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自己性格过于沉闷。我不得不承认,我本人其实不太擅长如何轻松地展开对话。相比之下,卢西安则可以谈论很多其他的事情,美食、趣事,就连小考时大家手忙脚乱的情绪,都能说得逗趣又绘声绘色。
卢西安转向我们,说道:“最近,学校也出现了一些令人担忧的安全问题。”
他继续解释道:“听说有好几名学生晚上独自回去的时候,被人跟踪,还有人莫名遭遇袭击。”
见我们都在看他,卢西安说得更起劲,手脚并用地解释道:“就是走学校西门的那条去车站的道,后面会经过学校的花园,那边街灯不太亮,听好些人出事之后,学校保安都会在那里巡逻。”
华生看向我说道:“兰尼,你有时候回家比较晚,最近你要小心一点。”
我点点头。
卢西安又问道:“华生先生怎么会刚好想回伦敦大学呢?“
我没有把细节讲给卢西安听,他只知道有个人过来看我,而我需要朋友来维持我正常社交的假象。
华生对卢西安也不好说他的真心话。
有些话我们两个彼此能理解就可以了,说给外人听就还要解释很多,反而会麻烦。
华生顿了顿说道:“昨天晚上听兰尼讲起数学系的事情,突然间想起自己很久没有过来了,就想过来看一眼。”
卢西安也开始吃瓜,“数学系有什么事情吗?”
顾虑到他们还在大学附近,华生并没有说得很细,不过卢西安已经听得特别明白了,还琢磨着,“奖学金学生,海外,孤僻,不和别人来往。”他说着的同时,还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就像是在帮忙贴标签一样,一贴一个准,连自己做的答案都不怀疑。
察觉到我已洞察其心思,卢西安不禁尴尬地笑了起来,“其实,我并没有考虑得那么复杂。”
我平淡地说道:“我什么都还没有开始说,你就急着自曝了。“
我满脑子还在想着各种方法,努力想赶走卢西安,但我还没来得及找到机会,餐厅门口突然出现了雷斯垂德警官的身影。他冷峻严肃的目光扫视着餐厅内部,直到他们与这张桌子上的我们对上视线。雷斯垂德径直朝我们走来,像是在履行例行公事,他将警察证摆了出来。
“兰尼,有一起谋杀案与你有关,请跟我一起回苏格兰场。“
他的话音刚落,稍作停顿,就在我们三人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之际,他又对我说:“兰尼,你可以先吃完晚饭再走。没事的。”
雷斯垂德警官的到来让我心头一紧,短暂的恐慌感袭上心头。然而,他的话语让我稍稍松了口气,我心里默默祈祷能很快地雨过天晴。!
夏洛克总是给人一种无所不知的感觉,却又从不轻易开口。
在他面前,
任何谎言都无处遁形。仅仅是与他交上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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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笑着继续说道:“不过,夏洛克早上就拒绝了。早上看到他读报纸时在笑,我当时还不明所以,现在想来他可能早就识破了你的谎言了。”
我感觉十分赧然,“抱歉,我实在不是故意的。”
“不不不,这完全和对不起无关。”华生停顿了一下,坦言道,“其实,我也怕我太过度干涉你的生活了。至少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室友还帮忙检查另一个室友的交友情况的。昨晚提出这个邀约的时候,我其实有想过我会不会被你讨厌。”
我急忙说道:“不会,我非常感激华生现在对我的关心的。”
一定要说明白的话,我其实也很喜欢,很享受被人放在心上的。
华生温和又真诚地看着我,说道:“如果我做出让你不愉快的事情,你一定要和我讲,可以吗?如果你答应了,我们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我连忙说道:“好的。”
原本尴尬的局面,被好心的约翰·华生温柔地化解了。
在华生这里,我总是能感受到温暖和支持。
回到餐厅前时,卢西安似乎意识到我也要把他赶走,不找我多说,而是主动地华生聊天。两人说着说着,就演变成现在——在华生同意的情况下,我们三人一起走进了意大利餐馆里面。
最可恶的是,华生还很喜欢和他聊天。
如果我能更开朗活泼些就好了。
※
我在英国伦敦,也并不是特别热衷于吃西餐,更不会主动去找西餐馆吃。这算是我第一次出门吃西餐。华生知道我对生食冷食都不习惯,所以帮我点了披萨和意大利肉酱面,香烤番茄布鲁斯凯塔。
那个布鲁斯凯塔是块切开的椭圆状酸面包,上面放着精致的食材,配合着一块吃,口感很有嚼劲,调味过的烤番茄的汁水恰到好处地融在其中,非常耐吃。
在华生和卢西安聊天的时候,我默默地吃了两块。再次抬眼时,我发现华生正注视着我。他微笑着说:“兰尼,感觉怎么样?还喜欢吗?”
我点点头,“吃下来挺喜欢的。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