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宁雪忍不住为柳翠微鸣不平道:“可是翠微姑娘根本就没有成过婚,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又如何立那个什么贞节牌坊?!”
东方瑞的心中倒是有了一些猜测,但也没有解答高宁雪的问题,只是低声道:“我们去吴宅看看翠微姑娘吧,问了本人,一切就都清楚了。”
“好。”
高宁雪和东方瑞在前往吴宅的路上买了些糕点,到了吴宅后自报了姓名,家丁来到二门将消息告知了内院的丫鬟,丫鬟又将消息报给了柳翠微。
柳翠微此时正恹恹地待在房间里,许是被那群人闹的,柳翠微这些日子一直都没有睡好,夜里时常被梦魇所惊醒,梦境很零碎,都是些不好的梦。
柳翠微觉得一定是听那些人说的晦气话听多了,自己有实在太思念吴蔚,才会梦到那些奇怪的梦。
听到丫鬟说门外有一男一女想要见她,男的姓雷,女的姓高。
柳翠微稍加思索,原本黯然无光的眸子瞬间亮了,她已经猜到了二人的身份,当即起身,亲自到门口去迎接。
柳翠微的步子很快,二人虽然易了容,但柳翠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们,高兴地上前,招呼道:“雷公子,高姑娘,你们回来了?快请进来。”
丫鬟接过了东方瑞和高宁雪手中的礼物,二人笑着和柳翠微打着招呼,看着眼前这个精神不济,消瘦许多的朋友,心中既苦涩又愧疚。
二人默默跟在柳翠微身后,高宁雪转头看了东方瑞一眼,眼中的悲伤和无措都快溢出来了。
东方瑞又何尝不是如此?看来吴蔚的事情周爷他们并没有派人告诉柳翠微,其实东方瑞更希望柳翠微看到她们的时候,骂她们,大声地质问她们,哪怕是打她们一顿,都比现在这样热情招待她们,要让她们舒服的多。
也难怪高宁雪会如此退却,就连预想了无数次的自己,此刻也不由得心生退却。
要不是她们执意请吴蔚到扶桑去,吴蔚也不会……
东方瑞男子打扮,不好往卧房引,柳翠微便将二人带到了吴蔚的书房,书房里的陈设依旧如故,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看着如此陈设,高宁雪颇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她恨不得就直接给柳翠微跪了,是她们间接害了吴蔚,受不起柳翠微如此的热情。
柳翠微给东方瑞和高宁雪搬来了椅子,行了一个万福礼后才坐到了吴蔚从前的位置上,将书案一旁的茶具摆正,热情地招呼道:“雷公子,雪儿姑娘,喝什么茶?”
高宁雪扯了扯嘴角,没回答,东方瑞强忍着难过说道:“都好,我们不挑嘴。”
柳翠微一边给二人泡茶,一边问道:“蔚蔚呢?她也快回来了吧?我收到了她的家书,她说要和你们一起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儿,事情成功了吗?”
东方瑞点了点头,柳翠微的亦勾起了嘴角,她觉得既然东方瑞和高宁雪都回来了,想来用不了几天,吴蔚也就该到家了,连日来的牵挂和郁结仿
佛一下子都有了出口,整个人都轻松了。
东方瑞想了想,没有立刻把吴蔚的事情说了,她很清楚柳翠微根本承受不起这份打击,一旦得知了吴蔚的事情……恐怕就不能再平静的交谈了。
眼下要先把贞节牌坊的事情问出来,才能在柳翠微沉浸在悲伤之时,也不影响她们解决这个问题的进度。
东方瑞双手接过柳翠微递过来的杯子,问道:“翠微姑娘,适才我和雪儿去了一趟米庄,看到有许多清庐县,大都是小槐村的百姓将米庄堵得水泄不通,旁边的榨油坊也一直关着门,请问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柳翠微闻言,目光一黯,说道:“让二位看笑话了,这些天我也想了,属实也是天灾闹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躲开了就是,这城里的生意我们能做就做,不能做便关门,好在这处宅子他们还闯不进来,等蔚蔚回来了……我会与她商量的,大不了就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听到“蔚蔚”两个字,高宁雪和东方瑞的脸色都不太好,高宁雪更是直接低下了头,捧着杯子不敢去看柳翠微,东方瑞强自稳住了心神,说道:“翠微姑娘,我们和蔚蔚都是过命的交情,你也是我们二人的朋友,若是翠微姑娘不嫌弃,还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我们,实不相瞒……我们在扶桑并没有找到关键的线索,所以按照我与太后的约定,过了这个年再开春,我就的赴京去兑现诺言了,这两年承蒙你们帮了大忙,在我死之前,真心想为翠微姑娘做点儿什么。”
柳翠微惊了,急切地问道:“何至于此?东方大人……”
东方瑞摇了摇头,坦然一笑,说道:“翠微姑娘,可否把贞节牌坊的事情,和我们说说?即便我无力出手,雪儿定是有办法的。”
柳翠微看着二人诚挚的目光,抿了抿唇,她其实也不想把这件麻烦事儿留给吴蔚来处理,之所以不想让东方瑞和高宁雪插手,是因为她知道吴蔚是一个讲求分寸的人,没和吴蔚商量,不好去寻求这二人的帮助,但既然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柳翠微也不再隐瞒,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