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卧房不大只能放得下一张双人床和一个衣柜,以及只有普通梳妆台一半大小的小桌,柳二娘子和张水生对视一眼,眼中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这样的环境已经比榨油坊不知强了多少,能在泰州城这般富庶的地方拥有这样一间卧房,他们知足。
而且只要推开门,就能瞧见自家儿子,他们很满意这样的设计。
就算他们再在这里住上五年,柱子也不过才六岁而已,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不会因为自己的卧房没有门而不满,他更需要的是父母的关注与呵护,而且柱子天生好动,这般一目了然的设计非常贴心。
吴蔚也看出了设计者的巧思,问道:“栓子,这都是狗子的主意?”
“对,我们都是按照狗子说的弄的。”
……
看完了正屋就是两边的耳房了,左右两个耳房把隔断打开以后,是不小的两个房间,张尺考虑到了两边住的都是老人,在屋子里垒了火炕,在火炕的一角开了灶眼,方便添柴,原先耳房的两个通风口
改成了烟道。
每屋都配备了一个炕桌,两个立在火炕上的柜子,两口存放“贵重物品”的樟木箱子,墙上挂着扫炕用的全新的小扫帚。
炕桌上各自摆了全新的茶壶,茶碗,虽然看起来还稍显空旷,不过等到行李搬过来,几位老人住进来以后,这份清冷感会慢慢消失。
吴蔚留意到两个耳房的墙边各悬挂了一根绳子,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栓子上前一步,拉了拉那根绳子,隔壁张水生和柳二娘子的卧房里,传来了一阵铃声。
吴蔚恍然大悟,栓子继续说道:“蔚蔚姑娘不是在门口按了一根这样的绳子嘛,狗子就根据蔚蔚姑娘的想法,给两个老人的屋子里也都按了两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都在水生哥他们房里,若是有什么急事儿,拉动这根绳子水生哥那屋就知道了。”
吴蔚赞道:“这个改进很有必要,省得扯着喉咙喊了。”最主要的是老人的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了,特别是柳老夫人,还是独居的状态,万一有个身体不适,也能及时把消息传递出来。
果然,一直没怎么说话只顾着笑的柳老夫人,主动上前去扯了扯绳子,听到隔壁清晰的铃声传来,她的笑容更深了。
张老爹背着手,满意地点了点头,感慨道:“狗子还真是这块材料,举一反三,做的东西也细致,我这一路摸着家具走过来,一点儿毛刺都没有,漆面刷的也细致,手艺不比他爹当年差了。”
……
张老夫人又拉着柳老夫人商讨了一会儿这两个耳房要如何布置,才随着众人一起从耳房出来,穿过回廊过了一道四方门,来到了后院。
院子的正中间是给狗子临时搭起来的工棚,地上堆放着少量木料,更多的则是等待刷漆的家具半成品。
狗子此时正双手拿着一个木工用的刨子,反复在一块木板上打磨,木花从刨子口钻出来,这一步是为了让木板更平整。
狗子专心致志,手上的动作时缓时急,一双眼睛紧盯着木板,连院子里进来这么多人都没察觉。
栓子偷偷看了吴蔚一眼,见对方并无不悦才放下心,快步上前,在一个柜子上敲了敲,唤道:“狗子,停停,你看看谁来了?”
狗子方才“如梦初醒”抬眼看到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不远处,对着自己微笑,当即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中的刨子,两鬓还沾着木屑,歉意地说道:“我手里还有一点儿活,想着赶紧干完……”
狗子的目光最后与吴蔚对视,笑容有些腼腆,吴蔚同样以微笑致意,收回目光,吴蔚转头看了柳翠微一眼,见到了对方眼中是同自己一样的了然。
吴蔚和柳翠微明白:狗子已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给了她们一个答案。!
柱子“哇”了一声,迈开小短腿爬上台阶,因为屋内的立柱刚刚上过漆,还在放风,所以宅子里所有房间的门都是洞开的。
这个房间和旁边两个耳房的家具已经打好了,正房的门口放了一张屏风,屏风上雕刻了几个白白胖胖的娃娃,虽然雕工略显粗糙,胜在娃娃们憨态可掬,寓意也好,是张尺亲手打造的。
绕过屏风,外间靠窗的位置放了书柜,书案,和椅子,是柱子今后学习的地方,书房和卧房中间打了一张一人高的木质隔断,隔断上还横着打了几块板子,可以在上面放些小玩意,装饰品之类的。
隔断的另一边摆了一张床,一个衣柜,总体空间虽然不大,但作为柱子的小天地是足够的。
屋子的正中间摆放了圆桌,六张圆凳,可以当做餐桌,也可以用作平日里柳二娘子和张水生休息的地方,往西一瞧就能看见柱子在做什么。
东侧安装了一道门,里面就是张水生和柳二娘子的卧房,卧房不大只能放得下一张双人床和一个衣柜,以及只有普通梳妆台一半大小的小桌,柳二娘子和张水生对视一眼,眼中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这样的环境已经比榨油坊不知强了多少,能在泰州城这般富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