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爽的赌客。
不过这只是小插曲,因为后面才是重头戏。
我看到米福他哥从赌场正门口走出来了。他穿一身昂贵的西装,但是装扮上却显得很随意。让人无法忽略的是,他胸口插着一朵玫瑰花。
我在他走过的时候,细看了一眼,那是一朵真花。
我听说过米福他哥迈克罗夫特是个比较轻浮的人设,但是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状态还是让我耳目一新的。因为我周围都是很正经的人。
我仔细再想了一圈我认识的人,再次肯定——是的,我周围没有迈克罗夫特这样的人设。
“你要是感兴趣的时候,偶尔可以来我的赌场玩。”
这位大哥说完之后,还送给我一枚灰色的筹码。这摸上去感觉像是游戏币,不过是那种质量比较好,做工精良的游戏币。他说:“这个相当于1万英镑。”
这话听下来,我更觉得手上一重,忍不住看向米福,“你们家好有钱。”虽然我觉得我也不是那种小财迷,但是这一时间扑面而来的纸醉金迷,也让人晕乎乎的。
米福好像一开始还想把我手上的筹码扔掉,听我这么说,原本抬起的手又放回口袋里面,撇撇嘴,“就这样吧,也没有多有钱,养几个人不太难而已。”
他看起来真的像地主家的小儿子。
迈克罗夫特对我的兴趣也没有超过两句话,下一秒就把胸口的花殷勤地递到了琼恩面前,“这是专门为你挑的玫瑰夏利法阿斯玛,琼恩小姐。初次见面,很高兴见到你。”
琼恩笑了笑,把玫瑰花收下来的时候,我看到米福眼睛瞪得就像是眼睛下一秒也可以张开大口,把人给吞食入腹。他还碎碎念,“这真的是无聊又肤浅的手段。他以为这样就能够笼络人心吗?”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能不能笼络人心,但是看得出琼恩收到礼物还是很高兴的。
我也觉得迈克罗夫特很大方,所以挺高兴的。
“你们刚才说的她是谁?”我把米福的注意力抓回来,“我也想听。”
米福听我这句话,表情露出一些古怪,不过还是没有犹豫太
久,可能是觉得没必要对我隐瞒,“她叫艾琳·艾德勒。”
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一愣。
米福解释道:“我知道伦敦也有同名同姓的交际花,但不是那个人,我指的那个人是画作修复师。你应该不认识。”
“……”
婕米·莫里亚蒂。
我脑袋里面也跟着回想起她的名字来。
仔细来说,我和她之间的交集也不算多,在伦敦地下铁的时候被她画了脸绘,之后又在金龙马戏团里面有了一次照面;还有在希腊译员案的时候,我还收到过她一条用来结交的短信。之后,我在漫画上屡次见到她的踪迹。
不过因为一直以来都没有对我有任何影响,所以我也渐渐地不把她放在心上。
我这个时候不该提到知道她的名字。
我在心里面提醒自己。
“听你们在车子上的聊天,好像那个人势力很强大?”
米福对我的好奇心还是尽量满足,“恐怖组织的。我不太建议牵扯太深。恐怖组织和犯罪组织的性质不完全是一样的。恐怖组织明确是政治倾向的组织,极端主义,分裂主义,恐怖主义,这些和普通的犯罪不一样。如果你追查的人背景是恐怖组织的……”
米福顿了顿,语气加重,甚至要看进我的眼睛,保证我确实听进去了,“你不要碰。”
他这话让我脑袋里面闪过从一月份开始就不断接触到恐怖组织的残影和活动痕迹。这些记忆就像是从河边抄水飞掠而过的黑鸟,让人一时间没办法把他们简单地构成一个完整的逻辑链。
我不确定是因为我生活的环境,就是这样一个背靠着犯罪者和恐怖组织的社会,所以才会这么频繁地接触到这些信息。还是其实这些已经在我不知不觉中,被我拉近了距离。
前者是这些主动和我的生活产生了联结。
后者则是我不知不觉之间把它们纳进了生活里面。
“我知道。”
我肯定是听劝的。
米福听我的回答没有拐弯抹角,很直接地给了他想要的话,又下意识地靠近了我的方向,趁机多说几句,“我可以直接给你说明白了,姓莫里亚蒂的都很危险,不要靠近他们。”
“……”
米福见我不回答,明显就急了,似乎在想着我在质疑他的话。可事实上,我也觉得他们应该在做不好的事情。我暂时也没有找到任何理由和他们离他远一点。
因为我现在离他们远一点,不就好像是我意识到他们犯罪卿的身份了吗?
我只有正常地积极地和他们来往,才能保证他们相信我一直都把他们当做是无害的。这样不会让教授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走进不归路。
“兰尼,你不要骗你自己。”
米福在我思绪纷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