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说的都是假的,我看人兄弟俩……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对,伉俪情深的。”
众人哄笑作一团,金铭闻言却有些不乐意了。
“不会拽文就夹住你的嘴,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空穴来风的事。”金铭半阴不阳道,“这也就是新时代了,搁原来,戏子都算下九流……”
“士农工商。”云栖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砸,冷声打断道,“若是这么算,在场的又比下九流好到哪里去?”
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凝滞了。
云栖气得连自己都能骂进去,段星阁这个当事人却不恼,反而接过酒杯笑道:“我们云总他不是这个意思。”
为了替云栖“道歉”,他主动端着酒瓶敬了一圈。
其他人可能是从云栖的脸色中品到了欺压小辈的快感,再加上段星阁要喝一圈,他们只用喝一杯,也没设防,基本上属于段星阁倒多少喝多少。
未曾想段星阁转完一圈,酒倒了两瓶,他自己却跟没事人一样。
而后他又以自己公司马上要上市请各位老板多照应为由,又过了一圈。
等到酒局彻底结束时,段星阁过了不知道多少圈,硬是凭借一己之力喝吐了一众人,以金铭为代表的金家人烂醉如泥到几乎是被人托回包间的。
云栖新招的那个秘书第一次参加应酬就看到疑似把人喝出殡的场面,一时间瞠目结舌,回神想跟云栖说点什么事,却发现他们家云总和旁边那位喝吐一圈人的帅哥已经不见了。
云栖找到段星阁的时候,对方正在洗手池旁边洗脸,额前的碎发被他抹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英俊中却透着让云栖感到陌生的成熟。
从镜子中看到身后人,段星阁关水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云栖看着镜子中他被水打湿的脸,再联想到刚刚酒桌上发生的事,陡然意识到昔日为了一点事跟人打架的小孩原来已经长大了。
一时间他心下某个角像是陷下去了一样,又软又酸,但他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所以你又是离家出走又是出道的,到头来做了这么多无用功,何必呢?真不知道你这到底是图什么……”
云栖一边说,一边却从旁边的机器中拿了一次性毛巾,走上前打算递给段星阁。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段星阁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回头,手臂猛然发力,拽着他西装领带一扯,直接将他按在了墙上。
云栖:“……!”
他的话被迫戛然而止,因为没有防备还被吓得微微睁大了眼睛。
段星阁为了洗手特意把袖子挽了起来,此刻从云栖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对方小臂上偾张的肌肉。
他掐着云栖的腰低头在对方颈侧轻轻吻了一下,笑得完全不似刚刚那般得体无害,反而充满了危险和说不出的幽暗。
淡淡的酒气在耳边弥漫,云栖瞳孔骤缩,汗毛一下子起来。
“你觉得我这是图什么呢?”段星阁得寸进尺般侧头吻了吻他的脸颊,作势去摘他的手套,研磨着云栖从手套下露出的一点手腕道,“云总?”
云栖骤然回神,蓦然用力想将人推开,却发现这小子跟个山一样,根本推不动。
“哥哥可怜我?”段星阁手上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嘴上却卖得一手好惨,连称呼都变了,“那不如多可怜我一点……哥哥,我好累啊,我不喜欢喝咖啡,也不喜欢早起……哥哥既然可怜我,那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你想回没人拦你。”云栖擦了擦嘴角,忍着颤抖冷声道,“起来,你喝多了。”
“今天陪酒陪了这么久,不喝多才奇怪吧。”段星阁非但不在乎其他人对他的态度,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哥哥想让金盛死吗?”
云栖眼见这人状态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哪不对劲。
“隔墙有耳。”云栖蹙眉警告道,“我想不想让他死另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哥哥担心我?”段星阁却嗤笑了一声,“原本想让那狗东西多活几天,可他今天竟然敢那样看着你,真想把他眼睛挖出来……”
他话里面的寒意不似作假,可他说完又话锋一转,声音一下子温柔了下来,拽着云栖的领带慢条斯理道:“我知道哥哥想让他死……你亲我一口,我就让他连人带公司一起去死,好不好?”
正常人听了这话都该感到一丝凉意,段星阁话里的危险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可云栖不是正常人,他听了这话只觉得自己很危险,闻言冷笑道:“大言不惭,等你真的把事做成了再来讨赏吧。”
言罢他开人扭头就走,一副镇定自若的上位者风范。
云栖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落荒而逃,但把领带丢在对方手里的事实却暴露了他色厉内荏的本质。
段星阁站在原地勾着手中的领带站了一会儿,蓦然笑了,那是一个露出獠牙又势在必得的笑容。
那场酒局后的一周,星云公司正式上市。
又过了不到一个月,金盛集团偷税漏税的事突然被他们自己的财务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