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教授。”
这道声音一落下,整个屋内的空气仿佛变得紧张而沉重,连同每一个微小的声音都似乎变得格外清晰。外面的天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的角落,形成深深浓影,令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压迫。此刻,窗帘
微微摇曳,像是暗示着房间中隐藏着某种未知的隐秘。
幸好这周围没有教授他们那一方的人在监视,否则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门。
我决定装傻,尽管心中紧张,我努力展现一副完全不信的表情,就算教授不在现场。我皱眉说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雪林·福特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缓慢地说道:“我知道,伦敦现在盛名已久的「犯罪卿」的真面目是莫里亚蒂教授。”
我的心脏狂跳不已,似乎加快了一些,莫名的紧张感沿着脊椎蔓延。
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告诉我。
“我并不相信这种可能。”我断然地说道,“在调查希腊译员案的时候,也就是一月份的时候,教授曾经协助福尔摩斯先生破案,追查凶手的过程中,我曾经和「犯罪卿」有过短信上的交流。这件事并不可能是在有福尔摩斯先生的同行下,还能完成的事情。”
琼恩和雪林·福特两人同时将目光投向我。他们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探询和怀疑。
在我心中,不管他们是不是想要知道我的想法,我也一定要跟他们说。
我一定得放点烟雾弹迷惑他们。
我语气坚定地说道:“希腊译员案发生那会,当时莫里亚蒂教授积极协助福尔摩斯先生。我们共同努力追查凶手的经历让我对教授的正直深信不疑。再来,此外,犯罪卿一直以来都表现得非常自傲和独断,不太可能选择通过别人的手行凶。他更倾向于亲自策划和执行罪行,以确保事情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如果你错了呢?”雪林·福特的语气坚定,似乎要打算说服我。
我说道:“我不会错。”
我望向美版福尔摩斯和华生,口吻诚挚地说道:“因为我的这份笃定同样来自于我对福尔摩斯先生的信任。我对他的信任是无可动摇的。”
这话一落,琼恩和雪林·福特两人下意识地交换了视线,并且同时沉默了。
我继续应答道:“他绝对不会和一个犯罪嫌疑人合作。”
除了忧国的福尔摩斯和神夏的福尔摩斯。
我说得都觉得我自己都要信了。
这言之凿凿,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他们两个都被我说得没有话了。
空气里面弥漫着一阵沉寂。很快地,琼恩开口说道:“你的想法很好。可是,兰尼你性格单纯天真,有很多事情是你想象不到的。”
我觉得我也没有那么单纯天真。
琼恩继续说道:“你不知道犯罪卿本人是多么狡猾的人物。抢劫,勒索,谋杀,暴力,盗窃,所有肮脏的犯罪都与他有脱离不开的关系。他团结党羽,对着社会边缘人士下达命令,让恶棍如细菌般增生。就算他们被警察抓住,犯罪卿也可以出钱将他们保释。犯罪卿是让人绝对想象不到的人。”
她还没有说完,言语中带着迫真,“兰尼,犯罪卿是一个家族。”
我的心脏狂跳的
杂音已经冲到耳膜,“什么家族?”
我开始感到坐立不安。
他们知道了太多了吧?他们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我是无辜的路人而已。
“「家族」这个词自1814年《泰特》杂志的阐述之后,已经不再是相亲相爱的词汇,而代表着19世纪黑丨丨社会的嬗变,是犯罪者的统称。犯罪卿他集结的势力会让整个欧洲大陆都受到影响。有着「高智商」,「过人的组织能力」,「让人无法怀疑他的人格魅力』,这就是犯罪者的真面目。”
我在琼恩的话语里面逐渐有些清醒。
是啊,莫里亚蒂教授一直以来是不是都拿我当做挡箭牌一样,来减少福尔摩斯他们对他们的怀疑呢?
我有时候能感觉,有时候又觉得不是。
我现在仿佛落在教授的编织的巧克力陷阱里面,自己踏在里面,却失智般地浑然不觉。
教授原本就是那么可怕的人……
琼恩继续说道:“他生性残忍…”
这话刚落,我又清醒了。
我认识的教授才不会随便欺负人。
琼恩肯定是有其他的信息渠道,用偏见来二次阐述自己对犯罪卿的理解,所以才会觉得对方很危险。只要她和莫里亚蒂教授待一下午,她肯定会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有莫里亚蒂教授这样的人。就像凡人无法理解在西方宗教浸淫下的社会里面,达芬奇能做出解剖人体这种在当时看来,离经叛道,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们生活在当下,就会被当下的眼界,价值观和世界观所裹挟。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我也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