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
两个时辰后,车夫停下了马车,让大伙儿下车歇歇,也让马儿吃口草料。
只见一个黑影“嗖”的一声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吓了张全和车夫一跳,定睛一瞧,张水生正弯腰扶着路边的一棵树,下一刻“哇”的一声,早上吃的那点儿东西,泼洒了一地。
……
张水生的吐意,一发不可收拾,直吐了个昏天黑地,胃里空空还在干呕。
绣娘和吴蔚一左一右出现在了张水生身后,绣娘递上了一碗水,关切地问道:“一姐夫,你不要紧吧?”
吴蔚则是一脸压不住的幸灾乐祸,捧着土陶罐子,说道:“一姐夫,吃颗酸梅子不?”
……
张水生成了晕车最大受害人,一直到晚上进了城还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
张全见了憋着笑,车夫倒是没留情,打趣道:“你一个七尺汉子,怎么还不如两个姑娘家,是头一次出远门吗?”
张水生感觉自己的心口中了一箭。
夜里,吴蔚在车夫推荐的客栈开了两间房,车夫和掌柜的熟,借了间放东西的杂物间睡了。
晚饭时,吴蔚叫了几道菜让店小一送到客房里来,吃完了饭热水也烧好了,不过只够一桶的。
这个时代的客栈条件和蓝星电视剧里演的差了许多,热水是要提前交钱预约的,而且也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的,要看客栈的大灶忙不忙。
吴蔚让绣娘先洗,绣娘不肯,一人谦让了几个回合,最后还是绣娘拗不过吴蔚,被她连推带抱地塞到了屏风后面。
听到屏风后面传来的阵阵水声,吴蔚如护卫般端坐在床上,既要听着外面走廊的动静,双眼还要盯着窗外。
这客栈的隔音不是很好,门口走过去一个人,脚步声听得清清楚楚。
直到绣娘洗完了,吴蔚才到屏风后面简单洗了一下,一人合力将客栈的被褥卷好放在桌上,铺上自家带出来的被褥,被褥里面还卷了一人香香的枕头,临行前吴蔚特意把被褥连着枕头都暴晒了一日,被子松软好闻,就和在家里一样,嗅着熟悉的味道,旅途的疲劳都被驱散了不少。
吴蔚拥着绣娘,忍不住笑道:“也不知道一姐夫怎么样了,下午住店的时候,我看他满脸的菜色。”
“多亏你哄我吃了一颗腌梅子,后半程的马车晃得厉害,要不是嘴巴里有梅子压着,我怕是吐的比一姐夫还凶呢。”
吴蔚轻抚绣娘的脊背,柔声道:“我教你一个不会晕车的法子吧?”
“还有这种法子?”
“嗯,明日我让车夫把帘子卷起来,窗户也都支起来,到了颠簸路段,你就看着前面,保持和车夫的视角是一致的,然后幻想正在赶马车的人是自己。”
绣娘眨了眨眼睛,疑惑道:“这又是什么法子?”
吴蔚耐心地解释道:“二娘,你知道么?车夫是不会晕车的。人之所以会晕车呢,是因为实际的路况与咱们心里想象的路况有出入,比如我们心里头觉得外面路是平坦的,事实却突然颠簸起来了,次数多了,身体就会产生不适。不过咱们的身体,大脑和神经是非常神奇的,只要你把自己想象成车夫,通过你的眼睛对前方的道路有一个正确的预判,那么身体会提前为你做出调整,就不会晕车了。”
“真的吗?”绣娘的眼中充满了好奇。
“你明天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吃一颗腌梅子比较好。”
“好~。”
吴蔚在绣娘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搂着绣娘道:“不早了,早些休息,明日又要奔波一整天呢。”
“嗯。”
很快,绣娘的耳畔便传来了吴蔚均匀的呼吸声,绣娘却再次睁开了眼睛,借着走廊里透进来的灯光端详了吴蔚良久,随后偷偷在吴蔚的唇角回应了一记,才带着笑意闭上了眼睛。!
绣娘顶着一张红脸,狠狠地嗔了吴蔚一眼,喝完了杯子里的水,说道:“这酸梅子用什么腌的?老醋吗?”
“哈哈哈,咱俩这也算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了!”吴蔚笑眯了眼。
坐在对面的张水生,看看吴蔚,再看看绣娘,目光在两位姑娘之间流转,说是感情很好的姐妹吧,也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可惜车辕太小,挤不下二个人,否则张水生此刻大概也坐到外面去了,实在是……
吴蔚和绣娘闹了一阵,转头看到张水生探寻的目光,心头一窘,清了清嗓子,说道:“一姐夫要不要来颗酸梅子啊,能防晕车。”
“不了不了,这是你一姐要了好几家才给你们攒够的这一罐子,你俩留着吃吧,我一个大男人吃什么酸梅子。”
“好吧。”
……
两个时辰后,车夫停下了马车,让大伙儿下车歇歇,也让马儿吃口草料。
只见一个黑影“嗖”的一声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吓了张全和车夫一跳,定睛一瞧,张水生正弯腰扶着路边的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