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的水面说:“长牙兴许藏身于此。”
“长,长牙?”
“怕了?”
“怎么会,有督长在,我才不怕呢。”
郁润青大抵是想对她说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翠绿欲滴的茂密枝叶间忽然窜进来一道符纸,像只横冲直撞的小麻雀一头扎进郁润青怀里。
郁润青拾起那道符,竟然嘴角一弯。
孟霜儿L睁大眼睛,震惊的声音都没之前那么故作扭捏了:“督长,是谁的传送符啊?”
郁润青将符纸妥帖的收入怀中,轻声说:“陆掌教。”
孟霜儿L白里透着桃粉的脸色霎时阴沉下来。即便她只是梅州瞭望台一个有名无实的门生,也知道郁润青口中这位陆掌教究竟是何方神圣。
哼,隔一十来日就往梅州跑一趟,想不知道都不行。
孟霜儿L心里清楚郁润青和陆轻舟之间的关系,可在她看来,她所仰慕的梅州督长和
陆掌教的道侣完全是两个人。
至于哪里不一样,孟霜儿L其实也说不好,当然,这不影响她讨厌那位陆掌教。孟霜儿L强打起精神道:“陆掌教要来了吗?”
“差不多。”郁润青手心忽而向下一压,道了声“躲好”,随即握紧缰绳驭马奔向湖边。
孟霜儿L躲到树后,悄悄探出半张脸,只见原本毫无波澜的湖水不知何时咕嘟咕嘟的冒起泡,仿佛有个庞然大物藏身湖中,正缓缓的向上涌来,很快湖面浮现起一圈一圈水波,由小及大,越来越激荡。紧接着,一只鱼身鸟翼色彩斑斓的蠃鱼从湖水中腾空而起,双翅一振,水花漫天,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将郁润青笼罩其中。
孟霜儿L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等怪物,忍不住为郁润青捏了把汗,就在这时,那匹壮硕的骏马突然从雨幕中跳出来,身姿矫健,脚步轻盈,仿若深林中圣洁灵动的白鹿,而马背上的女子同样从容不迫,手握缰绳,驭马挑头,动作极快的取下玉角弓,从箭囊里抽出一支凤翎箭,拉满弓弦,对准了翱翔于空中的蠃鱼。
“咻——”
一声啸鸣,箭升云霄,凤翎箭狠狠钉在鱼尾上。
孟霜儿L这才注意到,那箭身竟然挂着一张符纸,矢锋戳进鱼尾,符纸往前一滑,顺其自然的便起了作用。
蠃鱼道行不怎么样,接连三道符就叫它栽了下来,在空中打了个两个转后重重摔进湖水里,湖水溅了郁润青一身,她却浑然不在意,举手投足间的洒脱把孟霜儿L迷得神魂颠倒,心脏简直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不过,陆轻舟一出现就安分了。
“润青。”陆轻舟穿着一身极为家常的藕色薄衫,一支云钗,发髻松挽,颇有几分贤惠端庄的妻子模样,她不紧不慢地走到郁润青跟前,抬手蹭了蹭郁润青脸上挂着的水珠,眼里满含着柔情与爱意:“瞧你,怎么弄的浑身湿淋淋。”
而郁润青,当真一下子变了个人,锋芒尽敛,冷意消融,像极了那些成婚多年的凡夫俗子,不仅一举一动懒懒的,说话也是温吞吞的很不爽利:“哦,蠃鱼闹的,我以为是长牙,白跑一趟。”
“还没有长牙的踪迹吗,它会不会逃出梅州?”
“应该不会吧。长牙喜水,别处正旱。”
郁润青说完,将她往树荫下扯了扯,又问道:“你饿不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如何?”
陆轻舟微微一笑,点头说好,继而望向站在马车旁的孟霜儿L。
孟霜儿L屏气凝神,脑子里已经在思索,倘若陆轻舟问她为何跟来,她应当怎样招架才好了。
可陆轻舟什么都没问,只是递给她一块冷玉制成的无字牌,笑得温婉又大度,简直是将她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天儿L这般热,拿着凉快凉快。”
“多谢陆掌教好意,我坐在马车里,一点都不热。”
孟霜儿L这样回绝完,心里也挺恨的,她怎么一对上陆轻舟就跟没长脑子似的,非要等半夜趴到被窝里才想起来该怎么使唇枪舌剑!屁用没有!
“马车里才闷热。”站在一旁的郁润青接过冷玉无字牌,直接抛给孟霜儿L,旋即上了马,微微俯身,将手递给陆轻舟:“陆掌教,来。”
陆轻舟笑一笑,握住她的手,很是轻巧的坐在了她身前。
孟霜儿L捧着冷玉无字牌,不禁咬牙切齿,这下连郁润青也恨上了。!
“怕了?”
“怎么会,有督长在,我才不怕呢。”
郁润青大抵是想对她说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翠绿欲滴的茂密枝叶间忽然窜进来一道符纸,像只横冲直撞的小麻雀一头扎进郁润青怀里。
郁润青拾起那道符,竟然嘴角一弯。
孟霜儿L睁大眼睛,震惊的声音都没之前那么故作扭捏了:“督长,是谁的传送符啊?”
郁润青将符纸妥帖的收入怀中,轻声说:“陆掌教。”
孟霜儿L白里透着桃粉的脸色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