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姑娘去过王府啊?”
吴蔚笑而不语,张水生接过话头,说道:“日前宜王千岁给泰州城里经营有道的东家赐了年礼,蔚蔚也得了赏赐,到宜王府去谢了恩。”
众人来了兴致,纷纷询问张水生有没有得到宜王的赏赐。
吴蔚解释道:“我之所以能得到宜王殿下的赏赐,只是因为去年大旱,米庄的生意变得尤其重要,如若不然,我也是没有资格的。”
众人听出来了,张水生这是没有得到宜王的褒奖,无不露出贱兮兮的笑容,揶揄起张水生来。
张水生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吴蔚见了不由得勾起嘴角,很羡慕这样从年少时就积累起来的情义。
自己从小生活在蓝星,虽然享受了这个时代无法想象的便利,可是也注定无法拥有如张水生和这六人的情义。
在蓝星,三五年没见过邻居长相的,甚至连隔壁住没住人都不知道的,并非个例。
……
众人进了宅子,
吴蔚和张水生带着他们从外到里走了一遍,
并将最初的设想说了一下。
哪里需要修缮,哪几间需要打通,哪个房间需要改制,还要新增些什么,众人一一记下,并不时商讨着方案。
逛完一圈,张水生问道:“怎么样,播种之前咱们能不能干完?”
几人商量了一下,表示有信心。
吴蔚说道:“那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图纸和用料明日匠人所的师父才能送到米庄。”
狗子问道:“什么用料,什么图纸?”
就是修缮这个房子,需要多少瓦片,几根顶梁柱,几个房梁,门板和窗户哪些还能修,哪些需要换了,以及需要改制的那几个房间的图纸,我两天前请了匠人所的师父来。
狗子问道:“要银子不?”
吴蔚扫了众人一眼,答道:“不要银子,那老师傅我认识。”
除了张水生之外的几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狗子轻松地说道:“吴姑娘,虽然咱从来没住过这样的宅院,可是用料上的事儿,却是难不倒我的。当初你的半山小院的用料就是我算的,是不是正正好好,一点儿不多,一点儿不少?”
张水生笑着解释道:“狗子他爹是远近闻名的鲁班匠……”张水生说了一半,没再说下去。
吴蔚留意到张水生说的是“鲁班匠”而非泥瓦匠或者木匠,若是这里对鲁班匠的定义和蓝星古书上所记载的一致的话,那狗子的父亲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见几人面有异色,吴蔚并没有出言询问,狗子却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可惜我爹走得早,我八岁那年就去了。虽然我没有继承到我爹的这门手艺,不过自打我会说话起,我爹就经常带着我出工,一座宅子修缮所需的用料,不是我自夸,只需要拿眼睛一扫,我就能知道个大概。可惜了……就学了点皮毛的东西,别的精妙手艺我是一点儿都不会。”
狗子说完后,另外几人的表情也恢复如常,只见狗子走进已经坍塌的正厅,抬手敲了敲厅内的承重柱,又抬头望了望头顶的窟窿,从地上捡起一块瓦片在手里掂了掂,用巴掌粗略量了瓦片的表面积,转身出来对众人说道:“这屋顶,省着点铺需要一百二十片瓦,称重的柱子都是好的,只是屋顶有一根顶屋顶的立柱朽了,才塌了那么一块,稳妥起见可以把连着的那根横梁一块换了,再加上一根新立柱,外面的木架子要上去看看才知道,再加一百二十片瓦就足够。”
狗子说完,另一位小名叫栓子的男子从怀中掏出草纸和一块木炭,把狗子说的数量写了上去。
吴蔚也来了兴致,请狗子继续,狗子便挨个看了每一间屋子,听完吴蔚的详细需求,片刻便报出了用料,栓子一一将狗子说的记录在草纸上。
所有的屋子都估算完了,狗子说道:“院墙我看着也有些旧了,不如刷一刷,到时候再看看院墙上的瓦片有没有旧的,破的,顺带着就换了。”!
毛驴夸张地说道:“这……这不会就是王府吧?”
张水生抬腿就给了毛驴一脚,说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胡乱说。”
吴蔚笑道:“宜王府可比这里气派多了,少说也得比这间宅子大了十倍不止,这间宅子是从前平燕王老千岁幕僚的宅子,后来宅主随着老千岁一起搬走了,我们这才捡了个漏。”
“吴姑娘去过王府啊?”
吴蔚笑而不语,张水生接过话头,说道:“日前宜王千岁给泰州城里经营有道的东家赐了年礼,蔚蔚也得了赏赐,到宜王府去谢了恩。”
众人来了兴致,纷纷询问张水生有没有得到宜王的赏赐。
吴蔚解释道:“我之所以能得到宜王殿下的赏赐,只是因为去年大旱,米庄的生意变得尤其重要,如若不然,我也是没有资格的。”
众人听出来了,张水生这是没有得到宜王的褒奖,无不露出贱兮兮的笑容,揶揄起张水生来。
张水生恨得牙痒痒,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