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害怕,可以现在就下山回家。”郁润青笑笑:“要不要我陪你去捡几颗无患子果?”
“闯就闯!”钟知意最先道:“大不了一死,何惧之有!”
被她这一激,余下几人也纷纷应了,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而围观的应选者都很清楚鬼车鸟洞穴有多危险,对宗门这样的安排并无异议。
苏子卓和殷蓉蓉见状都暗暗松了口气。鬼车鸟洞再怎么危险,宗门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几个半大少年死在其中,如此迂回,说不定可以保住一两个好苗子。
“润青师姐,果然还是你主意多。”殷蓉蓉快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别给我戴高帽子了,麻烦你,抬头看看,我怎么觉得宗主在瞪我。”
“啊……润青师姐,别吓我啊,我瞬间就如芒刺背了。”
“你先抬头看看,万一是错觉呢?”
“不行,我不敢,我脖子都僵硬了。”
“懦夫。”
终究是郁润青抬起头,果不其然,对上一双如孤月般清冷,俯瞰山河与雾野的眼眸。!
郁润青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十年前犯下的错,于师姐而言就是一生也跨不过去的高门槛,师姐永远都不可能原谅她了。
“你是这次招收的督考,此事应由你裁决。还不快去。”
“知道了……”
郁润青从云中阁一跃而下,落在那几名应选者身旁,夺去了他们的手中剑,又一个个的摘掉他们肩上的“定身符”。
这时苏子卓和殷蓉蓉也从华云台赶来,两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几名应
选者见状终于夹起了尾巴。
“润青师姐,这……”殷蓉蓉一开口,就掺着点想求情的腔调。毕竟钟知意如此目中无人,能让她在华云顶动起手来的,自然都不是寻常之辈,几个打架的应选者,归拢到一块,可以称得上是这一届招收的全部好苗子了。
郁润青看着她微微一摇头,随即望向身旁的几个半大少年:“因何动手打架?”
其中一个锦衣少年满脸不服的站出来,指着钟知意道:“她竟敢说我兰亭赵家是穷乡僻壤里飞出来的野山鸡!”
“哼,难道不是吗?一个开染布坊起家的商贾,竟也敢大言不惭的称自己是仙门了。”
“你——”
“你急什么,你也只会急了,因为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
锦衣少年被气得浑身发抖,毫无回击之力,倒是他旁边的少年叉起腰来帮他争辩:“你金樽钟氏又好到哪里去,不一样跑到问心宗门下求学吗,我们都是一样的,谁又比谁更高贵。”
郁润青点点头,再度看向钟知意,满脸写着“该你了”。
钟知意此刻完全顾不得追究郁润青先前要抢她流云伞一事,直圆目怒睁道:“我祖父说过,坐井观天是最不可取,我来问心宗不过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山外有山,今日我见过了,我承认问心宗的确无愧为仙门之首,可那与你们这等开染布坊的有什么关系!”
话音未落,几个少年又打作一团,这次无剑可用,干脆把胳膊伸出去,薅着对方的头发不撒手了。
身为第二轮试炼的主考官,苏子卓面色涨红如猪肝,只听他撕心裂肺的怒喝道:“都给我住手!住手!我从未见过你们这等!这等!”
这等什么,苏子卓到底没说出来。
郁润青其实理解他。如此情景,实为罕见,他们小时候再不和睦,至多是阴阳怪气的放放冷箭,以求重创五脏六腑,何曾这般泼辣的撕扯过?不体面,太不体面了。
郁润青摇摇头,又用定身符控制住了场面,而后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样吧,既然你们相互不服气,那第四轮试炼便一同去闯鬼车鸟洞穴,六个时辰之内从鬼车鸟洞穴中出来的,就算通过试炼,如何?”
锦衣少年脸色一白:“鬼车鸟的洞穴……”
“如果害怕,可以现在就下山回家。”郁润青笑笑:“要不要我陪你去捡几颗无患子果?”
“闯就闯!”钟知意最先道:“大不了一死,何惧之有!”
被她这一激,余下几人也纷纷应了,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而围观的应选者都很清楚鬼车鸟洞穴有多危险,对宗门这样的安排并无异议。
苏子卓和殷蓉蓉见状都暗暗松了口气。鬼车鸟洞再怎么危险,宗门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几个半大少年死在其中,如此迂回,说不定可以保住一两个好苗子。
“润青师姐,果然还是你主意多。”殷蓉蓉快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别给我戴高帽子了,麻烦你,抬头看看,我怎么觉得宗主在瞪我。”
“啊……润青师姐,别吓我啊,我瞬间就如芒刺背了。”
“你先抬头看看,万一是错觉呢?”
“不行,我不敢,我脖子都僵硬了。”
“懦夫。”
终究是郁润青抬起头,果不其然,对上一双如孤月般清冷,俯瞰山河与雾野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