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击,“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自己教出来的,我自然喜欢。”
言下之意便是,现在的段星阁在社会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已经不再是他一手养大的小狗了。
云栖故意逗他,未曾想段星阁一听便当了真。
原本他只是闹着玩,可云栖故意说得这么详细,他突然一下子切切实实地赶到了一股说不出的酸意,胃里像是打翻了醋瓶一样翻江倒海。
世界上恐怕不会有几个人正儿八经地吃自己的醋,然而段星阁并非常人。
他带着近乎翻江的嫉妒忍不住想到,那个天真又愚蠢的傻子到底有什么好?
连你过敏都只能干看着,除了上药什么也做不了,俨然一个没本事护住你更没本事拥有你的废物。
段星阁恨的牙痒痒,面上还带着笑,等云栖看够后,扭头便进了屋。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段星阁毫不掩饰眸底的嫉妒,心说他喜欢当年的你又如何,最后把人抱到手的不还是现在的我么。
他当即便把这身校服脱了塞在衣柜深处,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云栖给他找的睡衣他自然也穿不上,只能挂了件以前的衬衫。敛下眸底的情绪后,他转身出了门。
云栖一看到他只穿了件衬衣没穿裤子,眼皮就忍不住跳,扭头便走。
段星阁当即凑上前:“哥哥去哪?”
云栖头也不回:“回屋睡觉。”
他话音刚落,手便被人牵住了,耳畔随即响起了某人可怜巴巴的声音:“我能和哥哥一起睡吗?”
在游轮上这么久,云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其实他早就习惯了和段星阁的同床共枕。
然而段星阁一回来,云栖蓦然想起了当年对方不告而别的事,再加上陡然意识到自己错过对方那么多年以及这小混蛋偷偷干的那些大逆不道的混账事,一时间没好气。
云栖原本想迁怒对方让他滚去睡书房,可一抬头却对上段星阁看似死皮赖脸,实则紧张的眼神。
他愣了三秒后,最终还是心软了,一言不发地任由段星阁把自己拉进了屋。
时隔多年再次登堂入室,刚进卧室时段星阁还有些紧张,可当他一扭头看到床头那个熟悉的木雕时,整个人一愣,而后立刻便放松下来了。
云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自然也看到了那个木雕。
像是最隐秘的心思被人剖开了一样,他脸上一热,立刻收回目光装作没看见,转身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然而某些人一旦得寸就是容易进尺,云栖刚躺下,被子还没盖严实,段星阁便紧跟着躺进了被窝,随即便凑上前撒娇道:“哥哥,其实不止那些衣服小,你买的这内裤其实也有点小……晚上能不能不穿啊?”
云栖前一秒还在抑郁好好的小狗怎么突然间就长这么大了,下一秒猝不及防听到这话,立刻抬眸看向对方,似乎被他的不要脸给惊呆了。
然而没等他说什么,段星阁便极度不要脸地拉着他的手往身下按,脸上还相当无辜:“真的有点勒,不信哥哥摸摸。”!
相反,像这种在外面流浪久了的小狗,回到家需要一点独处时间,等他小心翼翼地发现主人没有新宠物时,自然就会适应了。
只不过云栖没料到的是,段星阁适应的速度多少有些非同寻常了。
他只是在浴池中多泡了一会儿,洗完澡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时,便见段星阁竟然也刚洗完澡,只围了一条浴巾,正从冰箱里拿冰水喝。
对方发梢上的水滴滴在湿漉漉的胸肌上,沿着肌肉纹理一路向下,看得云栖眉心一跳:“你找的衣服呢?”
段星阁见他下来立刻迎了上来,闻言当即委屈巴巴道:“找的都穿不上。”
云栖匪夷所思:“衣柜那么多件,怎么可能一件都穿不上,你吃化肥了?”
不怪他怀疑,毕竟这小子之前就有为了不穿衣服瞎找借口的前科。
因为狼来了的故事演多了,失了信誉的段星阁百口莫辩,被人拎着又进了刚刚才进过的卧室。
说是卧室其实不太恰当,毕竟段星阁还在家里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他能有三百六十天都在云栖卧室,剩下的五天才是自己卧室,而且那还大概率是因为他犯错惹了哥哥生气,才被发配过去的。
故而他屋里的床常年不用,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回来,又充当起了展示柜的作用。
从他高中常穿的休闲装到他成人礼时用的西装一应俱全,分门别类地全摆在床上。
云栖随手挑了一件让他试,段星阁听话的很,接过衣服,当着云栖的面解了浴巾就要试。
看得云栖一愣,正准备移开视线时却又发现了更大的不对劲,一时间又震惊又羞恼:“……内裤呢?!”
段星阁无辜地眨了眨眼:洗了还在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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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没好气地从他抽屉里拿了盒新内裤出来,气急败坏地砸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