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点了点头:“篝火晚会结束后你们似乎拿走了一瓶酒,那瓶酒后来在哪?”
云栖一愣:“在木屋放着啊,怎么了?”
“到现场检查发现,那瓶酒已经空了。”警察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云栖立刻摇了摇头,“我酒精过敏,对酒一般敬而远之,因此没太注意。”
警察若有所思,而后紧跟着道:“还有一件事,当晚直播时,你拆下镜头放在窗户上的动作是因为什么?”
云栖面不改色:“当时打算进行一些亲密活动,不方便直播。”
警察似乎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顺畅,顿了一下后道:“方便问一下,你和段先生的关系是……?”
云栖愈发面不改色了:“未婚夫。”
这下子连记笔录的警察都忍不住停下看了他一眼,询问的那位则是捂着耳机动作一顿,片刻后道:“段先生和您的说法好像不太一致。”
“他还不知道,我单方面决定的。”云栖平静道,“我的遗嘱和婚前财产约定书都已经拟好了,想给他一个惊喜。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让我的秘书现在把文件发过来。”
警察有些惊讶,但显然受到了良好的培训?,很快他们便收拾好了情绪:“多谢您的配合,之后有事情可能会再麻烦您跑一趟。”
“都是我该做的,二位辛苦了。”云栖故意装作不知道,“不过警察同志,能问一下嫌疑人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吗?”
警察道:“这个等到审讯结束会告诉你的。”
“好的。”云栖点了点头,“谢谢警察同志。”
言罢他站起来出了审讯室,等了一会儿段星阁才出来。
两人准备离开警局时,负责审问的警察正准备去送材料,看到段星阁还没走,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冷不丁道:“恭喜啊。”
段星阁被他恭喜得一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以为他是在恭喜自己顺利结束质询的事,于是略带不确定地点了点头:“……谢谢?您也辛苦了。”
话说完正准备走时,段星阁突然又想起什么般扭头问道:“警察同志,你们那手铐方便卖吗?”
显然那警察办了那么多案子还没见过段星阁这种的,闻言明显一愣,云栖一把将段星阁拉了回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扭头道:“他不懂事,您忙。”
言罢连忙拉着这显眼玩意走了。
二人做完笔录时已经渐进黄昏了,两人坐上车准备去赴宴,段星阁却硬要回他的住处换衣服。
云栖匪夷所思:“你这衣服不是你早上才找人送来的,有什么好换的?”
“找人送的时候又不知道还要见情敌。”段星阁一提起这事,酸味几乎要溢出来了,“见情敌当然要穿得好一点,要不然岂不是让他看扁了。”
“你臆想的情敌吧。”云栖语气不怎么好,段星阁却被哄的服服帖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恰在此时,云栖的手机又响了一下,段星阁跟个惊弓之鸟一样扭头:“谁?”
云栖瞥了他一眼:“秘书发的文件,你要看吗?”
段星阁瞟了一眼见真的是秘书的聊天界面,他立刻又恢复成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不了不了,商业机密,我一个陪酒的怎么敢打听这些。”
云栖面上冷笑一声,表现得相当自然,实则手心罕见地出了一层细汗。
他装作看文件的样子点开秘书发来的东西,一目十行看完后回了一个“可以,明天去公证”。
而后立刻关了那封名为“遗嘱”的文件,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了眼段星阁,见对方真的毫无察觉后才蓦然松了口气。
闻风林给明皎留好了退路,那份不知道藏在哪的亲子鉴定书倒是提醒了云栖,明皎的野心绝对不止在闻风林的遗产上。
他动手动的这么急,连程溪把他供出来的风险都不怕,显然是害怕闻风林死在云栖前面,于是才加快了动作。
过于明目张胆的手段反而不足为惧,人越是急便越容易露出破绽。
但云栖有把握不代表他不会留后路,闻风林会的他自然也会。
只不过这条后路不是给他自己留的
,而是给他的小狗留的。
如果真的人算不如天算,他真有什么不测,闻风林和他的好儿子也别想从他这里捞到任何好处。
只是……云栖攥了攥手机,隐晦地看了眼身旁人英俊的侧脸。
如果被段星阁发现了这封遗嘱,恐怕对方疯起来就不是几个吻能哄好的事了。
段星阁察觉到他的目光,扭头道:“怎么了,哥哥?”
云栖立刻做贼心虚般收回视线:没什么,提醒你等会别在人多的地方发疯。?”
段星阁挑了挑眉:“哥哥的意思是人少就可以了?”
云栖没忍住瞪了他一眼,他立刻见好就收地笑道:“肯定不会,哥哥放心吧,陪酒的职业素养我还是有的。”
话是这么说,他回家换了身惹眼到不能再