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蔚蔚当机立断开了这家米庄,她们是否有能力支撑去年那场天灾?她们有银子……定是可以的。
可就像蔚蔚说的,万一赶上那种有银子也买不到米的时候,又该如何?
见柳翠微恢复了理智,吴蔚继续说道:“三娘,我们女子的身份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退后不失为一条路,但也会因此错过许多前面的风景。这世界这么大,我们都还没好好去看过呢,我们俩这么年轻,就守着半山小院终老,等到有一天我俩走不动的时候,会不会觉得遗憾?其实我也在探寻着,探寻女子是否还有旁的出路,你再给我点时间,相信我。”
“好。”
……
二人又聊了些别的,鱼粥做好了,很鲜美,是让人会想特意再来品尝一次的程度。
吃完了鱼粥,吴蔚又和柳翠微携手在岸边走了走,直到夕阳西下,才驾着马车和柳翠微一起回了泰州城。
……
后来的一段日子里,柳翠微连续几日从梦中惊醒,一问才知道:她梦到了张老爹去世后,自己在小槐村的那段日子。
吴蔚明白,定是自己在商会发生的不愉快,勾起了柳翠微痛苦的回忆,吴蔚只能对柳翠微愈发温柔呵护,时刻关注柳翠微的情绪,甚至还专门到香铺去买了几盘安神香,点在房间里,晚上还加了睡前故事的环节。
好在白媒婆只是一个小插曲,柳家人和张家人再没提过让柳翠微嫁人的话题。
即便如此,柳翠微还是选择相信和尊重吴蔚,并没有同意让张水生代替吴蔚去参加商会的小会。
在吴蔚的精心呵护下,柳翠微的噩梦停了,精神也恢复如初。
是日,商会小会的茶楼里,吴蔚缩在角落的位置打盹,会长和副会长还没来,此刻还是东家掌柜们的“玩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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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掌柜,说这些可不太好吧?”
“有什么的,说不定早都死了呢,我说的这位县主,就是东方瑞的徒弟啊。”
“……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平燕王老千岁唯一的孙女啊?”另外一位掌柜的抻着脖子说道。
“嘘!”孙掌柜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说道:“这位老千岁还是少提为妙,要不我为何你们兜了一圈?”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在这些人眼中,相比于东方瑞,平燕王老千岁更加不可提。
毕竟山高皇帝远,可宜王却就在这泰州城里,宜王的耳目也无处不在,泰州城已然易主,前主子还是少提为妙。
“平佳县主怎么了?”
“我听从京城回来的朋友说,平佳县主失踪了。”
“真的假的?朝廷发告示了?还是被人掳走了?”
“不会是去找她师父了吧?”
孙掌柜对众人的猜测嗤之以鼻,煞有介事地说道:“你们知道下个月初六是什么日子吗?”
“……孙掌柜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一会儿会长和副会长来了。”
“下月初六是平佳县主和刑部萧侍郎的婚期!”
众人皆惊。
“还剩下不到半个月了,新娘子不见了,你们说这不是要闹笑话了吗?”
众人从惊愕中回神后,当场有人质疑孙掌柜消息的可信性,这可是皇家辛秘,他一个远在泰州的掌柜的如何得知?
孙掌柜被气的够呛,虽然没有说出消息的具体来源,却十分自信并和其他人打起赌来。
商会的会长和副会长来了,众人不得不结束了这个话题。
吴蔚再次闭上了眼睛,做假寐状。
以高宁雪的个性,孙掌柜的这个消息,八成是真的。
高宁雪和刑部萧侍郎的这桩婚事,是先帝还在时就钦定好的,不过后来先帝驾崩,高宁雪和萧侍郎一位是皇亲,一位是国戚,需得为先帝守孝一年,因而推迟了婚期。!
她们的肩上已经多了许多责任,米庄,新宅院也不是说舍弃就舍弃的,经过这大半年的经营,柳翠微切实感受到了面对天灾,农户们的脆弱和无力,从农户脱身出来的她们,却没受到多少影响。
若不是蔚蔚当机立断开了这家米庄,她们是否有能力支撑去年那场天灾?她们有银子……定是可以的。
可就像蔚蔚说的,万一赶上那种有银子也买不到米的时候,又该如何?
见柳翠微恢复了理智,吴蔚继续说道:“三娘,我们女子的身份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退后不失为一条路,但也会因此错过许多前面的风景。这世界这么大,我们都还没好好去看过呢,我们俩这么年轻,就守着半山小院终老,等到有一天我俩走不动的时候,会不会觉得遗憾?其实我也在探寻着,探寻女子是否还有旁的出路,你再给我点时间,相信我。”
“好。”
……
二人又聊了些别的,鱼粥做好了,很鲜美,是让人会想特意再来品尝一次的程度。
吃完了鱼粥,吴蔚又和柳翠微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