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富商的住所。幸运的是,我们的时间差不大,我刚刚在最来得及挽救一切的时候赶到。路易斯并未受到严重伤害。如果他在这里受伤,我不知道他的两位哥哥会有何反应。虽然我没有听说阿尔伯特和威廉是弟控,但据说漫画剧情里面,这两位兄长都努力地把路易斯推出罪恶之渊。就算他们最后一败涂地,两人依旧希望他可以干干净净地生活下去。
这种隐形弟控还是很可怕的。
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爆。
哪个点是他们绝对接受不来的。
最后,当警察们救出我和路易斯后,我的心跳仍然快得不可思议。
这短短的经历让我感到异常激动和焦虑。
我脑海里面反复回放着深不见底的山林,让我头脑有遏制不住的眩晕感。可当我看见警察拿着钥匙走过来,准备帮忙解锁的那一刻,整颗心仿佛悬浮在时间和空间的交汇点,紧绷的弦终于松弛下来。我感到自己被一汪温暖而幸福的泉水浸泡着。这是我那么多天以来迟来的快乐。
我坚信,没有什么比那一刻听到“咔哒”一声开锁声更快乐了。
事实上,我选择手铐是有原因的。
还记得那一刻,当路易斯所在的车子被撞翻,他人即将从悬崖掉落的瞬间,我是全场反应最快的人。
我脚步最先动起来。
与此同时,我也非常清楚地意识到,单凭我的力量是无法托起一个成年男性的,尤其是在雨水打湿地面的情况下。我需要一种牢固的工具。我第一反应是想用我的围巾,但我担心自己来不及绑定,怕耽误时间,也担心围巾在手忙脚乱之间可能会掉下悬崖,一去不返。
那时电光石火之间,我立刻思考自己是否有其他的选择。
突然间,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那是我在漫画预告中看到的手铐。
幸运降临,就在我面前,靠近侧翻的警车位置有笛墨警探不慎失落的手铐。它好像在向我诉说,在默示我可以主动干预漫画剧情。我的心跳跳得极快,眼前在幻视着自己平凡的生活再次回归,那一本本考试卷,一篇篇论文,一本本书籍,仿佛都在对我微笑,欢迎我的归来。我默念着,如果我成功拯救了路易斯,那么我可以完成我的任务,然后悄悄地退出这场调查。
警员拿出手铐的钥匙,插入锁孔并尝试了两次,然后忧虑地皱起了眉头。
我内心的不安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逐渐蔓延。
我曾在笛墨警探拱手铐的时候明确询问过他,是否带着手铐的钥匙在身上。笛墨警探回答是肯定的。
我是那个最不愿意发生任何意外的人。
笛墨警探此刻掉链子吗?!
“怎么了?难道是用错钥匙了吗?”我试图保持镇定,心中仍保持着一丝希望。
警员摆弄着手铐,脸色变得严肃,然后解释说:“手铐好像被警车碾过,现在手铐收缩的扇体位置变形,无法正常解锁,即使有钥匙也无济于事。”
我声音微微颤抖,心情愈加沉重,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那是什么意思呢?”
警员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知道我为什么听不懂,朝着路易斯的方向看了一眼,路易斯也没有开口。于是警员便再次耐心且直白地解释:“意思就是说,现在的手铐很难解锁,我们无法使用手铐的钥匙来打开。”
家人们,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问题。
我真的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为了说明其中的严重性,他还跟我科普一个小时的大拇指肌肉和关节的医学知识,以及要是反复脱节,以后老了之后会出现的并发症。
他说要是我因为新奇去试着玩的话,一定会敲我脑袋。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我要解决案子,或者让手铐事件快点发生,只要在考试周前提前触发这个事件会比较好。然而,这个做法会非常麻烦。因为这件案子是路易斯在处理的。几次相处下来,我都觉得他对我有偏见,不太喜欢我。和不喜欢的人打交道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因为跟他们说话费劲。
我知道和这类型的人相处一定要花时间和精力去了解彼此,才能促成和睦的关系。
如果路易斯或者莫里亚蒂教授从始至终都想要嘎掉我的话,我确实得想办法调节我和路易斯之间的关系。从反派Boss身边的人群入手,获取他们的信任值和好感,从而实现健康和平生活。可现在明显是莫里亚蒂教授并不是那种喜欢虐杀无辜路人的设定,路易斯也不会对我下手,那么我觉得,就算路易斯不喜欢我也无所谓,反正平常我也不会和他打交道。
我便是抱着这种心态一路生活下来的。
事实证明我的做法也没有错,我不需要耗费精力去纠正我自己也不关心的人的认知和印象。见面时,最多也就是互不对付地说几句而已。
然而现在可能即将发生动画的事情,我才知道「勿以善小而不为」的深刻道理。我应该做人做事要更热情和善一点,给对方留下好印象,才不至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