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兰啤酒排列整齐,散发出诱人的麦香。
我们选择的位置是露天屋顶酒吧,周围星星一般的灯管时不时闪烁,为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份浪漫和别致。
我们才刚到的时候,威尔便在楼上探出头,手上扬起啤酒杯,随后他的女朋友就朝着我们的方向,热切地对着我们打招呼。我抬头看这么热闹的场面,感觉和我的性格格格不入,突然开始怀疑起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来赴这场酒吧的约。
这怎么看,史凯拉也是个外向活泼的e人?
我下意识望了一眼旁边有点畏缩的弗里达,又安心了。
太好了,我们这里有两个i人可以互相抱团取暖。
不过,我到底还是太天真了。这种自我安慰的想法还没有持续太久。我们才上露天阳台不久,史凯拉下意识地先往弗里达的脸上一扫,合着手掌,惊叹道:“我的天啊,你也太漂亮了。你这个口红色号也好好看,在哪买的?!”
弗
里达听到这番赞美,低下头微微一笑,显然有点害羞。她腼腆地回应道:“噢,这个?是最新款的玫瑰红,在后湾区的一家彩妆小店买的。”
史凯拉忍不住继续端详弗里达唇色好几l次,再次赞叹:真的太美了,我下次也得去那家店看看。要不是你们明天就要走了,我真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弗里达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也是学生吗?”
这位哈佛高材生史凯拉不摆任何架子,垮着一张脸,说道:“你叫我史凯拉就好了,还有三年才能毕业的苦命医学生。”
在这简短的一瞬间,弗里达仿佛解开了所有的拘谨。而我,则在人群之中孤独地站着,无法融入这突如其来的热闹氛围。我还是不太想和威尔、卢西安这两人在一起,夹在中间的滋味已经体会了数次了。在旁观了片刻之后,我选择认命地拉开了一把靠在桌边的椅子。
由于桌子是圆形的,我还是被迫坐在了两位常常像小学生一样争吵的男士中间。
威尔的视线一直跟着我坐下来,随意自在地喝了一大口啤酒,又丝毫不藏自己的好奇心。他开口便问道:“你下午去哪里了?”
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摊开餐桌上的方巾,顺势解释道:“昨天遇到一起跟数学有关的案子,有人找我去咨询一些数学问题。”
卢西安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吊起来了,“什么案子?”
威尔也跟着停止摆弄起啤酒杯,问道:“什么数学问题?”
两个人关注的重点不一样,但是我要回答的内容是一样的。
“P对NP的问题。”我的手在餐桌上抬起来,视线绕了一圈,发现不是我爱吃的料理,于是就近拿起水杯,随意地喝了一口,说道,“有两个研究者因为这个数学问题,遭到了枪击。我去看了墙体上的数学公式,是在求证的过程中得到了开创性的进展了,起码是有助于解决这个P对NP的问题。”
威尔说道:“他们用了什么方式?”
“引用了数学领域中有名的TSP……”我回应道。
我还没有说完,威尔皱了皱眉,“那是什么?”
卢西安一听,惊讶之中还带着得意洋洋的腔调,说道:“唉,你不是数学天才吗?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吗?”
威尔挑眉,说道:“很抱歉,我是没怎么学过数学,最多就是随便翻了翻图书馆的书而已。像你从小应该就是照本宣科活着,背个圆周率百位数,就觉得自己有强大的脑力,是吧?你给我一支笔,我就能算给你看。能算才是真本事。”
卢西安连忙看向我,急着要我帮他作主,“你看他在嘲笑我。”
然而,我也是背圆周率的那类人,被说得膝盖很疼。有一说一,我觉得背下来,拿现成的真的挺轻松容易的。就像是能开车到的地方,为什么要用双脚跑呢?
我解释道:“TSP指的就是旅行商问题。它其实就是个典型的NP完全难题,也可以称之为「NP-C问题」,文
字解释就是多项式复杂程度的非确定性问题,用数学文字写在纸面上为「NP=P?」。讲的就是有个旅行商人要拜访n个城市,每个城市都必须拜访一次,且仅能拜访一次。与此同时,起始地必须也是最后的终点城市。”
“就是组合优化的问题。”威尔瞬间明白了,“用随机算法来解决这个TSP并不是什么难题,可以用粒子群算法,蚁群算法,或者现在主流的遗传算法也可以得出最短巡回路径。”
“这些算法不是都只能无限逼近最优解而已吗?”卢西安很快也跟上话题,看着我说道,“他们应该不是用这种算法吧,这些都只能拿到次优解。不能用来证明NP=P吧?”
我说道:“他们构建了一个新的算法为最值删除法(maximum-deletingmethod),极大地减少了旅行商问题中计算的复杂性,甚至在这个推论上证明了P与NP等同。”
卢西安惊讶道:“那是不是在说明我们未来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