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门手艺到了后世,没有保留下来多少。
吴蔚演示了一遍拆桶的过程,指着最里面的一间山洞,说道:“打底儿的台子我已经请人弄好了,把冰块垒在上面就好,一层冰,一层草席,裹严实些。”
几人表示明白了,纷纷动手开始拆木桶,
吴蔚和绣娘负责将拆下来的木桶重新拼接回去,
靠着墙边倒扣着摆好。
这些木桶的料子加上工匠的工费,
吴蔚花了十两银子,和开凿山洞一个价,不过吴蔚觉得值,桶的容积和浮力吴蔚是算过的,能坐下一个成年人,做成这种可拆分的结构,也方便零件的替换,可替换的零件吴蔚还有一大筐。
很快,冰块就全部卸了出来,几人开始往指定的位置搬运。吴蔚和绣娘蹲在地上继续拼装木桶,吴蔚对绣娘说:“绣娘,左边那个山洞里我留了一大筐的备用零件,要是有损坏的直接找了新的替换就是了,现在咱们银子不多,等把冰块卖了,我再请匠人做一批这样的木桶。”
“做那么多木桶做什么呢?”绣娘不解。
“你看啊,在这个木桶下面加装轮子,前面绑上绳子就是一辆小车,等开春了我去收些便宜的陈粮回来,就可以放在这个桶里,每个木桶外面贴上标签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吴蔚看着绣娘,目光难明,低声道:“万一有一日,发大水了,一个木桶能浮起一个成年人。”
绣娘觉得吴蔚这话很不吉利,便蹙眉劝道:“别乱说,这话要是被旁人听到了……”
吴蔚轻笑,自顾自地说道:“是啊,我也觉得这话挺不吉利的,所以也就能和你说说。”
绣娘刚想说些什么,余光瞥见有人来了,便改口道:“他们出来了。”
“蔚蔚,都垒好了,你去看看?”张水生说道。
“好。”
吴蔚到冰室中一瞧,满意地点了点头,拿出用红绳串好的三吊钱,分别给了张水生和另外两人。
张水生也没推辞,又说了几句便带着人回去了,山洞里就剩下吴蔚和绣娘,二人继续拼装木桶。
过了不知多久,绣娘突然问道:“蔚蔚,你是不是……”下面的话,绣娘组织了半晌也没说出来,是什么呢?是未卜先知,还是什么?
这要是发生在小槐村,妖言惑众,是要被烧死的。
绣娘不敢说出口。
吴蔚沉默了,机械地组装着木桶,良久方开口道:“你知道小槐村村口的定风石,是一颗湖底石吗?”
绣娘点头:“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可那都是百年前的事儿了,说是从前小槐村那边是一片大泽,后来不知哪一年天崩地裂,湖水没过多久就流干了,但是周围的土地却异常肥沃,种什么都好。陆续搬迁过来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民,在此地安居落户。所以小槐村的姓氏也是整个清庐县最多的,别的村子都是几个大姓。”
“我我教过你一个成语叫‘沧海桑田’你还记得是什么意思吗?”
“嗯,就是说大海变成了田地,田地变成了大海,指得是事物的变化很大。”绣娘说完,脸唰的一下就变白了。
“绣娘,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是妖怪。我只知道小槐村地势低洼是事实,张家村的地势也不高,你就当我杞人忧天吧,但愿什么都不会发生。”吴蔚想到了那个湖中的牌坊,苦笑起来。!
到了第三日一早,张水生带着两个精壮的青年来到了小院,这两人吴蔚和绣娘都认识,几人在院里说了一会儿话,便领了手套,在吴蔚的带领下往后山去了。
吴蔚本不想让绣娘参与,绣娘那个痛经的毛病最怕受寒,治了一个夏天才算是彻底好了,可绣娘坚持,吴蔚拗不过,只好又拿了两个厚毡垫塞到了绣娘的鞋里,才扯着她的手出发了。
一路上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们都很好奇吴蔚花银子凿这个山洞的目的,吴蔚照实说了是藏冰用的,两人的反应和张水生一样,只当吴蔚是在说玩笑话。
山洞里,百十来个方形的特制木桶摆得整整齐齐,桶底是一块整板,桶壁则是数块长板,用榫卯结构拼接的严丝合缝,只要把卡扣一个个拆了,再把箍在外面的几道竹篾拿下来就能把桶壁卸下来,不得不说这个时代木匠的手艺了得,吴蔚只稍稍解释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便做了出来,只可惜这门手艺到了后世,没有保留下来多少。
吴蔚演示了一遍拆桶的过程,指着最里面的一间山洞,说道:“打底儿的台子我已经请人弄好了,把冰块垒在上面就好,一层冰,一层草席,裹严实些。”
几人表示明白了,纷纷动手开始拆木桶,
吴蔚和绣娘负责将拆下来的木桶重新拼接回去,
靠着墙边倒扣着摆好。
这些木桶的料子加上工匠的工费,
吴蔚花了十两银子,和开凿山洞一个价,不过吴蔚觉得值,桶的容积和浮力吴蔚是算过的,能坐下一个成年人,做成这种可拆分的结构,也方便零件的替换,可替换的零件吴蔚还有一大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