朝他看过去一眼,见他不再羞羞答答了,他心里那丝隐秘的好奇跟着消失了,一心扑在吃饭上。
饭后,隋玉和赵西平跟着小崽去看才出生的小骆驼,野骆驼来家里大半年了,它们不再抗拒亲近人,脖子上都挂上了铜铃,见人过来,它们主动抻出脖子讨食。
“今天是个好日子,下午我进城买只羊回来,你晚上下值了早些回来吃饭。”隋玉说。
赵西平点头,他瞥一眼一心拿着豆饼给骆驼喂食的儿子,压低声音问:“上次去医馆,大夫怎么说?之后还吃药膳吗?”
去年入冬后,隋玉就不再喝苦汤子了,大夫看她家里条件不错,就让她用红枣、黄芪、生姜和胡椒炖羊肉和母鸡,隔三差五喝一碗,用食补血补气。
“不吃了,再吃要补得流鼻血。”
“那我晚上吃炖羊肉。”
隋玉顿了一下,她斜他一眼,立马领会到他的意思。
从去年看了大夫之后,为了怕她怀上孩子,
夫妻俩同睡一张床,多是用手和嘴抚慰对方,一直不怎么尽兴。对于赵西平来说,韭菜和羊肉这些燥物,他更是能不碰就不碰。
“三嫂,三哥。”赵小米骑着骆驼过来,她怀里抱着一个,身后还坐了一个。
“姑姑,弟弟。”小崽大声叫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