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随手折出纸鹤。
“所以,你觉得不方便直接说的理由是?”我脑袋里面还是想不通,“你是觉得不好拍别人房间的东西,事后感到不好吗?”
路易斯还在支支吾吾。
我代入了路易斯的角度,又明白了,“还是你觉得这张照片留了「你当时在我房间里面却心不在焉,没有关心我喝酒」的证据,不够朋友?”
我说完之后,还是觉得怪怪的,“我懂了!你其实想要偷偷学这个怎么做,不好跟我开口。”
毕竟,折纸是小孩子的玩意。
路易斯内心喜欢,但是也为了自己的形象问题,不好提出这件事。
我懂!我当初第一次跟赫德森太太要零食吃的时候,在开口前我又做好了逃跑的心理准备。
路易斯听我说多了几句,就放弃了思考一样,随便点点头。
我看出他有点敷衍,也不知道自己说中了哪一个,但是见他真的不想说,我也不好撬开他的嘴巴。毕竟,我突然推己及人,要是教授问我为什么把他那张成绩单放起来,我也感觉自己很难开口。
要知道,有些事情就是很没理由的。
而我本身就是想收藏起来而已。
“反正有事情还是说开比较好。”我跟路易斯最后说道。
我觉得,我个人表现得很大方慷慨,不拘小节,完全不会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就是不知道路易斯怎么想的?
路易斯最后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吃一口我给的FrozenYogurt,看起来好像确实还是着急去工作的样子。
我觉得他口味跟我差不多,应该也会喜欢的。
这么想着,我心里为他没吃上而感到一些可惜。
路易斯前脚刚离开不久,赫德森太太和琼恩也过来了。
她们先把买的东西放在我这里,这样她们继续购物的时候,不会需要拎太多东西。别看赫德森太太看起来就像是邻家做蛋糕的奶奶一样温和,她对购物的战斗力丝毫不亚于年轻人。论逛街,有时候,我都走不过赫德森太太。
不过,她们回来的时机太巧,让我差点担心他们和路易斯碰到。
可是我的担心实在是多此一举。
这根本不是巧合。她们两个早就看到我和路易斯在聊天,不想要打扰才错开一步,见人走了,才走过来的。赫德森太太和琼恩两个人同时看了我纸碗里面的两根木勺子。琼恩欲言又止,赫德森太太欲止又言,“你们两个人为什么不多点一份?这样怎么吃得够?”
这个聊天氛围相当松弛,于是我也跟着说道:“路易斯在这里经过时,我看见了,就跟他打招呼,顺便把他叫进店里面。他喜欢的东西跟我差不多,就问他要不要尝一口,喜欢的话,我请他吃一份。”说话过程中,我还把没被舀过一面转给她们看,“不过他很忙,没有聊太久就走了。”
这言语里面全都是「我们没有私下约见面」「就是巧遇,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自证清白。
赫德森太太的视线往路易斯消失的方向看了两眼,也觉得有点可惜,“路易斯这个年轻人做事还是很踏实可靠的。”
我也这么想的,于是跟着一边点头附和,顺便帮她们拎袋子。等接过琼恩手上的袋子时,琼恩的表情上的忧愁越发明显。我知道她很忌惮莫里亚蒂。可是,她其实也可以想,莫里亚蒂这个姓氏虽说少见,但也不是那么少见,这天下又不是所有莫里亚蒂都是坏的。我们应该要用开放的目光去看这件事。
“有买到什么好东西吗?”我试着给她们转移注意力。
于是赫德森太太讲了很多我听不懂的品牌和化妆用的工具和化妆品。赫德森太太看着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说道:“其实,兰尼也可以化一下妆。我看现在不少男生都会捯饬自己,不仅是穿衣服,也会在脸上涂一些素颜霜之类的。兰尼也可以试试看,保证比其他人更好看。”
这几句话就让我的脑袋里面下意识地想到,那种非常夸张的化妆恶搞
当然理智告诉我,赫德森太太他们不会那么过分。
出于照顾自
己的情绪,我还是很快就拒绝了,下意识地跟琼恩求助。
琼恩似乎想到了什么,心情跟着好转,说道:“兰尼涂这些粉底,可能反而看起来比较黑,这样不化妆干干净净的刚刚好,也很清爽。”
赫德森太太对琼恩的话进行了长达五秒的想象,点头同意了她的想法。
我内心松了一口气。因为以我对赫德森太太的了解,要是她真的决定要给我化妆的话,估计我今天都要陪她们在彩妆店里面试妆,等一回去,夏洛克肯定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吐槽,“伦敦动物园关猴子的笼子今天又没有关了。”
我们简单聊了几句,琼恩和赫德森太太又去逛街。
我正打算等吃完冻酸奶,把东西往车子上放一放,再回去找个地方待着的时候,我的面前不声不响地站着两个高大,压迫感十足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