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去,比白馒头沾鸡汤还香。
“这才是人吃的饭。”赵西平满足了,今天晚上能吃顿饱饭。!
月亮一点点偏移,风停了,万物寂静,赵西平呼出一口浊气,他收了动作,打水擦擦身上的臭汗,带着一身热气进屋睡觉。
隋玉醒了一瞬,在察觉到是他时又陷入沉睡。
如此又过三日,赵西平确定隋玉是真的好全了才放她出门。
隋玉去菜园一趟,将菜地里长的野草都拔干净,长老的菜也都挖回去喂猪喂羊。另外又开一块儿菜地,她把早春剩下的荠菜籽撒下去,出苗了又是喂猪的好菜。
进了五月,天热了,赵西平不再在家里洗澡,他如往年一样,挑水时去河里冲洗,顺道把衣裳也洗了。
“我从外面锁门,你们先睡,我回来了自己开门。”他交代。
隋玉应好。
在赵西平走后,她钻进灶房从食柜底下搬出一个破罐子,罐子里泡着五条筷子粗细的狼皮,狼皮已经泡软,扯开有弹性。隋玉将狼皮从罐子里捞出来,擦去水分,她坐在灶台前用狼皮搓绳。她打算做个弓箭送给赵西平,但她又不懂怎么做,只能按图索骥慢慢试。
五条狼皮搓成一股,隋玉手上的茧子都磨薄了,她捶了捶脖子,抬起头发现夜已经深
了,而挑水的男人还没回来。
“喵——”拴在檐下的猫官叫一声。
隋玉探头出去,外面有脚步声,她将狼皮又丢罐子里,罐子塞食柜下面,刚放好,大门开了。
“怎么回来这么晚?”隋玉跑出去问。
“你还没睡?往后不用等我,夜里清净,我挑水的时候练练腿脚。”赵西平将湿衣裳递给她,他提桶倒水。
隋玉晾好衣裳,跟他前后脚一起进门。
“你们出任务的时候会发弓箭和大刀吗?”隋玉问。
“应该是有的。”
“弓箭的那个柄是用什么木头做的?”
“竹条,还有藤条。问这做什么?你又在琢磨什么主意?”赵西平突然敏锐。
“我就是想多关心关心你,多了解一下。”隋玉不肯说。
赵西平受用,他一时睡不着,也起了谈兴,招手让隋玉睡过来,他跟她讲他经历过的战争。
隋玉有所了解后,她抽空去街上转悠,找到卖筐的窄铺,她赖在铺子里磨了好半天,编筐大叔松口答应给她用手腕粗的藤条掰个弧形的弓。
隋玉将泡在草灰水里的狼皮绳拿过去,在藤条烧弯后,她借用编筐大叔的工具锯两个小口系狼皮。
“这样行吗?”隋玉问,她拉了拉狼皮,有些松,她央着大叔帮她收劲。
一个狼皮做弦,藤条做弓臂的弓终于成形。
隋玉留下五十文钱,再三道谢后,她挎着弓高高兴兴回去。
她到家的时候,放骆驼的男人还没回来,隋玉琢磨再三,她决定在饭前送给他。
洗手揉面,隋玉午后离家时发了两瓢面,她打算烙些韭菜盒子。韭菜不炒,切碎后揽进盆里撒盐,四个鸡蛋炒碎铲进韭菜盆里拌匀,面剂子擀成个脸大的圆面皮,馅料铺上去再收边,像个布兜子一样的面盒子就做好了。
灶里刚烧着火,放骆驼和放猪羊的两人回来了,隋玉听到声探头,“你们也带猫官出去了?”
赵西平“嗯”了一声,他盯着挂在骆驼圈里的弯弓发愣,骆驼进去,他一把抓过弯弓,扭身看向灶门外笑盈盈的女人,他猜到了,一定是她准备的。
“送你了,你好好练练准头,对战时要百发百中,留着你的小命回来给我干活。”隋玉下巴一抬,像个剥削长工的地主婆。
赵西平无声笑了,他颠着弓头试试重量,又拉开弓弦,还挺结实,他受用极了。
有弓没箭,赵西平揣着弓进灶房,他坐在灶下烧火,眼神时不时溜到弯弓上。
“你藏得还挺紧,我都没发现。”他睨着人开口。
“那是因为你的心不在我身上。”隋玉倒打一耙。
赵西平忽略这句话,他拉弦弹一弹,问:“什么皮?狼皮?”
隋玉点头,做弦的狼皮是从家里的狼皮褥子上裁下来的。
锅里有香味了,隋玉用铲子拨动韭菜盒子翻面,抬头时,说:“我还是惦记你的。”
“你是该惦记我。”赵西平觉得理所当然,再多他也嫌不够。
隋玉白他一眼,说:“眼珠子动动,灶里没柴了,用草渣捂火,我在烙饼子。”
灶里添上柴,赵西平喊隋良来接手,他拿着砍刀出门,回来时抱着一捆带叶的树枝。他蹲院子里削木条做箭,一根根做的仔细。
十三个韭菜盒子陆陆续续都出锅了,隋玉往锅里添两瓢水,她去柴房捞半碗酸萝卜煮酸汤。
“吃饭了。”
“来了。”赵西平一喊就动,洗手的时候还攥着隋良的小手搓干净,可见心情有多好。
一个韭菜盒子跟男人的巴掌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