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了一拍。
他在这个吻中陡然察觉到了云栖身上那种微妙的变化,当即拥住怀中人,克制了半晌才低声道:“哥哥这一招好高妙……这叫什么?”
云栖眸色中倒映着逐渐明亮的火光:“这叫……请君入瓮。”
烈火映衬下,云栖如玉般的容颜间却透着近乎平静的疯狂,那种惊人而危险的绮丽让段星阁根本挪不开眼睛。
他嗓子突然干涩,喉结不住吞咽时他却没由来地想到,如果云栖现在让他去死,他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但云栖似乎并不想要他的性命,火光几乎要顺着窗户蔓延而入了,他却收回目光,有恃无恐地,轻轻蹭了蹭段星阁的鼻子,声音小到像是梦魇的呢喃:“怕了?那你可要想好了。”
他说的语焉不详,可两人却对他的意思心照不宣。
云栖曾经的宽容和忍让,都是对弟弟的。他能容忍弟弟的离开,却不能容忍爱人的离开。
无论是什么理由。
他要求绝对的忠诚和百分之百的爱,如果当年的事再度上演,段星阁清楚地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对方从来就不是什么需要人呵护的高岭之花,而是绮丽又危险的毒蕊。
就如同眼下于烈火中的浓情蜜意间,云栖却是在用程溪的下场威胁他。
他还是那个云栖,是那个危险到让段星阁哪怕失忆,也会在第一眼就再次爱上的云栖。
明知道是裹了糖浆的砒霜,可段星阁还是舔了舔牙齿,在火光中的眼神堪称迷恋。
“怎么会害怕呢?我早就已经想好了。”
段星阁在火光中露出了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
“哥哥请君入瓮,我甘之如饴。”!
“嗯,我凉薄,凉薄到天天给你带饭打水洗衣服。”洛光按着他不为所动,“至于明哲保身,像你这样的蠢货想不明白聪明人的逻辑也是正常的。”
“你——”白一鸣气得想打他,却醉得伸不出拳头,最终他软绵绵地锤子洛光肩头,晕了一会儿小声道,“……不过你勉强也算个好人吧。”
洛光扯了扯嘴角:“谢谢你的好人卡。”
晕乎乎的明皎上完厕所被程溪扶着出来,他进去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但醉酒的人动作不方便好像也说得过去。
众人都没说什么,唯独白一鸣立刻要洛光扶他起来:“皎皎你终于出来了,怎么进去这么久……哎洛光你别摸我腰!”
洛光咬牙切齿道:“我这是在扶你!少说几句赶紧的。”
程溪闻言动作似乎顿了一下,云栖见状收回目光,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等其他人回来后继续游戏。
三轮游戏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深了,大家都有了困意,酒也喝了不少,但众人还是撑着困意和酒意一起收拾残局。
白一鸣醉得靠在洛光身上,却不妨碍他乐颠颠地和明皎商量明天还要继续聚会的事。
明皎他们拎过来的酒喝了两瓶还剩一瓶,程溪看起来想把酒拿走,洛光却突然开口道:“既然明天晚上还要聚会,那不如酒就先放到这里吧,也省的来回拿麻烦。”
程溪一顿,原本喝醉的明皎揉了揉眼睛道:“可阿……云总不是酒精过敏吗?还是我们带回去吧。”
“无妨。”云栖主动道,“只要不入口应该就没有大碍。”
段星阁闻言收拾的动作一顿,随即跟着道:“你们俩一个喝醉了,另一个还得照顾,拎瓶酒回去也不方便,就先放这吧,反正明天还得来。”
程溪还想说什么,明皎揉了揉太阳穴,一副晕乎乎的样子道:“
那就先放这里吧。”
程溪一顿,似乎怕人看出什么来,也没再说什么。
云栖借口回屋放酒,趁着夜色绕到了木屋后面,没有火把和其他照明设备,只凭借月色,基本上什么也看不清。
他只能用脚沿着墙边去试,但没过多久,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真的让他发现了一堆奇怪的东西。
黑夜本就看不清楚,这堆东西还放在角落里,藏得十分巧妙。
云栖看了眼周围,见没人后蹲下用手摸了一下那些东西的材质,发现那似乎是树枝和布料制成的简易装置,它们放的离木屋墙壁还有一定距离,但和墙壁之间还放着零零碎碎的一些东西,时间紧,云栖没摸出来那是什么,只是感觉有些硬。
但他蹙了蹙眉后还是突然想明白了程溪的打算。
这点东西点燃后只是小火,那些硬物应该是起到引线一样的作用,需要一定时间才会蔓延开来。
而木屋外是没有镜头的,只有屋内装有镜头,等到大火烧起来时,完全可以解释成是篝火未熄干净才烧了木屋。
再加上今天活动结束得晚,山洞和木屋在都有监控,所以他们两组的摄像师已经定点下班了,只有跟着剩下两组的摄像师在现场拍摄。
等到待会彻底结束,从那两组带着摄像师离开到程溪二人按照正常速度回到山洞之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