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这话说完之后,阿尔伯特便朝着客厅方向走了过去。
假期结束的时候,屋子又换了一种装饰和家具摆放的模式换换感觉和氛围。尤其是因为兰尼会在这里喝很多咖啡,客厅原本放着花瓶的桌柜换成了一台全自动咖啡机。
阿尔伯特捡了捡咖啡豆,找了路易斯平时准备的Lavazza榛果味咖啡豆。这种做成奶咖可以,做美式或者纯黑咖啡的话,整体口感并不强,所以阿尔伯特通常不会喝这种。
他才刚开始准备,兰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不用客气,我喝水就好了。”
虽然是喝水,但是兰尼的水还得是煮开过的温水。
阿尔伯特感觉兰尼的饮食非常讲究。
想归想,阿尔伯特并不打算多走那么几步路去厨房烧开水,等几分钟,端一杯热水再回来。直接在客厅煮一杯咖啡对他来说可能更容易,可以少走几步路。
阿尔伯特先斩后奏,“已经开始煮了。”
兰尼只好说道:“麻烦你了。”
等待咖啡烧开也需要一些时间,阿尔伯特开始闲聊了几句,兰尼都说得十分简短,但也不是说紧张或者是不耐烦,好像天生就是那种情绪不丰沛,完全没有表达欲望的人。这让人想到兰尼与路易斯下的棋,让人很难设防,完全不知道他在哪一步开始设下了陷阱,又是哪一步让人误入了陷阱。
就在这一点上,阿尔伯特突然想到了他在威廉解释案子的时候,对兰尼起的奇怪的预感是什么了。
因为威廉认为夏洛克是在钓鱼执法,才刻意提出交遗嘱的是犯罪卿的行为,符合犯罪卿长期的行动模式,不会无缘无故或者恶趣味地制造社会恐怖。可要是,夏洛克真的认为是犯罪卿给的信件,那威廉不也是造成了误解了吗?
这到底谁可能默不吭声地完成这件事呢?
很显然,能被麦考夫盯上的人很有嫌疑。再来,米尔沃顿对兰尼的身份也似乎有所忌惮。如果阿尔伯特本身没有误解的话,兰尼可能深藏不露。
“兰尼先生,问你件事。”
兰尼的礼节还是很到位,即使跟人不熟,也是有问必答,“请说。”
“你们是怎么收到白教堂一案破局的关键?就是那封遗嘱的?”
阿尔伯特的目光望向兰尼的方向,微微一笑,像是一点都没有引爆炸丨弹的自觉性。对面的兰尼在阿尔伯特的自白进攻下,表情并没有出现半点波澜,甚至用纠正的口吻说道:“准确地说,应该是苏格兰场收到的。”
这个答案有点让人惊讶。
如果是夏洛克要求他不能外露,那兰尼至少要有时间措辞,面上肯定会出现微表情,然而阿尔伯特却没有看到兰尼半点破绽。而且,他的话头就这么结束了?
怎么收到的?
为什么收到?
这方面不展开来多讲一些细节吗?
阿尔伯特微笑,“兰尼先生比想象中要安静很多。”
兰尼不置可否,因为阿尔伯特没有坐下来,他也一直跟着站在旁边,离阿尔伯特有两米的距离,像是在验证自己确实就是一个安静的人。
“不展开说说看吗?”
兰尼想了一下,简单地说道雷斯垂德怀疑这案子真的就像社会舆论说的那样,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后,便把苏格兰场收到的信件全部送到221B。在他负责扫描文件的时候,是夏洛克把信遗嘱递给了他。
阿尔伯特说道:“那也有可能是夏洛克先生选择把自己私藏的信拿出来,然后又说这是犯罪卿给的。”他这句话说完之后,发现兰尼对这种猜测并不惊讶,只是平淡地反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也许是让犯罪卿出来和他对峙。”
“犯罪卿不在场的话,说了没意义不是吗?”兰尼定定地望着阿尔伯特,“这个案子的细节是对外不公布的。除了在场的人,没人会知道福尔摩斯先生拿出的遗嘱的时候,说的是犯罪卿给的。那么,犯罪卿也没有道理知道,或者也没有理由去对峙。因为对峙的话,就容易说明——”
兰尼目光如炬,似乎看透了阿尔伯特的灵魂,“苏格兰场有他的人,或者他就在现场。”
“这是自爆行为。”
“阿尔伯特先生,如果我是犯罪卿,这种话得要小心点说。”
这段话落下来的时候,阿尔伯特一时间头皮发麻,给他一种错觉——仿佛兰尼知晓所有一切,在提醒阿尔伯特谨言慎行。
这个时候的阿尔伯特一时间哑言,不知道如何应对。
然而这个僵硬的时间并不长,咖啡液已经开始从出水管留了下来。阿尔伯特趁此说道:“要牛奶吗?你需要多少糖?”
这有些明知故问了。
可社交本来不就是百分之八十的废话吗?
兰尼面不改色地说道:“我这次不加糖,也不用奶。”
这不是平时的兰尼。
阿尔伯特刚冒出想法,素来不会主动开口的兰尼又继续面色平静地补充,“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